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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恋爱谈得甜滋滋的,所以林琳也有心情动手给晏季做点什么。
先织条毛裤,有时间的话再织条毛背心。
林琳用了是细毛线,织起来虽然有些费时,可却板正有型。
从腰处起针,林琳对于晏季的腰围记忆深着呢,都不用再伸手去量一回。
等窗户和门已经不再给窑洞提供光亮的时候,林琳给晏季织的毛裤都有一砸长了。
将蜡烛点上,林琳看了一眼时间,犹豫了一会儿后,到底没将晏季叫起来。
这男人最近夜里都挺辛苦的,好好补补觉吧。
晚饭就这么错过了,不过今天出去弄了不少存粮回来,饿着谁也不会饿着他们俩。
等晚上七点多,晏季伸着懒腰醒过来的时候还怔了好几分钟。
“这是做什么?”
“给你织条毛裤。”林琳停下针,将织出来的那一块抖着给晏季看。
晏季听说是给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看向林琳的眼神都能温柔得捏出水来。等视线向下扫,扫到那个叫做毛裤的东西时,晏季眨了好几下眼,才看出来这个又粗又长的脖套是毛裤的腰。
“这个要织多久?”晏季算了一下他们在延州县还剩下多少时间,觉得这个毛裤他今年不一定能穿上身。
“什么都不做的话,今天能织到分叉的地方,明天开始织裤腿,裤腿越织越细,后天晚上就差不多了,你大后天就能穿上。”三天织条毛裤,这个速度她还是有的。
听到林琳这么说,晏季旁的没想到,就想到了那个‘什么都不做’。一时间纠结极了。
到底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
晏季见林琳也不是时常低头看手上的活,就知道屋里的光线不会伤到她的眼睛。问她累不累,见林琳摇头,晏季就只说了一句他不着急穿,别累着自己便穿鞋下炕了。
出门放了水,又直接在外面洗了手,晏季这才回来准备他和林琳的晚饭。
早就想好要给林琳晚上亲自动手做点好吃的,所以中午晏季不但带回来三斤净排,还买了一把新铁锹。
这玩意在这里相当于五十斤黄米的价格了。
将这新铁锹拿出去洗刷干净,放到一旁待用。
晏季抱了一捆柴将炕烧了起来,等柴都烧得差不多了,将中午买回来的净排,依次摆在铁锹上,随后再将铁锹放进炕洞里。
炕洞有多长,晏季之前就已经用柴干测了出来。这会儿子又按炕洞的长短将铁锹的木把折断。
等铁锹全部塞进炕洞,晏季将早前用屋里的石板将炕洞封了起来。
林琳就坐在炕边,一边织毛裤,一边看晏季这骚套路,眼里那是不停的闪着光。
这男人就是她的菜,忒特么合拍了。
(ˉ▽ ̄~) ~~
等羊净排放在炕洞里焖烤上,晏季先洗把手,然后凑到林琳跟前亲了林琳一口,“用你今天新买的小米加点大枣煮锅粥怎么样?”对了,再放点红糖到粥里,听说女人吃那个对身体好。
林琳凑上去亲了亲晏季的下巴鼓励他,“听你哒~”
于是晏季干活就更有动力,拿着饭盒洗米洗大枣,回身的时候,还想着打开炕洞处的石板,塞一把核桃进去烤。
因着没了石板隔热,所以晏季只能将小火炉放在地上烧。
开始的时候晏季坐在床边一边跟林琳说话一边看着粥,等粥大开了,晏季就蹲在地上,一边用小汤勺时不时的搅一下粥,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仰头跟林琳说话。
天南地北的,两人从地域文化说到各地吃食,东扯一句,西拉一段。
林琳见此,也是欢喜的紧。
一整个晚上都笑得温温柔柔的。
净排早先就已经用调料煮过了,再放在铁锹上这么一烤,别提多好吃了。
喝然浓稠的红枣小米粥,吃着铁烤净排,林琳竟觉得这是世间最难得的美味。
之前在小饭馆,那老板还给了晏季一小瓶自酿的米酒。晚上这会儿拿出来,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竟是喝了个干净。
吃撑了,林琳也不在炕上坐着了,来回的在屋里转圈圈。
晏季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眸,然后猛的地起身,将炕上的那条披风披在林琳身上,在林琳一脸迷惑的时候,借着酒劲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这样那样的来了一回,到是消食了。可人也变成软棉棉的了。
可能是林琳服软的时候少,使坏调皮的时候太多,晏季就特别喜欢看林琳这会儿子被弄得乖巧听话的小模样。
听她软软的求饶,听她左一声好哥哥,右一声不要了,晏季就更卖力气的交公粮了。
“我好不好?”
林琳迷蒙的看着晏季,又轻又软的的说着软话,“...好叭。”
晏季听了就笑,下一秒又朝着林琳发起冲锋。
......
延州的窑洞在晏季的眼里比山城的别墅还要有魅力,若是可以晏季都想要多在延州呆上一些日子。
在这里的林琳,没有林家大小姐的架子。在这里的自己,也没有调查科长必须的沉稳和机敏。
他们就是这世间最普通的男女,因为相爱,他们做着这世间最让人快乐的事。
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打发无聊的岁月时光,再一起抵死缠绵,多幸福美好。
然而晏季是满足了,幸福了。他天天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今儿接到他密报的江先生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细作,斥候,特工......
这种职业虽然换了很多名字,却自古以来就不曾消败过。
工党这边会安排人进入资党统治区。资党的特工自然也会不留余地的潜伏在工党腹地。
就好比今天那家小饭馆就是资党延州联络站。
一般公司的总经理,副经理都会知道自家公司在哪里设了分公司或是销售的柜台。
晏季是密查组调查一科的科长,差不多就是下一任密查组的组长了,所以哪怕是林琳,都低估了他手里掌握的人脉和特工。
要来延州了,他出门前还特意调了密档,将这一路所有密查组的点子都记熟了。
昨儿回房间烧炕的时候,晏季就写一份密报,然后卷成细卷,塞到早就做了手脚的一块大洋里。
今天吃饭的时候,直接将情报递了出去。
至于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自然是将那两位长官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上去了。
这一次的延州之行注定是鸡飞蛋打的结局,但这个锅到底谁来背,却是不能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来论的。
晏季直接将这位两位资党高官黑成了倾工不说,还意有所指的怀疑他二人很有可能就是工党。
说二人举止神秘,经常不知去向。病的突然又蹊跷,连带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份在来到延州时就已经暴露了,现在别说收集更多的情报,日夜被‘人’盯着,简直就是举步为艰......
晏季担心再这么下去,整个考察团的人都会被他们卖给工党。不得不提工党媚惑人心的手段润物细无声。
密报的最后,晏季问江先生这事要如何处理。是提前结束这一次的考察,还是提前将那两位资党高官送回山城?
最后晏季还提了提现在考察团里的成员对联合抗倭都非常的期待,一但他们回到山城,想必会引起新的社会舆论。也许党国这边可以先派遣几个官员到延州做出商讨联合抗倭细节的姿态?
江先生收到这么一份密报,他看了能不气炸了肺?
但凡有点异心的,哪怕没有实锤,江先生都不带再重用的。
想到被晏季告了黑状的二人,江先生想了一夜,第二天又跟媳妇和心腹商量了一回。等到林琳给晏季织第二条毛裤腿的那天早上,延州这边直接收到了山城那边的电报。
电报上说,资工联合抗倭是国家当前重中之重的大事,民族兴亡的关键。所以资党政府将这次考察团里的两位资党官员留在延州,继续对延州进行考察以及草拟联合抗倭的可行性办法。
至于考察团,倭匪最近异动频繁,忧其安全,望速归。
等这个电报内容传到考察团的时候,将自己折腾病的两位资党高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的绝望和茫然清清楚楚的印在众人的眼里。
“长官放心,二位为党国尽忠,忠心可嘉。您二位的功劳,江先生都在眼里,定会照顾长官留在山城的家眷。”
两人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看向晏季那是恨不得生撕了他。
晏季笑得如春风扶柳,无懈可击。那一举一动的逼格,一点都没反驳这二人的猜测。
“我那里还有一台组装的电报机,既然两位长官留在这里,那这台电报机就暂借您二位使用了。”
晏季的箱子里确实放着一台电报机。当初会带电报机出行,就是以防万一,掩护这边的密查组特工。现在正好用上了。
两傻逼:不想借,不会用。
工党这边过来说这事的时候,整个考察团的人都聚到一起听的这事,听到晏季说带了电报机,林琳眼神闪了闪,开始回想晏季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的电报。
两人就差成连体婴了,他又是怎么抽出来的时间。而且发电报什么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可不小,如果晏季就在隔壁发的电报,她...难道真的睡得太死了?
想到这里,林琳就狠狠的腕了晏季一眼。
要不是他折腾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哼~
林琳跟着众人听了山城的消息,又听工党这边说这两天会通知确认一下资工交界处的资党人过来接人事宜,差不多后天就送考察团离开延州的行程安排。
等工党这边的接待人员说完,林琳帮着给几位外国友人做了翻译,见没什么事情了,就回了自己的窑洞。
来时就一个箱子,这走的时候,光是特产就有好几布袋子。
泥嘛,这行李有点多呀。
(→_→)
林琳看着她屋里的那些土特产还有想着是不是有点多的时候,工党这边也是会办事的,竟然又按人头给了每人送了一份延州的土特产。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大枣小米这一类的。
林琳看了一眼自己和晏季的那些东西,光是负责帮忙给他们往车上搬运的就比别人多跑了好几趟。这里不流行小费,送东西也不合适,一时让林琳更加不好意思了。
考察团离开的那天,林琅也悄悄的跑到人群里来送林琳。
林琳视线扫向他的时候,微微点了个头,便收回视线,由着晏季扶着上了卡车。
雪还没化,路面不见泥泞。仍就是个把小时的路程就到了交界线。
也不知道工党那边是怎么跟人说的,反正这一次多来了一辆车给他们拉行李。
旁人的行李都放在一辆车上,只林琳和晏季的放在了他们坐的那辆马车上。
毕竟他们这辆车上又少了两个人。
回长安的路线和来延州的路线是一样的,住的地方也是那几个县长的家。
去的时候考察团的天平是偏向资党的,可回来的时候却都集体偏向了工党。
原因之一自然是这个羊肠小道和马车了。
人家工党什么都没有,可却给他们修了路,挖了新窑洞。
那里物资匮乏,上下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却没怠慢了他们考察团。
虽然在长安时资党招待的一切都好,可这事吧,就是不能去对比。
两相一对比,谁心里没点数?
将这些人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晏季一路上都很沉默。林琳也没哄他,只让他自己寻思去。
等到了长安,众人到了酒店下榻。一番折腾过后,晏季抱着林琳靠坐在床头。
这床就是没有炕舒服,动一下就吱嘎吱嘎的叫,晏季后来还是抱着林琳在墙上和洗漱间折腾够了才回到床上。
这会儿子,晏季搂着林琳,一只手把玩林琳的嫩白手指,一只手还在林琳背上来回抚摸。
“虽然不顾大局,失了气节,但不得不承认江先生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以他的角度来说,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只要给工党一个机会,结果必将颠覆江先生的期待。
本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林琳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清醒了两分。
木木的仰头看晏季,好半响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用着使用过度的嗓子‘啊?’了一声。
之前在延州,晏季无论怎么折腾,俩人都不敢在窑洞里发出一声半响。那种压抑的偷欢感觉更刺激,但却不伤嗓子。
将床头放的半杯水递给林琳,待林琳喝了水,晏季这才接着往下说,“工党善治人心,局限是偏居一隅,若不能走出来难成气候。联合抗倭后,工党拥兵全国,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工党一但...党国的胜算不足五成。”典型的养虎为患。
林琳点头,“这是历史的必然,谁都无法否认和改变。”顿了顿,林琳又冷笑了一声,“这结果也是你们江先生自己造的,当初他要是少逼逼几句,让部队奋力抵抗。哪怕是多放两枪,花国大地也不会是今天这局面。将来真被工党挤下来,也怪不了别人。”
晏季一听林琳这兴灾乐祸的小话,轻轻的在林琳的屁股上拍了拍,“祖宗诶,这也是能浑说的?让人听到了,我就将你交出去。”
“嗯?”林琳双眼瞪圆,呲牙看他。胆肥了吧你?
晏季严肃的看着林琳,肯定的点头,“对,交出去,吃垮他们。”
林琳怔了一下,气得直接一口咬在了晏季的胸口。晏季身子一顿,看向林琳的眼神又危险了起来。
林琳松开口,看一眼自己咬的地方和东西,一脸讪笑。可惜到底还是被晏季重新拉进了被窝……
这一场酣战下来,林琳到是再没精力‘替古人担忧’了。
而与此同时,一场始料未及的屠杀也才刚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