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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没接,身体倾过来,张嘴一口将整块松茸糕咬进嘴里,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嘴唇碰到宋羡鱼手指,又软又烫。
念念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伸出小手指指着爸爸的嘴,扭着小脸忽闪着大眼睛说:“爸爸……咬你……”
声音又萌又糯。
宋羡鱼暗暗瞪了季临渊一眼,把念念拉到腿边,“嗯,爸爸是不小心,咬人不对,念念不能跟爸爸学。”
快两周岁的小女孩郑重摇头:“不学……爸爸……不对……”
“真乖。”宋羡鱼摸着女儿的头发夸赞。
手指被季临渊嘴唇碰到的地方,柔软的触感犹在,隐隐灼烫。
脸上微红,暗暗恼怒,结婚快三年,居然还受不了男人的撩拨,真没出息。
……
晚饭后,月嫂带念念回房洗漱,洗完漱季临渊讲故事哄她睡觉。
念念躺在小床上,睁着一双无辜明亮的大眼盯着爸爸看,季临渊讲了好几个故事,念念终于睡着了。
轻轻关了小灯,季临渊亲了亲女儿的脸颊。
回到房间,宋羡鱼已经睡下了,枕头边放着手机,手机旁是她扎头发的黑色发圈,上面有个粉色的小而精致的蝴蝶结,流露着小女孩的情怀。
二十三岁,大多数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还过得轻松自在,大学刚毕业,拿着一份不高不低的却心满意足的工资,朝九晚五地忙碌着,闲暇约三五好友逛街喝茶,或是谈场甜蜜的恋爱。
而宋羡鱼,压在她肩上的东西太多。
她急于证明自己,放弃模特带来的名和利,一心专研财经知识,大部分女孩都不会感兴趣的枯燥而乏味的内容,她很多时候一看就是半天。
也急于给他回报,将为他生儿育女当做人生一件大事去做。
她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季临渊比她多吃了十几年的饭,看得分明。
因而越发怜惜。
……
这晚,宋羡鱼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到网上课程考试没通过,一会儿梦到孩子早产,长得瘦瘦小小。
醒来时脑袋迷糊了好久,下意识伸手去摸枕头边的手机,摸了半天,只摸到一根发圈。
又躺了会儿,她慢慢坐起身。
手机果然被季临渊拿去茶几那边,有时候她睡前忘了将手机放远,醒来一定被季临渊拿走,也因此,她每每总心安理得将手机搁在离脑袋很近的地方,因为知道那个男人会保护自己。
穿上棉拖去卫生间,路过茶几,捞过手机。
解锁,看了眼屏幕,已经七点半。
季临渊不在卧室,不用想,肯定是在院里里遛念念。
这是夏天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天气热,清晨空气好又凉爽,季临渊总会在太阳没冒尖的时候,带着她在院子里散步,然后入秋,然后入冬。
冬天清晨零下十几度,季临渊本打算改成中午暖和时带她出去,念念没同意,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戴上小棉帽,穿上小棉鞋,在玄关等着,季临渊若是迟了,她有时会上楼来拍主卧的门。
等爸爸开了门,念念便拿小手指指向外面,嘴里嗯嗯啊啊,小模样萌得人一脸血,任谁都拒绝不了她这不过分的小要求。
宋羡鱼走到窗边,果然瞧见院子的鹅暖石小路上,挺拔高大的男人领着只到他膝盖的小人儿,念念穿得又圆又毛茸茸,像个笨重又呆萌的小企鹅。
忽地,她脚下许是绊了一下,屁股朝天摔了一跤。
季临渊没有去扶,两手放进裤兜,等着她自己起来,神情慈祥却也严肃。
念念没哭也没闹,四肢并用地爬了起来。
然后季临渊递给她一根手指。
她用带着小棉手套的手紧紧握住。
宋羡鱼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翘起,季临渊宠孩子,却不是无度地宠,所以念念不会像一些小孩那样摔倒了就哭着等大人抱,想要什么东西,也是手口并用地向大人诉求,而不是用哭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念念!”宋羡鱼裹紧身上的外套,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季临渊先回头。
念念穿得太多,回不了头,小身子跟着脑袋转过来,圆润润地可爱。
看了眼妈妈,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又淡定地转过身去。
一岁之前,宋羡鱼带她比较多,她跟宋羡鱼亲,现在是季临渊带她比较多,早上遛弯,睡前讲故事,冲奶喂饭,所以她跟爸爸亲了。
季临渊递给她一抹沉稳的笑,也转过身去。
宋羡鱼一叹,她这当妈的魅力不如爸爸了。
去卫生间上厕所,宋羡鱼格外小心翼翼地看向底裤,胎盘前置会导致下体反复出血,如果她一直不出血,等以后肚子更大一些,胎盘也有‘长’上去的可能。
底裤很干净。
宋羡鱼松口气,洗完漱下楼,那父女俩已经结束晨遛,正坐在餐桌前等她吃饭。
念念饿得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食物,小孩子不懂收敛情绪,小脸上是一眼能看穿的垂涎。
但她没吃,一直忍着等妈妈。
因为爸爸说过,要等妈妈到了才能吃。
她不是没抗拒过,怎奈爸爸铁面无私,她的哭和闹在爸爸面前一点用都没有,渐渐地,她也不愿哭闹了。
看见妈妈的一瞬间,小家伙高兴得晃起了小腿,眼巴巴地看着宋羡鱼落座,等她拿起筷子,说了声“吃吧”,念念才扑向面前的小餐盘。
宋羡鱼看到她如此有规矩的样子,宠而不骄,心里喜欢,在教育孩子方面,她从来不用操一点心。
饭后,季临渊去公司,宋羡鱼带着念念在客厅玩了一会儿,见她离了自己也玩得开心,宋羡鱼便没再陪着,去书房打开电脑。
正边听网上课程边做笔记,接到归属地南京的陌生号码来电。
搁下笔接听,那边传来一道陌生女嗓,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你是宋羡鱼吧?”
“您是?”
“我是欣颜的妈妈。”对方虽声音带笑,但又像压抑着某些情绪:“她这两天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宋羡鱼实话实说,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皱眉:“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跟我生气,跑出去了,打她电话也不接,就想问问她的几个京城好友,是不是又跑去京城躲我了。”对方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她去京城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很担心。”
“放心吧阿姨,等她联系我,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挂了电话,宋羡鱼试着给顾欣颜打电话,那边果然没人接,她不放心,又给苏玉琢去电话。
苏玉琢也接到过顾欣颜母亲的电话。
“听阿姨的意思,欣颜昨晚没回家,她在南京的朋友想必阿姨已经找过了,没找到人才把电话打到我们这,那她会去哪儿?”宋羡鱼语气担忧。
平白无故的,顾欣颜不会躲起来让家里担忧。
她不是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