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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姜镇海这一辈,更如同老母猪下耗子——
一代不如一代。
因为就这一个儿子,姜窈的母亲对他溺爱得很,官二代的本事他是半点没学着,摆阔闹事、仗势欺人他却无师自通,从小到大不知惹了多少祸事。
如今亲姐成了皇后,他便进化成了京城第二个横着走的物种。
……第一个是螃蟹。
鉴于这位姜镇海小王爷往长乐殿寄过许多‘惊喜’,最令人难忘的的一次,礼物是一只被压扁了裱进画框里的,死老鼠。
该项辉煌历史由姜镇海同志酒醉后达成——
据说他是怀念小时候在家里捣老鼠窝,想试试看外头那些贫民做的‘烤老鼠’味道如何,结果差点被亲爹家法伺候死,最后被亲姐解救的故事。
礼物收到的那天,长乐殿的人听完这故事各个掩面泪流。
……被那只死老鼠的味道熏的。
不巧的是,那天皇帝下朝之后恰好摆驾长乐殿。
听说他那天的脸色很黑,很难看,当场赏了那个呈礼的小厮八十大板,又下旨训了姜镇海一通,骂他不分尊卑,吓得姜老太爷连夜进宫,颤巍巍泪涟涟地跪下给自己这祖孙求情。
综上,姜家如今有这么个龟孙继承人,后期在前朝上刚不过嘉妃母家那些骁勇善战的兄弟,简直太理所当然了。
……
当花白禾回忆完姜镇海的‘辉煌历史’,浣溪手中的那个蓝色布包已经往她怀中塞了过来:
“清嘉,你惯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那个,这事儿还是交给你解决吧。”
浣溪觉得这布包十分烫手——
因为姜窈正是传说中的扶弟魔,就算姜镇海干过无数荒唐事,她也依然能打开十五倍美颜滤镜去看自己的亲弟弟。
所以不论是知道内情擅自销毁,还是直接呈给皇后,都有屁股开花的风险。
花白禾陡然接下这么个任务,整个人:“……?”
太能干也有错吗!
就在她稍一愣神的期间,浣溪自觉卸下了今日最沉重的包袱,放心地回到前头大殿内继续伺候皇后。
花白禾和那个蓝色布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拿这个‘薛定谔的礼物’怎么办。
她先是掂量了一下那个重量,又捏了捏厚薄度……
“这个手感,”她低声自语道:“是书?”
她觉得有几分稀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书值得这位小王爷偷偷从宫外送进来,还特意要交给皇后。
一秒钟后,花白禾被封面上的画图闪瞎了眼。
系统看到那张马赛克图,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安慰,却见花白禾拿出看论文资料般的严肃表情,盯着那封面半天,然后问它:
“……这姿势,是老汉推车吗?”
系统:“【我还是个宝宝,我什么都不知道.jpg】”
姜镇海又一次刷新了他送礼的下限。
突破后宫重重阻碍,他给她的亲姐姐,送了一本……淫-书。
里头观音坐莲、山羊对树、丹穴凤游等等,应有尽有。
联想到今天前朝发生的事情,花白禾不难猜出他送这么本爱爱姿势科普书的用意——
他想让姜窈多笼络皇帝,早点诞下皇长子,彻彻底底坐稳后宫第一人的位置。
但这是要是传出去了……
民间评书又要多几个段子——
#八一八那个将手伸进皇帝后宫的小舅子#、#母仪天下的皇后究竟有哪些床头读物#、#帝后夫妻生活不和谐,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种种标题从花白禾的脑海里闪过,只见她相当淡定地将书一卷,往怀里塞去:
“这本书,没收了。”
系统瞧见她没当场销毁,试探着问了句:“你不会要留下自己看吧?”
花白禾义正言辞:“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正在这时,另一个桃色宫装婢女匆匆往她这儿来,开口便喊道:“清嘉姐姐,娘娘今日兴起,想与婉妃对弈,问起上回皇上赏赐的那副白玉棋盘,你给收哪儿去了?”
婉妃之前就是太子的侧妃,和姜窈一起服侍太子,年纪比姜窈大了八九岁,如今太子变皇上,她也跟着抬了身价,作为这后宫中唯一的妃子。
婉妃比姜窈更佛,从不主动招惹人,在后宫中真真是透明人般的存在。
花白禾听了她的话,随着她往外走:“娘娘之前让收进库中了,我这便去取一趟——对了,婉妃惯爱喝毛尖,你提醒着浣溪。”
那婢女远远应了一声:“哎!”
……
一刻钟后。
花白禾见到了姜窈的真容,那模样惊艳到了她,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对面的婉妃。
身体设定的本能促使她停止这种直视主子的冒犯行为,然而那随意一瞥却已在她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耀眼的明黄色常服穿在她的身上,金光灼灼,照亮了整座长乐殿,却也没掩住她自身颜色。
衣领出的脖子那段胜过天鹅曲颈,面庞肤色塞初雪,尤其是那双含着笑意的黑色眸子,沉淀出她似水的温柔。
落落大方的五官,既压得住一身皇后的威仪,却又不至露出威慑之意,一见就令人心生好感。
看得花白禾这个终身颜狗后援会成员,面上站桩式的侍奉在旁边,心底恨不能将她的盛世美颜作屏保舔个几万遍。
她陶醉得连婉妃走了都没反应过来。
“清嘉……”直到那道温柔的嗓音在她身旁再度响起。
花白禾骤然回神,低声喊道:“娘娘。”
“今儿怎么了?瞧着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姜窈说话时自有一副涵养极佳的调子在里头,吐字极为清晰,却听不出轻慢的意思,反倒有十足的妥帖。
花白禾感受着耳朵怀孕,一边手脚麻利地想收拾桌上的棋盘,低眉顺眼地微笑:
“娘娘多虑了,我是想着御膳房那边小扇子传来消息,说今儿进了十来只肥鸭,如今正是吃鸭肉的好季节,您要不今晚点道鸭肉羹?”
姜窈顿时失笑,没想到她这会儿就替自己操心起了膳食,正想说点什么,忽然见到她俯身时,衣襟里露出的那块深蓝色边角。
“……你衣裳里是什么?”
花白禾茫然一抬头,差点条件反射回答:胸!
等顺着她的视线一低头——
‘啪嗒’一声。
已经露出大半个角的书册彻底掉在了桌上。
蓝布本就包的不太严实,正好隐隐绰绰露出一半封面的手绘图。
露出的那一半,正好是两个紧贴着做运动的人物下半-身。
花白禾:“……!!!”
水青色宫装褪下,便是雪白的里衣,姜窈看着那张不过是普通长相的脸庞,眼底的颜色沉了沉——
眼前的宫女明明长着平凡的鹅蛋脸,五官分别看去更是极为平庸,偏偏组合到了一块儿,就被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泛活了,处处透着股机灵劲儿。
脑子没动的时候便是普通的沉稳,但凡有想法一冒,她眼中便亮起精光来。
姜窈看到她慢慢将衣裳往下拉,从脖颈到锁骨、光滑的肩膀,及至浅浅一层阴影也即将冒出时,方才淡淡开口道:“行了。”
花白禾僵硬地停住了手,努力压住自己心底的错愕——
怎么就行了?
衣服才脱一半你就告诉我行了?
你是不是不行啊?
姜窈却没去管她内心排山倒海的失望,走到她的跟前,抬手搭上她因常年不见光显得格外嫩白的那块肩胛肌肤。
微凉的指尖抚摸上来,带着冷意不经意划过,捎起一阵触电般的发毛感,让花白禾差点跟着浑身一抖。
她讷讷地喊出一声:“娘娘……?”
分明是如此情-色的吃豆腐场景,不知为什么,当她的目光触及姜窈眼底的情绪时,总觉得——
她这动作非常像是在挑菜碟里的排骨哪块口感好。
在花白禾满怀期待等着她下口的时候,姜窈摩挲着她右肩上的一小颗痣,小小凸起的手感格外好玩,让她不禁用指腹来回摩擦,许久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哪儿比较不怕疼?”
她响亮地回道:“屁股!”其实我哪里都不怕疼!让爱来得更猛烈些吧!
姜窈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半晌后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确定吗?”
花白禾:“……可以吗?”
姜窈莫名笑了笑,对面前的桌子略一扬下巴,说道:“趴上去。”
顿了顿,她想到对方刚才说的‘屁股’那位置,一沉声开口道:
“裤子脱了。”
花白禾想这多不好意思——
然后她麻利地光着屁股蛋儿,凉飕飕地趴上了那张黑沉木的桌子。
与此同时,她条件反射地忽略了之前姜窈问的疼不疼问题,笑嘻嘻地对系统说道:
“原来她喜欢后入~”
系统:“【我不听我不听.jpg】”
……
半刻钟后,花白禾心底的期待尽数转成了惊恐。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姜窈走远到床边,再折返时手中却端着一个木盘,里头陈列着一排银针,旁边还有一堆瓶瓶罐罐。
“系系系统,她是容嬷嬷转世吗!难道我擅自跳个水,她居然就要拿针扎我?!”花白禾内心都在哆嗦。
“娘、娘娘,我突然觉得我浑身都怕疼……”花白禾看上去非常想提着裤子逃跑。
姜窈眼刀往她这一刮,淡淡地吩咐道:“不许动。”
花白禾定住了。
姜窈的目光从她半露的肩膀,到宽大内衬衣摆下露出的那截大腿,沿着曲线看完了苗条的小腿。
以前倒是没发现,这清嘉模样一般,身材倒还不错。
姜窈将手里的木盘往桌上轻轻一磕,觑了她一眼,见她乖巧,语气恢复了温和: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纹哪儿?”
花白禾:“……?”
咦?什么?纹哪儿?
……
“啊……!”夜半时分,长乐殿的寝殿中传出一声隐约的痛呼声。
姜窈捏着针的动作十分稳,听见她的喊声,刚准备落下的动作停了停,温润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无奈:
“我还没扎。”
花白禾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有点儿怕疼。”
所以先练练嗓子。
姜窈左右看了看,半晌从怀中摸出一方递漂亮的绣着梅花的手帕,上面还带着浅浅的熏香味,轻叹了一口气,话语更温柔了些:“先咬着它,忍忍。”
花白禾瑟瑟发抖地接过,却没急真往嘴里塞,只是闭紧了牙关,转而纳闷地问心中的系统:“你说,姜窈为什么突然要给我纹身?”
系统搜索了一下资料,回道:“可能是你下午落水的事情吓到她了,在这个世界里,纹身最初见于囚犯的流放刺青,但后来大家相信纹身中带有一股力量,能够吓退鬼怪,保佑人平安顺遂。”
话音落下后,它以为花白禾会为姜窈的这份担忧而感动,结果她却半天没动静。
当姜窈手中的第一针落在她肩上时,花白禾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里头是十足的沉重:“她是不是很恨我?”
系统:“?”
花白禾:“姜窈刚说她今晚也要跟我一块儿学习,她居然拿我做实验。”
她继续在脑海里哭丧:“以后我衣服一脱,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个米老鼠,我还怎么见人?”
系统想象出了那个辣主脑的画面,沉默了许久:
“……保重。”
……
静谧的室内,蜡烛在角落里无声燃烧,细细的熏香从繁复花纹的镂空炉子里袅袅升起,淡淡的梅香味偷偷浸遍每一寸空间。
黑沉沉的木桌上,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伏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后背,随着身上人动作的一次次落下,一副水墨色的图案渐渐成型。
有节奏的、如同被蚂蚁啃噬的痛感有一阵没一阵的,花白禾松懈下来自己的心神,想着大不了以后都不在人前换衣裳,于是自暴自弃地接受了身上有丑图的设定——
毕竟,她人都这么丑了,之前有说什么吗?
还不是只能接受。
她眼眸半睁半合,差不多四更时分睡意漫了上来,脑袋像只啄木鸟似的一点一点,隐约间听到姜窈的声音传来:
“可能会痛……”
花白禾全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后肩处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她一下子没忍住,开口就是一声标准的惨叫!
困意被痛觉淹没,她疼得差点从桌上摔下去,被姜窈抬手拢在腰间,隔了些距离轻轻地吹着她肩上红肿的地方,低声道:“不疼、不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