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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前,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试图诱惑我:“凉,你求求我,说不定我真的会为你留下来哟!”
我挥挥手,让他别闹。
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求他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知道他不能,就算他就想留下来,阴间的人也会发动一大批人马把他绑回去吧?尤其是阴十二。
“等你睡了之后,我再离开。”最终,他说。
我合起了眼,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天亮了,而身边失去了他的身影。
我鼻子酸酸的,但还是忍住了,心疼自己的人不在,一个人哭挺没意思的。
一个月里会来一次,那会是每一个月的哪一天出现呢?我抱着棉被无聊地胡思乱想,但是我猜不出来究竟是哪一日他会过来的日子。我想起敖雪昨晚上说过的话,敖雪说,他每十年会来洗罪楼一次,相比而言,对我真的莫大的宽容的了。
我起身,敖雪钻出来了,把生簿往我脚边一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叫住了她。
“别以为你向阎君求情,救了我一命,我就会感谢你!这个洗罪楼正楼主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不过就是仗着阎君对你的宠爱,把属于我的东西给抢走了!休想我会感谢你半分!”敖雪回头就是一顿臭骂,她面目凶恶,瞪我的眼里充满仇恨,完全不是在逞强地说这番话。
我的求情完全没有让她感激,好像反而更加让她仇视我了。
不过,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出于一大堆目的,挽救下敖雪,说白了,最根本的就是害怕寂寞,每个月才能见到君临一次,而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我一个人不知该怎么度过那种寂寞的日子。不管敖雪敬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有一个人留在洗罪楼里,看她怎么闹折腾,至少我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了。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不知道敖雪是怎么打发这些寂寞的。
我翻翻生簿,上面有一大串门牌号,一大串日期。
“……”
好多,密密麻麻,挂错一个,就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这么重大的任务竟然全部交给我一个人去做?敖雪你就这样把生簿扔我脚边,完全都没有教我该怎么去做的意思吗?嘤~~
之后,不管敖雪怎么冷怎么硬,我都磨着她,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去磨着她,磨到她不耐烦、变脸、没辙,每每看她想要发作却又忍耐的样子,我就开心,人美就是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是被我这样的小人物给气成那样子,乐~
敖雪把我领到一个灯笼房,里面有很多蜡烛,蜡烛的长短不一,意味着每一个母亲生产的时间都是不同的。
一想到女子生产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痛,我真想拿着一把刀,偷偷把所有蜡烛都给削短了,让世间所有女子都能快点生下小宝宝。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洗罪楼的规矩,是众生都必须要守的规矩。
敖雪臭着脸,教会我怎么看生簿,手把手地教会我怎么点好蜡烛,并挂到对应的房间门外。
她是一个称职的楼主,确实,看她这么尽职,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无耻偷窃了她功劳的坏家伙,三百年了要是轮的话,也是时候该轮到她做正楼主了。
敖雪教会我之后,就甩手不管事了,让我自己一个人把挂灯笼的活全包了。嘤嘤嘤,为什么我觉得就算我扶正了,我还是像一个打杂的呢?
楼主,就是一个打杂的嘛!而且阎君临这个大老板根本就不会发工资!
没、错!
阎君临是不发工资的。
我只是个凡人,对我来说,工资就是钱,粉红色的软妹币(RMB)。
敖雪是个鬼,她可以不吃东西,什么都不用就能一直都存在,所以阎君临大老板以前发给她的工资就是一颗珠子,据说是可以帮助鬼修炼的,我用不上,所以敖雪就继续留着,换句话来说,我是个不领软妹币的免费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