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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宴因为体内寒疾爆发,虽然人被云卿救了回来,可是他眼下身体孱弱,不适合颠簸,所以原本定于第二天回京的事情就耽误了下来。
云卿体内余毒虽清,可外伤未愈,再加上司徒宴的事情,她索性也留了下来。
司徒钊第二天一早就寻到了云卿,原是想要跟她道歉寻求原谅,可谁知道他去时云卿待他却是如常,就好像昨天的那一场争执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父……”
司徒钊有些欲言又止,望着云卿时眼底带着迟疑。
云卿回头看他:“怎么了?”等靠近时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时,她顿时皱眉道,“你喝酒了?”
司徒钊连忙低头认错:“我只是昨天夜里喝了一点点,师父你别生气。”
云卿看着他垂着脑袋露出的发顶,闻着他身上一夜过去也没有散掉多少的酒味,就知道他恐怕不是喝了一点点,再联想到昨天她动了火气的事情,知道司徒钊怕是借酒消愁。
到底是自己带了六年的徒弟,两人也曾同生共死无数回,她也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幼稚少年成长到今日。
云卿也不愿太过苛责,声音柔软了些:
“这道观里虽不戒荤腥,可道士也算半个出家人,你在哪儿寻来的酒?”
司徒钊听着云卿的声音不像是动气,抬头见她脸色如常,摇了摇嘴唇说道:“这观外没多远有几家农户,因就在皇家庄子旁边,都是皇家佃户,我就跟他们买了些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