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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鹏城的穆教授也来支援了,那可是全国介入顶尖的人物。穆教授做一台手术,要2个小时左右。我这里只有两个术间,郑老板自己一个术间,穆教授和郑老板的助手云哥儿一个术间。”
“云哥儿?他比我小十几岁呢,我愿意叫云哥儿,你咬我噻!”
“刚刚那段掐掉别播。”
记录片的“事故”频发,但后期剪辑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些掐掉别播的片段给剪下去,更显得真实。
“三天三夜,郑老板披着铅衣在手术室里站了三天三夜。连口水都很少喝,吃饭……我家婆娘做好了送过来,有余震么,摔了个跟头。不说这个,反正郑老板说没时间吃。后来我差点跪下求他,这才吃了口饭。”
“郑老板是铁打的,这还用说?一会让你们披上铅衣试一试。能站两三个小时就得叫苦,就别说还要顶着放射线做手术了。”
“不说你们,我着身体看着还不错吧。自从郑老板来了之后,我就不上手术了,专门负责接送患者。不做手术,我熬了两天多,直接就梗了。”
“心梗,真是瓜娃子,脑壳有包。”
“那时候刚要送患者走,郑老板忽然跟我说让我别动。我还琢磨是他低血糖不行了呢,谁知道是我自己梗了。躺在手术台上,拉了个心电,墓碑线!”
“没啥好解释的,回去自己查书。当时我躺在手术台上,差点就哭了。你说说我这没干什么活,还光添麻烦。这人呐,老了就是老了。”
“后来郑老板给我取出冠脉血栓,我就被送到病房躺着去了。”
“什么?这面?这面有郑老板在,当时靠近地震灾区有7个转运基地,咱们蓬溪乡是往蓉城送骨盆骨折患者最少的一个,基本都就地把手术做了。”
“后来前线转运的患者少了,郑老板也就走了。干了三天三夜,就喝了点水,吃了半顿饭。吃饭的时候我看郑老板都要睡着了,心疼也没办法,外面堆的伤员太多。”
“我后来去蓉城开会,听说郑老板直接去了省院,在那面做截肢手术。对了,后来郑老板建了一个基金,截肢的伤员安装的义肢很多都是他买的。”
“不知道,自从我去了病房,就再也没见到郑老板。抗震救灾结束后我联系过他两次,说是正在忙着诺奖项目。”
蒋主任的表情略有点遗憾,不过他很快的就开心起来,“咱这面灾后重建完事儿,郑老板也拿到诺奖了,我们肯定要聚一下的。这事儿和郑老板说好了,早就说好了。”
话语声渐渐变得细不可闻,蒋主任的脸庞开始模糊,但却没有像是从周春勇的采访切换到蒋主任的时候那样。
几个黑白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中,是孙泽丽当时奔赴抗震救灾第一线的时候录制的画面。
山崩地裂,漫天彤云。
冻雨和堰塞湖,一行远去的身影,渐渐变成了手术台上正在做手术的画面。
【那时,郑仁郑医生背负着诺奖项目,但却在第一时间义无反顾的冲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