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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一毛钱买不到的, 如果不行,那就再来几毛~ “彼得!”哈利拼命想往声源的地方靠近, 却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开娜娜莉不知道从哪来的怪力, 他只能扬声极度紧张地问:“彼得……是你吗?你还好吗?”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后,彼得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小小声的传来:“哈利,我在你们的后面呢……我没事。”
有事的是那个大高个儿。非正常人类·彼得·小蜘蛛默默地在心里说。
刚刚灯灭的一瞬间, 他便趁着黑暗冲到来人身后给了对方一记铁拳, 直接把人敲得晕死过去。虽然小蜘蛛平时一般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但是之前闻到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毛骨悚然, 根本不敢手下留情。他迅速地在地上寻来绳子——地上落着不少绳子,也不知道是准备给谁用的,想到这个彼得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速地把晕倒的大汉绑的结结实实。
小蜘蛛飞快地拽着大汉上了房顶, 把人倒挂在正中间的房梁上, 保证人就算是醒了也没法自己挣脱。
啥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小蜘蛛一拳头砸晕又倒吊的大汉:……exm?
我还啥都没干呢你就这样把我戏份给结束了?这样我一身的邪恶从哪里体现出来?难道坏人就不需要展现自我的吗?
小蜘蛛转身一跃, 悄无声息地轻巧落在哈利身后,一边无辜又害怕地回话,装作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离开过的样子, 一边兴奋地在心里举起双手为自己小海豹式鼓掌:太棒了,蜘蛛侠, 你今天又阻止了一起犯罪事件!
彼得仗着光线暗淡, 谁都看不见自己, 大大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软萌的小卷毛抖动了一下。
对彼得另一个身份毫不知情的哈利一点都没法像彼得和娜娜莉那样轻松, 他赶紧又伸手去身后捞彼得,直到真的拉到了彼得的手以后才松了一口气。他精神高度紧绷,几乎是神经兮兮地死死抓着小伙伴们的手,力气之大,让娜娜莉忍不住痛的皱眉。但这种情形下谁都没有怪他:“我们背靠背一起走。”
彼得没告诉哈利里头的人已经被他倒挂金钟了,他很乖顺地拉着小伙伴的手一路跟着哈利往来时的方向走。
四个人就这样一个人牵着一个人的手,背靠背围成一个圆,就这么挤挤挨挨、磕磕绊绊地摸索着上了楼梯,回到了第一层的密室中。
明亮的一层密室中,四个小伙伴来回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
就连彼得都脸色苍白——不过他并不是因为那个已经被他粗暴的结束戏份的大汉,而是为了地窖里散发的浓郁的血腥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密室逃脱吧,怎么会有别的人在我们的密室里?”哈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彼得和娜娜莉作为知情者,都没有说话,娜娜莉开始掏手机——她庆幸了一下自己做了个弊把手机带进了密室里,随后报了警。玛丽紧紧握着哈利和娜娜莉的手,他们打从出来了以后都没松开过,除了还稍微冷静点的彼得。
彼得看着小伙伴们苍白的脸色充满愧疚,他真不应该带他们去冒险的,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会后悔一辈子的。尤其是哈利和玛丽,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们如此的担心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三只的小绵羊和一只伪绵羊·真蜘蛛缩在密室里,没有人再提要不要再下去看一看里面什么样。
哈利和玛丽都大概品出来里头有些不对头了。死一般的沉默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人开口的娜娜莉尴尬地提议:“我们要不出去吧?”
另三个都默默点头。
彼得走之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立即抛下伙伴们再下去看看。他理智地直到将三个小伙伴送出了店铺安置在旁边人来人往的小餐馆里,才借口尿遁又一个人折返回去。
我还得把里面的人救出来才行。彼得想着迅速跑进店里。店门口原先坐在柜台边的残疾老头不知道人跑去了哪里,只留着电脑还开着,无声地放着此刻各个密室内监视器录下的内容。
彼得看着四周没人,便按照原路返回了之前的密室,他这会子把手机带上来,打了个手电灯,往地窖走。他犹豫了一下,跳到倒吊着那个大汉的房梁上又对着大汉的脑瓜子敲了一下,确保人是晕的不能再晕了才离开大汉身边,走过去小心地打开了地窖的门。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的彼得胃部一阵翻腾,他一跃落到地窖的地面,不期然带起了一声踩水的声响。他落到的地面上淹着水,水几乎漫过脚面。彼得僵硬地关闭了手机上的灯,就凭着自己夜视的能力往声源走。
他不敢打开手电灯了。他宁可一片黑暗,好歹还能催眠自己脚下的这片就是普通的水,而不是粘稠的、仿佛还带着体温的血。
彼得下来的时候带起的水声明显刺激到了里头不断求救的人,之前还在呼救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绝望的哭泣声。
彼得赶紧摸过去——感谢他总是随身携带蜘蛛制服——他凭借着自己夜视的能力,看见小地窖里修着两间牢房一样的房间,四周用生锈的粗大铁栏杆封隔着。
铁栏杆里面关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大约与小蜘蛛一样都是中学生,身上还穿着校服,多半是在上学或者放学路上被抓来的。
地窖的地上都是血,谁都不敢直接坐在地上。两个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女孩一个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抽泣着,另一个连蹲都不太能蹲得住,只能把背靠在墙上试图找一点支撑。
“嘿……嘿!不要害怕,是我!呃,不知道你们上不上油管,我是那个蜘蛛侠。”彼得无措地挠了挠头套,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自我介绍了,“呃,总之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还好吗?等一等,我先把门打开。”
小蜘蛛冲着里面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试图振奋一下对方的精神。
很明显,这两位小姑娘一点都不像娜娜莉那个现代通讯方式绝缘体,听到蜘蛛侠的名字都精神大振:“蜘蛛侠?”
其中那个看起来状态好一点的姑娘还怯生生地说:“太、太棒了,出去以后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她一点都不担心小蜘蛛能不能把自己救出来——这可是我们皇后区的好邻居蜘蛛侠啊!至于那个变态杀人犯?哈,蜘蛛侠一根指头就能把他挑飞!
姑娘心里的恐惧感瞬间被打散了,她缓了一会还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小小声地给小蜘蛛打气:“……加油。”
被要签名的小蜘蛛在头套里默默脸红,又被小姑娘特主动的接近弄得手一抖:“好,好了!”他一个用力直接掰开了拇指粗的铁链,把链条一扔,赶紧开门把人给救出来,又跑去另一个牢门前继续自己暴力拆锁的工作。
小蜘蛛:幸、幸好我有头套!
一分钟以后,小蜘蛛就背着一个姑娘扶着一个姑娘艳福满满地带着她们往地窖外面走了。出了地窖门,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那里面的血腥味实在是时时刻刻挑战着他们的承受力。
“放下他们。”
就在三个人想赶紧离开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黑暗中,只有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灯光照亮的是那个下半身瘫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姑娘们惊叫了一声,哆哆嗦嗦地死死贴住小蜘蛛。
本来半点也不惊恐的小蜘蛛顿时也惊恐起来,只不过他惊恐的原因是:噫噫噫!贴贴贴这么紧的吗!
你你你们不要贴那么紧的发抖啊,你们这样我我我也很慌啊!小蜘蛛感觉自己也快要和姑娘们一起抖起来了!
老人似乎对面前这三个人的恐惧表现产生了非常大的误解……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在他眼中像三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猎物,随后一改之前慈祥的面容,露出一个诡异而扭曲的狞笑:“我知道……你们一定在想,这个老头子是个残废,坐在椅子上能有什么危险呢?”他把灯往扶手上照了照:“看见没有?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究竟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他的轮椅停在离三个人远远的对角,扶手上的枪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哦,或者你们可以先牺牲一个人来挡子弹——说不定在我打死你们其中的一个以后,另外两个还来得及抢走我的枪。”
他从嗓子里发出阴渗渗的笑声,嘶哑而难听,就如同报丧钟前盘旋的乌鸦那般令人厌恶:“来吧,做出选择吧……你们是自己回到牢笼里面呢,还是要来尝尝子弹的滋味?”
除了被身后的姑娘们贴得有点虚以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小蜘蛛:……
他有点无语地开口:“呃,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以为像娜娜莉那样的人很少呢,自己在皇后区应该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吧,居然有这么多人不知道吗?
难道是我这身制服不够有辨识度吗?不能呢吧?
几十年都在策划着犯罪从不关心外界正能量的老人还真的不认识蜘蛛侠,他表示自己毫无畏惧并且咔嚓一声就给枪上了膛:“你是谁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猎物就可以了。他露出一口稀稀拉拉的黄牙,一脸动情地呼喊道,“感到害怕了吗?感到恐惧了吗?哦,女神在上!我又闻到了这股熟悉的、甜美的、属于复仇的味道!”
看着老人夸张投入的个人舞台剧表演,小蜘蛛:……
不仅一点不害怕,甚至还有点蛋蛋的想笑。
小蜘蛛歪着带着蜘蛛头套的脑袋想了想,还是选择稳妥点,赶紧解决这个三流的持枪演员。他用没扶着姑娘的右手嗖地一声射出蜘蛛网,瞬间就把老人的枪给夺了过来:“嘿,这么危险的东西老人家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他在老人惊怒的咆哮声中拿着枪小心的左右翻看:“呃,这枪上膛了怎么办,要掰回去才比较安全吧?你们有谁知道怎么把上膛的枪,那个、哇哦,哇哦!我可是个温和友善的老实人,我可从没用过这玩意儿,你别瞪我。”小蜘蛛摆着手无辜地对气的直喘气的老人说。
面对这样一个杀人凶手,再想想刚才地窖里积了一地的血,即使对方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不良于行的老人,三个人也没有一个会心存敬意——两个受害者小姑娘就别提了,小蜘蛛能够到现在没跟对那大汉一样把人绑起来吊着已经算是很敬老的了,这可是他平时对付街头小偷或者强盗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