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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白牡嵘的手,宇文玠带着她迅速的离开了原地,兵士也快速的将停在原地的战马都牵走,为后面回营的队伍让出足够的空间来。
宇文玠扯着她直接回了大帐,烛火照耀,这大帐里其实朦朦胧胧的。只不过,这会儿才觉得安静下来,尽管大帐根本不隔音,外面的动静都听得到。
“我的人应该都跟着回来了,你不能只把我安置好了,还得派人把他们安置了。而且,也不知有没有损伤。对了,还有、、、”她话还没说完呢,那站在她面前的人忽然压了下来。
紧紧地抱住她,宇文玠吻住她的唇舌,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白牡嵘仰着头,第一秒是拒绝的,因为她话还没说完。不过,下一秒她就放弃了,任凭他的亲吻如同狂风急雨,但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的攻势是从不曾有过的猛烈,汲取着她的所有,逼得她后仰身体,却也逃不开。
外面军马回营,声势浩荡,地面好像都在跟着颤抖一样。
大帐里,宇文玠也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呼吸亦如刚刚那般急促和紊乱,额头上极白的皮肤下,青筋都暴了出来。
水汪汪的眼睛是红色的,里面藏着风卷残云,能将她全部覆盖起来又卷走。
“在这儿等着吧。”他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便放开她出去了。
身体摇晃,被残暴的亲吻了一番,得到的就是这句话。诶,她刚刚话还没说完呢?
举步走出去,眼见的是一片缭乱,尽管有灯火,可是人太多了,根本就找不到她要找的人。而且,宇文玠的身影也不见了,不知他去了哪儿。
扭头看向四周,大帐无数,太乱了。
长叹口气,她只得转身退回了大帐,环顾了一圈,虽是一切很简单,但条件还算不错。
宇文玠果然是挺有钱的,这种不知何时就得拔营的营地都弄得这么好。
她转了一圈,最后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桌椅是很简单的那种,但干干净净。
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裙,都是血,甚至,某一个边角至今还在往下滴粘稠的血液,很恶心。
抬起自己的手,也都是血,手上的伤口挺深的,这满手的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会儿才觉得有些担心,若是别人有什么传染病,不得顺着她这伤口传染给她。
就在这时,大帐外有禀报的声音,问能不能进来。
白牡嵘回应了一句,下一刻,帐外的人就进来了。是从未谋面的小兵,端着一盆热水,上面还搭了一条手巾,是来送水的。
“不用这么急着伺候我,我又不是来享受的。”外面乱成一团,这儿就有人来伺候她了。
小兵也没说什么,放下了水盆又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来,转告白牡嵘这是伤药,哪儿受伤了要尽快涂上才是。
他做完了自己的任务就离开了,白牡嵘无声的笑了笑,就走到那水盆前,把身上染血的外衣先脱了下来扔到一边,这才开始清洗自己。
她束起来的头发都喷溅上了血,浸在水里洗了洗,水盆里的水就变成了淡红色的了。
这一晚的战争,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反正她身上的血估摸着就得来自几十个不同的人。浴血奋战,就是这样的。
小心的清洗自己,一下一下,直至她洗的差不多了,外面躁乱的声音也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坐到桌边擦药,白牡嵘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上被划伤了多少处,手上的伤口最深,大概十指连心,所以这会儿很疼。双臂还有腿上,以及看不见的后背都有伤处,扯动之时才发疼。
肾上腺素飚的最猛的时候,疼痛都是感觉不到的,这会儿神经放松,疼痛都找来了。
就在她给自己的手涂药时,大帐的门忽然被从外打开,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走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扭头看过去,白牡嵘就笑了,他白白的脸上喷溅的血还在呢,那模样看起来真是几分可怜。
“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询问一下或是敲敲门,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像一阵风似得,说进来就进来了。
走过来,宇文玠上下的审视了她一番,“最多,也就是本王占些便宜罢了。”还能如何。
“说的好像你刚刚没占便宜似得。”和着鲜血亲吻,不符合他人设的野性操作,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