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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农村婚丧嫁娶都有讲究,办丧的规矩通常都是停灵三天后进行土葬,林胜文死得突然,一家老小都没个安排交代,不请人来做法事已经算是低调到不行了,居然死的当天就这么悄没声息地把人给火化了,他老婆还同意了?!
陈珂唏嘘地点点头,却很肯定,“是。”
话说到这里,李飞就真待不住了,他心里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但是所有事情杂乱无章地一股脑被堆进脑子里,他总觉得之间一定是有个因果的,可偏偏这些事情全都没法联系在一起,李飞脑子里有点乱,一边往队里赶一边给宋杨打电话——就像陈珂说的,始终打不通。
林胜文制毒贩毒李飞是亲眼看见的,他的死又十分蹊跷,虽然所有事情都没头绪,但李飞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生怕知道那“三百万”消息的宋杨再出什么意外,不敢大意,眼看着就要去跟队里打报告叫人手一起找人了,然后宋杨的电话终于通了。
接着就是那场到处都蒙上了血色的悲剧。
但是无论是当时抓住了包星听他供述直接往南井村去查探的宋杨也好,还是随后追宋杨一路找到南井村毒品交易现场的李飞也好,他们都不知道,除了当时误打误撞摸到南井村贩毒交易的他们之外,同时盯上这个地方的,还有广东省公安厅禁毒局。
广东省公安厅,禁毒局一正一副两位局长一起快步地往省厅的指挥中心走,走到一半, 崔振江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不妥,神情担忧地停住了脚步,“我说老李,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他是禁毒局的一把手,他嘴里叫的“老李”,其实就是他的副手,省厅禁毒局的副局李维民。
被他叫住,李维民也站住了脚,警帽下面捏着皱纹的眼睛上顶着一双在省厅有名的欧式大双眼皮儿,听他问的时候,那双藏在黑色镜框后面的眼睛微微挑了一下,说话的态度是那种大咧咧偏又十拿九稳的干脆,“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倒不是怕别的,我是怕新来的领导受不了这个刺激。”崔振江看着李维民瘦削又孤拔的背影摇了摇头,他跟李维民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老李这个从来都剑走偏锋、绝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脾性他太清楚了。
但他了解不行,别人碰上这么个拧起来跟倔驴似的、行事看上去总有点不着四六儿的老家伙谁都得消化几天,旁人也就忍了,是惊喜还是惊吓,能不能跟上他们家老李的风格,崔振江懒得操心,但今天这位不行啊……那是新调任来的厅长,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他们禁毒局的脸还要不要了?
李维民却对这些没什么顾虑,今天这次行动本来也不是临时起意过家家玩一场,前前后后他布局落子走了多长时间了,就等着今天收网呢,最多就是比原定计划多了个现场直播环节。李维民拉着崔振江头也不回地催,“你当厅长是纸糊的?百闻不如一见,汇报一百次也不如让他亲眼看一次。快点儿,已经迟到了。”
“可是现场行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在行动指挥中心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李维民胸有成竹地看着崔振江,削薄的嘴角微微向下压了一下——
本来就瘦,是那种脸型稍长,太阳穴微凹,颧骨格外突出的长相,看上去总是严肃冷静中又透着点孤高的感觉,平时坐办公室里眼角一沉嘴角往下一压,不用说话都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信号,但同时,他这个样子,又总会给人一种权威、笃信而淡定的印象。
“不用担心,我有底。”崔振江听见他语气肯定而轻快地说,然后深吸口气,推开了指挥中心虚掩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