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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弗和苏轸等史凌汐梳洗过后, 三人便一起上了街。
汴京城的春意渐浓, 吹来的风都带着些许的暖意。
有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史凌汐深深吸了一口气, 暗自感叹：古代的空气果然就是新鲜。她瞥见一旁的王弗, 忽然想到她之前是没有见过赵桀的，便拉着王弗在她耳边低声讲述了之前他们在眉山时遇见赵桀的事情。
王弗听得起劲, 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么说来这位义王殿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了。”
史凌汐点点头, 看向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轸, 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奇怪，往日都是二姐话最多，怎么如今竟是一言不发？”
苏轸正要说话，他们便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城一团, 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三人好奇的走上前去，这么一看却不禁愣住了。
被人群围着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表哥程子才。
苏轸和史凌汐都是一愣, 这种巧遇不要也罢。
虽然之前便已经知道程子才在京城做了官, 可是真的遇到还是有些尴尬。
“这白家的女儿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竟然会被这程大人给看上。”
“就是说啊, 我听说这程大人虽然入京不久, 但出手阔绰，听说他中了举人在京城做了个书令史, 还有自己的府邸。之前这白员外便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才把女儿下嫁给他, 这才不过几月的功夫，竟然就出来喝花酒了。”
“哎，男人嘛，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
听了周围人们的议论声，史凌汐他们已经了解了事情大体的经过。
原来程子才到了京城任职之后，没有多久的功夫便取了京城白员外家的女儿白娟。一开始夫妻两人相处也算融洽，可日子久了，程子才便按捺不住了，他觉得白娟实在是太无趣了，便总会隔三差五到汴京城的风月巷里去喝花酒。
起初白娟还不相信，可今天她悄悄跟在他身后，亲眼看见他去了风月之地，便吵着要回家，两人就在大街上闹了起来。
史凌汐看着一脸不知悔改模样的程子才，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苏轸没有嫁给他，若是当真嫁了，定然会被活生生气死。
“你们女人家就是麻烦，我好歹也是个官，三妻四妾都属正常，喝个花酒而已，闹什么闹！”程子才很显然已经对白娟没有了耐心，就连劝都懒得劝上一句了。
“成亲那日你明明不是这么对我说的！”白娟心中委屈，她虽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但好歹也是员外家的女儿，从小衣食无忧，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要是你不满意大可回去，只怕到时候你爹还要来求我让你回来。”程子才说着一甩袖子，将白娟拉着他的手甩了开来，一抬眼正对上史凌汐和苏轸他们，不禁一愣。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朝苏轸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人群纷纷散开，眼瞅着程子才的手就要抚上苏轸的脸，苏轸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撇过了头去。
程子才落了空，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笑道：“表妹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可是想通了，专门来汴京找我的？”
史凌汐没想到程子才的脸皮这么厚，竟然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你想多了，我们是来汴京玩的。”史凌汐说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程子才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有些了然的看了三人一眼，随即笑道：“你们是陪着表弟他们来准备明年的会试的吧？”
“……”三人没有谁回答他，程子才又一笑，叹了口气：“可惜啊，要是早点儿说，或许我还能帮上忙，可如今你们都不认我这个表哥了，我要是帮忙岂非有些多管闲事？”
“放心吧，没有你的帮忙，大哥和子由一样能够一举中的。”史凌汐和苏轸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程子才还想要说什么，白娟便拉住了他。
“相公，我们回家吧。”
“走开！没看见我正忙着呢。”程子才不耐烦的一袖子将白娟甩到一旁，白娟没有防备竟被硬生生甩到了地下。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道惊叹声，程子才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程子才，你竟然推我！”白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看走了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程子才面前便是一个耳光。“我要让你知道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程子才哪里受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面，正要还回去的时候，一抬手却被苏轸一把拦住了。
白娟恨恨地瞪了一眼程子才，走出几步去之后又回身道：“程子才，你不过是个区区八品小官而已，要不是有我爹的财力支持，你这几月怎么会在汴京混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