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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如果要走完一百里的路,最后十里的路,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体力,相当于五十里的路!
而且,他还要再走回来,这已经不可想象了,按现在的状态,他是完全没有走回来的力气了,只能打个车回去还差不多。
又坚持走了十几分钟后,路边出现一些卖宵夜的小摊位,热气腾腾,香味浓浓。
冒川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小摊上坐下,要了一碗馄饨,边休息边吃了起来,也不顾什么默念口诀了。
边吃他心里边疑惑,按他的年纪,二十五六岁,正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就算缺乏锻炼和烟酒无度伤身,也不至于走这么点路就这么累,这种情况不正常啊!
难道真有什么神仙高人之类的,在磨炼他,在考验他?
可为什么同时出现两个“神仙高人”?
一个是在地铁行乞的老乞丐,一个是白白净净的富甲商人,都对他说了同样的话,给了他同样的一本“武功秘籍”?
这两个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谁是来帮他的谁是来害他的?还是说是同一个神仙的化身?
这本“草上飞”秘籍又是真的假的?是同一批印刷出版的书籍?那这样的书籍就可能有几千本,还能算是什么“秘籍”吗?
那个廖孔在给他书时说,叫他按第一步练练,有效果就再联系他。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怎么叫有效果?
书上第一步功法最后一句,来回十里,既可见成效。计时就知。好像也在暗示什么,怎么叫可见成效?为什么计时就知?健步如飞又是什么意思?怎么算健步如飞?
冒川的脑子越想越乱,越想越疑惑,他有心想放弃了,等吃完馄饨就打车回家,不当被人耍的呆子了。
慢慢一碗馄饨下肚了,冒川感觉自己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精神和体力。他站起身来,付了钱,走到街边,看着马路上开来的车辆,想等出租车开来时拦下回家。
微凉的冬夜寒风吹过,灯火阑珊的街景显得有几分寂寥,冒川的心又回忆起了之前心如死灰的那种状态,那种绝望,就像在往一个黑暗的虚空里深深地陷入进去。
一辆出租车驶来,冒川扬起了手臂。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他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忽然又关上了车门,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车了。
出租车司机气恼地骂了他一句,发动车子开走了。
冒川退回几步,转身向着东面,迈开脚步走起来,心里又开始不断默念口诀:“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他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即使被人耍了,又能怎样?
他的心里,有一股想要自救的力量,在促使他去豁出一切去盲目听从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