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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江行这个学期已经没有待在学校, 搬出去住了。大四临近毕业,其他专业的学生也早就纷纷进了圈。
而导演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大多数是拉上团队,扛起相机就四处跑动。
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遇上许茉, 当下就即刻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梁江行开了车来, 带她来了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厅。
许茉很是意外,刚开始车停在中央花园广场下面车库的时候, 她以为他要带她去那些高档的西餐厅,没想到辗转来到了这里。
其实平常里,也能从举手投足之间看出他是斯文优雅的公子哥, 只不过梁江行不论是行为还是处事都十分低调。
这家中餐馆装修十分古朴, 静谧之中只有靠近大厅那块有潺潺的假山流水声。
包间也都是以纱帘隔开, 桌椅是带有暗香的上乘木质, 一笼圆弧形的小灯盏放置在桌中央,里面挂有吊起来的皮影,隐在光亮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梁江行要了个包间, 帮她拉好椅子以后, 这才坐到了她的对面。
许茉笑着摇了摇头, 双手撑在下巴处, 望向窗外。
初春的夜晚微凉,窗纱被风吹起, 轻轻拂过的时候带着点舒服的酥麻。
“你想吃什么?”梁江行将菜单递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 许茉才收回目光, 在他面前她倒是没有不自在, “来点翡翠粥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
晚饭,她想吃些清淡的,养养胃。
许茉不挑食,只要不是难以下咽的和特别不爱的,其他菜式她都可以接受,这也算是她发育不错的原因之一。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梁江行点好菜,看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问道。
“没有来过。”许茉愣了愣。
虽然没来过,但是这家的菜式,她倒是尝过不少次。
以往,她周末去沈慎公寓里,晚上闹得晚了,第二天就起得迟。他这种少爷,懒得出去,一通电话就直接把这家的主厨给叫了过来。
拿着重金被饭店聘请的大厨,却亲自在厨房里忙活,做菜给两人吃。
梁江行看她一幅陷入回忆的沉思模样,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在想些什么呢?”
许茉拿过梁江行面前的被子,径自给他斟了杯茶水。
茶叶在里面打转旋转,起起伏伏之间,又沉落到杯底。
许茉望着,语气却轻松下来,“在想一些有关年少轻狂的事。”
梁江行笑起来,“你也会有轻狂的时候?”
许茉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难道学长你没有吗?”
梁江行俊雅的面容缓和下来,似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当然有,当初报考导演的时候,我们全家人。”
“全家人怎么了?”
梁江行看她注意力全被勾过来,才继续说道,“没有一个人支持。”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许茉单手撑住下巴,感慨道,“可你还是来了。”
交谈间,菜陆陆续续上齐。
这家的味道确实很好,摆盘精致不说,菜品做得十分细腻。
“学长,你刚刚跟我说,要拜托我帮忙的事情是什么啊,?”许茉今晚胃口不错,连连喝了三碗粥,碗是掌心口那么大的小陶瓷碗。
“呃……可能会是两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许茉顿了顿,“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像……‘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梁江行给她夹了点菜,“有吗?”
许茉肯定地点点头,“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
梁江行刚要开口,许茉对着他眨了眨眼,语气有点神秘,“要是档期撞了,没有时间的话,我是帮不了的哦。”
许茉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将外套脱了去,此刻身上那件白鸭绒的毛衣,勾出她窈窕玲珑的身段,衬得她娇美的脸如同新鲜的奶油,泛着奶味,每一寸泡沫都漾着清甜。
还有她动作之间,隐隐发散的茉莉清香,转瞬即逝。
梁江行稳了稳心神,视线礼貌地从她身上移开。
他轻咳一声,“是这样……我有个表哥是国际摄影师,上次看到我拍的微电影,想让你当他下一次拍摄的广告女主角。”
“广告吗?”许茉抬眼看过来,有点惊讶。
“嗯。”梁江行看向她的黑黢黢的双眸。
“这叫什么帮忙啊,完全是你在给我介绍机会了。”许茉又关心起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呢?”
“下个月中旬,你看看你时间能不能行。”梁江行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按照他那个挑剔的性子,就算你没档期,他也会等着你。”
许茉有点惊讶,这年头,拍摄的专员都很严格,哪儿有专门等你的道理,圈内多的是业务好还漂亮的女孩子。
“时间可以,就这么决定了。”许茉掐指一算,下个月通告不是很多,比这个月要轻松一点。
她有点饱,放下碗筷,“学长,那另外一件呢?”
梁江行略微有些赧然,“是这样的,家里面要我去参加一场晚宴,我身边没有熟识的女孩,就想着问问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话音刚落,他又补了一句,“你放心,这是家族内设的宴会,比较私人,隐秘性很强,媒体是拍不到的。”
许茉想了会儿,觉得可以,只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们这种宴会,是很华丽的那种吗?”
她从未参加过类似的晚宴,只是听说过,或是在电视剧里看过。
梁江行听她的意思,应该是答应了,安抚她道,“既然是帮我的忙,当然是我给你准备好晚礼服。时间就在我表哥那场拍摄之后,你觉得可以吗?”
许茉笑起来,“可以啊,走个过场,要是我给你丢人了,可不要怪我。”
梁江行轻声说,“我不会怪你。 ”
两人吃好,起身准备出去结账,走廊幽深,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
一格一格掠过,前方的包厢倏地走出来一群人,径直往大堂那边去了。
走在最前方的那道背影,颀长而又挺拔。
即使是在这样料峭寒意微起的季节,仍是穿着黑色的衬衫,松松垮垮,骨架清瘦而利落,露出优越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