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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岩柏皱眉道,“我见对方冲杀再最前头的人中,没有耶律峄,就觉不好……”
他话音顿了顿。
魏京华诧异看他,“那你们应该回来的更早些吧?”
“若非忽而有鹰,成群的鹰飞去盘桓,叫声凄厉,耶律松石却还不肯听我的劝,叫我带兵回来!”殷岩柏有些负气,“甚至不叫我自己单枪匹马的杀回来!”
魏京华咧了咧嘴,“幸而你没有单枪匹马回来,耶律峄带的人不少呢,若不是听到大军折返的声音,他也不能跑的那么快!临走,他还想把我抓走,乃是他的下属惟恐再耽误时间,反倒被大军击杀,这才跑了!”
殷岩柏唏嘘不已,颇有些后怕的把她抱紧,他的脑袋搁在她肩窝处,硬是叫她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似乎只有这样,让他切实感受到她沉甸甸的重量……他才能觉得心安,才能不再惶恐,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
照魏京华的说法,耶律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寻上门来找麻烦了。
他身上那几根针,就够他烦恼几天了。
耶律松石这边的大帐内,却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当中。
因为耶律泰的沉冷。
耶律泰先前是“活泼”的,即便他经常咳嗽,哮喘。但他的性格并不像耶律峄那么阴沉。
他脸上常常带着笑意。
但乌拉丽丽死了以后,他忽然话就少了。除了照时间吩咐人把魏京华给他开的药煎好端上来,他几乎不开口。
唯有魏京华前来给他扎针的时候,他会多看她一眼,偶尔与她说上几句话。
但因为扎针之时,魏京华经常是与殷岩柏一同来,他也时常会欲言又止。
“上次,如果不是我的身体成了拖累,我们也不会完全落于被动。”耶律泰看着魏京华扎在他身上的针,喃喃说。
魏京华看了他一眼,“乌拉丽丽的死,不怪你。她是你的仆婢,保护你,是她的愿望。”
耶律泰侧脸看她,“保护的责任,是该男人向女人履行……”
殷岩柏在一旁重重的咳了一声。
“就像晋王爷无论什么时候,都想保护你一样。”耶律泰说。
魏京华回头朝殷岩柏笑了笑,转过头来,“因为他是我的夫君,我是她的妻,同样的情况我也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他。”
殷岩柏听见她说要“保护他”,他眉头皱了一下,心里高兴又复杂……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
“倘若我因为保护他,而受了伤,或者死了……”
“京华!”殷岩柏毫不客气的开口打断她的话。
魏京华笑了笑,“打个比方而已,不用太在意。”
殷岩柏拧着眉头看她,哪儿像是不在意?
“那我换个方式打比方,”魏京华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或是丧命,你希望我怎么样?”
她目光温润的看着殷岩柏。
虽然这个例子……实在是不中听,但他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意思。
他的话更是张嘴就来,好像他早就已经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似得,“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把你一个人的命,当做我们两个一样,活出双倍的精彩……”
说完,他笑起来,连她句句带着“死”都不在意了。
魏京华冲他眨了眨眼。
分明是在耶律泰的营帐里,旁边分明还躺着一个人,眼目灼灼的看着。
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却像是旁若无人,甜到了天际。
耶律泰怔怔的看着两个人。
魏京华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却别开了视线,“我知道为什么向你表白,你是那样的反应了……”
他唔弄了一句。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挺好的,虽然带着一点愧疚,但这点愧疚没有让你自暴自弃,反而积极配合,按时吃药。”魏京华看着他说,“就连扎针都比以前更配合,你必是想早一点康复,好找耶律峄以报此仇吧?”
耶律泰闷闷的应了一声。
“虽然如今我不赞成用负面的情绪,逼得自己做某事。但是我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不用排斥你的负面情绪,到了该释放的时候,这负面情绪就会释放掉,进而转变为正面的,积极的情绪了。不必勉强自己。”魏京华说完,开始为他拔针。
这边的针尚未取完,便听见有人在帐外说,“禀告二公子,有使臣来访,已经往郡王的营帐中去了,郡王请二公子也尽快前往。”
耶律泰应了一声。
魏京华却与殷岩柏交换了视线。
“使臣?哪里的使臣?”魏京华不由问道,“会不会是大夏的节度使?”
殷岩柏皱着眉头,抿着唇。
耶律泰一开始表情平静,当所有的针拔完,他披衣起身,看见旁边那两人的表情时,才深深愣了一下,“对了,我怎么忘了,王爷是想脱离大夏,才滞留在草原上的。”
殷岩柏的表情沉凝,仍旧没有说话。
“二位先留在我的营帐里,我去爹爹的帐中探探虚实,王爷放心,既然您与我爹已经达成协议,我这里的人就绝对不会将您的消息泄露给使臣。”耶律泰朝他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