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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志恩亲眼看着吴只只对着顾有汜肆意撒娇的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一口银牙都要被他咬碎在唇齿间。
他做的一切都毁了，都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因为他！
绝对是他偷偷摸摸做了些什么，不然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切不会就这么被揭露出来！
顾有汜！好一个顾有汜啊！
冯志恩一直瞪着顾有汜，没有得到顾有汜的回应，反而被吴只只突然看到了，她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柔的冯志恩脸上出现这么可怕的神情，微微一哆嗦，声音都有些缥缈了。
“冯……”
“嘘。”身后的顾有汜凑近吴只只耳边，轻声笑着，“别说话。”
吴只只偏过脸，不明所以的看向顾有汜，她想要从顾有汜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可是顾有汜只是淡淡的笑着。
他一向隐藏的深，若不是他刻意透漏，谁都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信号。
“顾总！”带着的一群警官过来的人里，一个穿着十分随意，看起来和这里每一派的人都不搭嘎的男人忽然热络的冲到了顾有汜身边。
来人正是许州济，他欢喜的对着顾有汜道。
“顾总，剽窃我团队设计的人就是冯志恩！”许州济不顾旁人惊叹的视线，只盯着顾有汜一个人猛说。
“他们上线的‘作伴’和我们的导航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我可以断定，就是他偷走了我的安装程序，我找到了法务部门上报了，给他们看了写程序以来的各种过程，这才带着人过来。”
待许州济说完，顾有汜伪装出一副他才知道的神情，面色惊讶的看向冯志恩，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冯先生，”顾有汜顿了顿，继续道：“真的是你偷了他的程序？”
冯志恩：“……。”
吴只只猜到了什么，现在的顾有汜根本淡定的不行，她能够看得出顾有汜什么样子是隐忍怒气，什么样子是真的无所谓。
他现在的神情、气息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对，不是无所谓，是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的惬意。
自脚尖到头顶，吴只只忽然察觉到了一股透心的凉意涌上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身后贴着自己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可是下一秒，顾有汜再靠近她，她复又无奈，什么可怕，他明明是这个世上最可心的人。
冯志恩先是要被一群人带走，然后又遇到许州济，即便他平时看起来淡定，这会儿还是难免有些做贼心虚。
任然看他。
“放心，你没有剽窃，他们谁都别想带走你！”他说这话的时候，俨然有为了冯志恩敢和法律对抗的意思。
顾有汜看着好笑。
冯志恩一直不言语，场中的人也不知道该相信那边的，但是逮捕令总是真的，还是有很多人站在逮捕令那头。
顾有汜给了许州济一个眼神，许州济立刻了然，他走近冯志恩身边，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质问冯志恩。
“你说你没有剽窃，那为什么智中科技开发的社交软件中的导航系统和我以及我的团队制作的地图导航软件是一模一样的引擎支持！”
冯志恩抬起已然变得猩红的眼睛，怒目等着许州济。
“导航软件大同小异，你凭什么说我剽窃！”冯志恩咬紧牙关，不甘落于下风，还是嘴硬的不行。
“再
者，我司的社交软件已于今天上午登录各大应用商店，孰先孰后，想必在场诸位都看的明白，你们倒还先告起我来。”
“冯先生，这事可不单单只讲个先来后到，”许州济毫不怯场的怼了回去，“你说那是你的作品，可你有开发经过来做证据吗？”
许州济笃定道：“我已经将团伙研发全程发给了执行正义的国家机关，你要是能找到任何自证清白的证据，你也可以为自己平反，要是没有的话……”
“都是要面子的人，你干脆一点承认了也比以后实锤了好看的多。”
许州济跟顾有汜学的一套一套，这番话说的，冯志恩怎么都接不上。
舞台上的上官宇终于走了下来，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冯志恩，以及突然出现在会场的一干人，最后还是停留在冯志恩身上。
“果真是你剽窃的顾氏的作品！”他当时的猜测一点没错，冯志恩狼子野心竟然干得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怪不得顾有汜之前见面的时候说让他等着晚上瞧。
冯志恩的狐狸尾巴再也藏不住了，连带着任然有些左右摇摆，他于一干对冯志恩不利的信息中敏锐的察觉到可以让他自证清白的可能，“我相信你，将你开发软件的过程拿给他们看，清者自清。”
任然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冯志恩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中夹杂了太多他不想读出来的情绪。
三分懊恼、三分后悔、三分不甘，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存在，但是任然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别过眼睛。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继续欺骗下去？
你如今这么一副失落的样子，可不就是向他们表明了，就是你剽窃的别人的成果吗？
任然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原本他还能理直气壮的拦着那些想要带走冯志恩的人，可窥探到了冯志恩眼底的神情之后，他再没有继续执着下去的必要。
他已经认了。
任然不知道冯志恩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等他再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会场中了，是吴只只将他从里面带出来的，他们肩并肩站在酒店没有人来往的走廊上。
任然回头，问起冯志恩。
吴只只语气淡漠的很：“带走调查了。”
“我们怎么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