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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飞听到这话眉头就是一挑,要知道江同市离海通市可是有两千多公里的距离,那个打电话的人用的居然是东江省的口音,聂飞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乡。
他看到的是一个月末三十来岁的男子,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揣进裤兜里,一个人正在门口经过,在门口的一个流动烧烤摊子上点着菜。
“……别提了,我也不想跑到江同来啊,我当初在海通那边开挖机出了点事情,把地下的管子给挖断了,这事情弄得我连挖机都不敢在那边开了……”那个拿电话的男人又继续说道。
而聂飞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就急剧地抖动了几下,因为这个人所说的信息量太大了,在海通开挖机,而且还是把管子给挖断了,这些信息足以说明了,这个人,百分之百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聂飞是学工程的,对于工地上的事情他很清楚,开挖机的司机,入行肯定就会碰到各种事情,比如说把给排水管、燃气管道,甚至以前还出现过把军用通信光缆给挖断的事情,但是这些只要不是蓄意破坏,一般来说工地都会主动承担赔偿损失,挖机司机一般也就是扣点工资以儆效尤罢了。
根本不会让挖机司机去赔钱或者说承担坐牢的责任,那么这个家伙口里的所谓挖断管子出了事情,而且还是在海通市,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洪涯县的那桩案子了,因为聂飞这一年多以来基本上是海通的新闻报纸期期不落,市里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挖断管子引发什么重大事件的新闻。
再盯着那人的侧脸看了一会,聂飞就越发地觉得像了,当初大年三十的流血冲突发生之后,聂飞也曾经看过那个挖机司机的身份证复印件,虽然是黑白色的,而且那身份证上的照片也显得很年轻,但人再怎么变老,也不会超出太大的范围,除非去整容过。
此时聂飞的心里就一阵激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初这个家伙犯了事情直接就跑了,聂飞拜托邵东海动员了很多关系,结果都没找到,大年三十那晚上路上虽然没有什么车。
所以邵东海倒是很快就发现了一辆车的行踪,可是那辆车没牌照,而且也没走高速路,而是直接走的国道。
国道上的监控探头比较少,基本上出了城附近还有几个探头之外,就没有任何的监控了,那简直就是石沉大海一般,邵东海通过关系和公函也给附近的几个区县下发了协查通报,请求他们协查一下,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所以这件案子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像以前因为监控手段缺少,找不到线索,所以的确也积累了一些无法破解的案件。
虽然这次事件的家属们都得到了赔偿,聂飞也曾经抽空去那两家死难者家属家里去看望过,他们也基本上都改嫁了,过上了全新的日子,可是对于死者的父母来说,却成了孤寡老人,儿媳妇改嫁是连同着孩子一起给带走的,当初改嫁的时候也把居委会给叫来了,当着居委会的面留下了一半的赔偿款给老人,算是跟这个家划清了界限,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这件事对于这几个家庭来说,却是这辈子也抹不去的伤痛了。
聂飞一直没有忘记,要给这些死者一个交代,虽然当初杨德凯甚至是马光严在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但是毕竟这是他们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