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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进了医院,我们都没有了过年的心情。
他住的是VIP病房,有一张专门的陪护床,还有单独的卫生间,环境倒挺不错的。
我妈让我把他们俩的东西都送过去,她干脆也住到了医院里,照顾我爸的同时还能陪他说说话。
我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便天天往医院跑,姜越也老跟着去。
我妈心里过意不去,装着嫌我们俩烦,每天没等我们把沙发坐热就把我们往外赶。
“去去去!呆医院里干什么!去约会去!你爸本来就需要静养,你们别在这儿吵他!”
我和姜越脸皮厚,常常一赖就是半天,到了傍晚才从医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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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那天姜越就把发票等一系列证据交到了警察局,这事儿警察后来处理的我不知道,他没主动跟我提过,但初六一早我收到我妈发来的微信,让我和姜越千万不要去医院,我大伯父、大伯母带着大堂姐过去闹事了。
我连忙给她打电话,可没响一声就被她给摁掉了。
我很不安,给姜越发了微信,跟他说我今天有点事,不去医院了,然后下楼打了辆车。
离得老远,我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大堂姐的哭声。
一想到我爸就是被大伯父推开才会撞到腰,而他们一家如今还不让他安生,我就怒从心头起。
我加快脚步,用力地推开房门。
门板撞到墙上,发出“哐”的一声。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的人都转头看我。
我妈很意外,看我的眼神里还带了点埋怨。我懂她的意思:都叫你别来了,还往这里跑做什么?
我甩上门,把路人或好奇或八卦的目光隔绝在外头,冷笑着问我大伯父:“大伯父这是知道了我爸因为您推那一下旧伤复发,特意过来看望,顺便付医药费的吗?”
大伯父本就沉着的脸变得更黑了。
可他还没开口,我大堂姐就指着我的鼻子骂:“姚希,你说话阴阳怪气的恶心谁呢?我还没怪你和你那姘头毁了我们家呢!”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手冲着她的脸上去。
“怎么了?还说不得那个小白脸了是不是?”大堂姐越说越起劲,眼泪也越流越凶,“要不是那小白脸非让赔钱,杨伟至于跟我离婚吗?他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就要离婚!你满意了吗!”
我和其他人一样,以为那天堂姐夫说的是气话,等过两天气消了,夫妻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毕竟他们俩以前吵架闹离婚的次数也不少。
结果他这回是来真的。
我有点愣,直到大伯父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你去跟姜越说,让他去警察局销案,这笔账咱们一笔勾销。他要是不同意,我看你也没必要和他在一起了。”我才回过神来。
“行。”我的话音刚落,大伯父脸上就有了喜色。我在心中暗笑,慢悠悠地把后面的话说完:“我跟他分手,你们老老实实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