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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
应该有吧,只是太久都已经忘记了。从她走上那条不归路开始,她就叫做田苗苗。于是她摇头。
暮颜也不在意,名字也就是一个称呼,她是叫田苗苗还是叫苗田田,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她收回了手,拍了拍,似乎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拍完后背着手后退一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下被绑地结结实实的田苗苗,出声问道,“你是想先说点什么,还是先挨顿打再说点什么?”
边上,两个侍卫齐齐一颤,长公主殿下用这样平和的口气说这话,着实让人有些胆寒……这么和蔼好说话的口气,在这里真的有些不伦不类……
田苗苗不语。
连表情都没有,从暮颜松开手之后,她便垂着头,面无表情。
暮颜耸耸肩膀,若无其事地走到位置上坐下,斜斜靠着椅背,轻轻挥了挥右手,轻轻说出一个字,“打。”
轻飘飘的一个字,说地也是慢条斯理,挥手的动作格外漫不经心,甚至,那挥出去的手还没有落下,已经浸泡了盐水的鞭子就狠狠打上了田苗苗的身体。
“唔!”
下意识的呻吟溢出口中,似乎因着方才长公主的赏赐,那侍卫打的格外不含糊,重重一鞭子下去,直接皮开肉绽。一鞭子下去,她闷哼一声,咬着牙,浸过了盐水的鞭子让伤口火烧火燎地痛,肌肉都在抽搐。
然后,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鞭、第三鞭……侍卫下手没有任何犹豫,一鞭一鞭毫不犹豫,很快,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是,田苗苗从一开始的闷哼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死死咬着嘴,嘴角有血迹从咬紧的唇齿间溢出来,只有微弱烛火的黑暗空间里,除了沉闷压抑的鞭子鞭笞上肉体的钝重的声音,还有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痛呼声。
暮颜冷眼看着,墨色的瞳孔里,映不进飘摇的烛火,黑地仿佛不见天日的深渊寒潭。
“还是不愿意说么?”她换了个姿势,支着额头,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衣衫褴褛的田苗苗,破碎不堪的青灰色布袍上,到处都是深红色的血迹。
听到问话,她迟缓地抬头看来,摇曳烛火中,她的脸死白,唇却是因着溢出的鲜血红地触目惊心,她眼神戏谑而挑衅,不说话,还是死死咬着唇。
“夏之镜。”暮颜轻轻说了三个字,停顿了下,果不其然看到田苗苗猛地一颤的身体,一声痛呼溢出唇边,她又死死忍住了。
暮颜笑了笑,那笑意极其淡薄,她说道,“其实……他不必死的。”
对于落在自己身上怨毒的目光毫无所觉般,暮颜继续缓缓说道,“夏之镜,那个夏家子嗣,抽签时被抽到进入宫中做太监。这一切,在他成为夏家儿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他只能被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