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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夙怔了怔,贺渣渣知道是沈谦送给她的?瞧这脸色,难看得跟吞了苍蝇似的,用得着吗?
“王爷,此物的确是别人赠的。可碍着谁了?”
贺东风猛地捏紧她下巴:“本王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再见他?!”
“奴婢没有见他啊。此物是他之前赠的。”千夙决定撒个谎,不然贺渣渣这不依不饶的,难过的可是她。
不料这话让贺东风听了更不是滋味。之前送的?什么时候?是她嫁他之前还是之后?她都嫁作人妇了,还留着沈谦送的东西,就这么放不下沈谦?收着这籫子就罢了,连沈谦的帕子都留着,她这是还存着心思与沈谦重修旧好?
越想越觉得堵,贺东风一把抓起千夙往肩上扛,大步往主院走。
千夙的头垂了下来,差点要吐,双手不停捶他后背:“你放我下来。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快放下我,难受死了。”
难受正好,贺东风没理会,大摇大摆地走,她那点力气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回到主院书房,他才将千夙放下。
千夙那个气啊,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整她。
“坐着,哪儿也不许去。”
让她坐在这儿干嘛呢?只见贺东风合上书房的门,从架子底下抽出一个匣子来,放在她面前。
“打开。”
千夙乖乖打开匣子,只见里头都是些稀罕之物,珠子玛瑙,琥珀翡翠,晃得她眼睛都疼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差点被亮瞎狗眼。
这么贵重的珠宝,这贺渣渣居然随便放个匣子里头,也不上锁,就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他也不怕被人盗了去。
“血玉籫拿出来。”贺东风凉凉道。
啥?想充公她的宝贝?不给,打死也不给。
千夙死死护着胸口:“王爷,您有这么多奇珍异宝,奴婢只这一支血玉籫,您行行好,让奴婢留着行不?”
贺东风直接气笑。她以为他看得上她那支狗屁籫子?就这么不舍?
“谁要拿你的籫子了?本王要跟你换。”
换?这里头不会有诈吧?这籫子能卖一千两呢。千夙防备地盯着贺东风。
“匣子里头的东西,随你换。”
随便换?千夙立马伸手进那匣子里头,这玛瑙掂掂,那翡翠摸摸,就是下不了决定。万一这些都不如血玉呢?
贺东风勉强压下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一样不够,就两样,两样不够就……”
话没说完,千夙就抢着道:“奴婢就知道,王爷是心胸开阔的大好人。那奴婢就掂量着拿了。”
说是掂量,却一口气将那匣子里的两颗玛瑙,一双翡翠玉佩放进袖里。
这财迷样,说出来谁信她是相府嫡女?当他的晋王妃三年,她的眼皮子难道就这么浅,一点东西就能收买了?
贺东风将那匣子合上,千夙的手险些被夹到。
扁了扁嘴,她有些气闷,什么嘛,贺渣渣竟然这么小器,不就拿了他几件东西。
谁知他将整个匣子递过来:“拿去。省得外头说本王苛刻你。”
都是给她的?千夙一颗心怦怦跳得飞快。吞了吞口水,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啊?全部给她,贺渣渣确定不是在说笑?
“谢、谢王爷。”她声音都直打颤。
贺东风对她这傻傻的样了十分受用,摊开掌心道:“籫子拿来。”
“好嘞。”千夙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那血玉籫来,沈谦说的那些话早抛到九宵云外,眼前只有这一匣子的珠光宝气。
这么轻易就交出来了?想必对那沈谦也没多深的情谊在。他还真是认真过头了,用一匣子的珍稀物换一根籫子。
不过,罢了,成亲三年来他也没赏过她什么,就当作补偿了。
轻咳两声,贺东风扯下腰间配着的荷包:“给本王绣完整。”
鸳鸯自然是成双的,这意思就不用他再道明白了罢?
然而千夙瞧着那荷包特别懵圈:“奴婢的绣艺,王爷估计瞧不上。若绣了挂在腰间,万一被人取笑怎么办?”
她哪里懂绣什么鸳鸯啊?
贺东风黑了脸:“堂堂绣艺第二名者,居然绣不出一对鸳鸯,你觉得本王很好唬弄?”
千夙哭丧着脸,娘的这玩笑可开大了。她绣的是十字绣好吗?然而人家贺渣渣难得大方一回,都给了她这么多珠宝,她若再推拒也确实不识好歹。
反正绣出来,他也不知道是谁弄的,不如先应下?!
“王爷能看上奴婢绣的东西,是奴婢的福气。这就拿去绣完整了,再给王爷。”千夙接过那荷包,心里却是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