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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钊被楚遇江严密监控起来,防止他与宋景联系。
而沈婠自从上了飞机,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连螺旋桨的噪音也无法将她惊醒。
楚遇江一颗好奇心都快被她的所作所为给勾到天上去了,积压了满腹疑问,可惜,都没办法问出口。
问了,也没人解答。
这不当事人还在呼呼大睡吗?
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权捍霆也想知道她是怎么跟宋景当搭上线,又如何说服他出借直升机和飞行员,余光落到她扎着绷带的手臂上,眉眼沉沉。
一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南市机场私人停机坪。
匆匆赶到的胡志北和邵安珩带着一队医护人员,神情冷肃。
一刻钟后,看似睡着、实则陷入昏迷的沈婠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打在男人侧脸之上,愈发显得轮廓深邃,但此刻,他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睛仿佛丧失了焦距,变得木讷黯然。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处理完善后事宜的胡志北。
“那个叫阿钊的飞行员已经被暂时控制起来,老五亲自看着,不会让他逃掉。另外,那架直升机的确记在二……宋景名下。”
权捍霆没有看他,平撑着视线,盯着不远处那扇不知何时才会被打开手术门,“开口了吗?那个飞行员。”
“他也不清楚沈婠跟宋景之间谈过什么,只是突然接到命令,让他把直升机开到赌场顶楼的停机坪。”
“我知道了。”
胡志北沉吟一瞬,明知不是时候,却依旧忍不住开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荒岛上?”
权捍霆不说话,直勾勾盯着门看。
胡志北心里那个急。
还是楚遇江把他叫到一旁,小声叙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他们进入南市西区的雨林地带,一番搜寻,却并没有发现“海鲨”的踪迹。
彼时,三人已经深入腹地,好在有信号可以联系外界,楚遇江直接安排了一架直升机来接。
在等待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海鲨”的袭击。
对方显然是在他们入林不久后,便有所察觉,因此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待三人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动手。
好在直升机及时赶到,三人上去之后,对方心有不甘,用重型武器对着机尾轰了两炮。
直升机是邵安珩最新研发的无人驾驶机,不管智能系统,还是内部零件都还存在改进之处,结果,这一轰不知损坏了什么地方,直接启动了紧急跳伞警报。
就这样,权捍霆三人飘到距离南市几百公里的小岛上,而降落点好死不死正中林区。
“……如果不是沈婠,我们现在还被困在岛上。”
胡志北长声一叹:“我跟小五都被绊住了,没有接到她的求救电话,谁曾想她竟然直接找上老二……那可不是乐于助人之辈,尤其事关老六的生死,就更不可能松口,沈婠到底怎么做到的?”
楚遇江也想知道,不过一切只能等沈婠醒来再说。
突然,急救室的门,开了……
沈婠做了个很长的梦。
春梦。
而主角是她和权捍霆。
各种地方,各种姿势,她变得热起来,忽然,一阵山崩地裂,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处冰面之上,而冰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
猛然睁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鼻端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沈婠大脑空白了五秒,才反应过来——
这里是……医院?
“醒了?”
视线左移,男人精致的面庞映入眼帘,却依稀透出几分疲惫。
“我……”一开口,嗓子又干又涩。
权捍霆扶她坐起来,然后拿出玻璃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大半杯,插上吸管,递到沈婠嘴边。
她下意识抬手,被男人按住:“我来。”
音色沉沉。
她张嘴,轻轻一吸,温热的液体滋润着喉咙,顺食道下滑。
“还要吗?”
沈婠摇头。
他放下杯子,坐回床边。
“我睡了多久?”
“……两天。”
沈婠看了眼自己没有作任何包扎的手臂,虽然有些红肿,但并不算深,已经开始结痂,只是……
看起来很丑。
像一只巨大的蜈蚣。
“会不会留疤啊?”她茫然抬眼,对上男人凛冽的目光,一时无措。
沈婠:“你……怎么了?”
权捍霆面无表情:“现在才开始害怕留疤,早干嘛去了?”
她反应过来,眼神微沉。
以不说话表示无声的反抗,好气!
“沈、婠!”他忽然拔高音调,“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我做的什么?我不过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了你,没什么,不重要,根本不值一提,这样行了吧?你满意了?”
“你!”
下一秒,女人眼里迅速积聚起水泽,莹莹剔透:“权捍霆,你没良心!白眼儿狼!”
楚遇江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嗓子,吓得当即止步。
这个时候闯进去,他多半会变炮灰,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先撤吧,去隔壁病房看看小蘑菇……
那丫腿伤了还强撑着潜入水潭,真是该!
唉,这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呐……
楚遇江兀自感慨。
病房内,四目相对,爱意不在,全是火光。
“你说清楚,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刚醒来就被你甩脸色、撂狠话,权捍霆你是不是在我昏迷期间看上医院的哪个小护士,才搞了这么一出想逼我提分手?!”
男人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哪有什么小护士……”
“好啊!原来你看上了女医生!”
“……”他比窦娥还冤。
“婠婠,”权捍霆眸色微暗,眉眼之间凝聚着复杂与沉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说着,视线落到她手上。
沈婠抿唇,下意识往回缩。
被男人温热的大掌轻轻按住:“你为我伤的,还怕我看?”
“你都知道了?”
权捍霆别过头,沈婠看见他眼尾泛红,但转回来的时候又恢复平静,“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一字一顿。
“其实伤口不深,一点都不疼,我下手的时候控制了力道和角度,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够了!”男人浑身发颤。
沈婠看他这样心里又酸又软:“权捍霆,你听好了,这是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也不行!”他开口打断,腮帮紧咬,竭力压抑波动的情绪:“我的命,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换。”
“可你知道我一定会来,不是吗?”沈婠冷静地看着他,“你能在我掉进洞里,不离不弃,我又为什么不能在你身陷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权捍霆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婠:“我是你的爱人,将来甚至可能成为你的妻子,而不是养在屋子里的宠物或开放在温室里的花。”
宠物需要主人照顾,花朵需要园丁浇灌。
无论宠物,还是花,都只不过是为博主人一笑或一赏的工具,而沈婠想要的从来不是权捍霆的照顾或逗玩,而是携手并肩、共担风雨。
“如果,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如何当你权捍霆的女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眼里仿佛有光,透出坚韧,是渗入灵魂的不屈。
他骄傲,她又何尝不是?
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她又为何不可?
“我们的爱,从来都是平等的。你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女人弯了弯嘴角,笑容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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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答案C哦,我以为大家会很污,但其实还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