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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帮我,其实更想问,你究竟是谁?
舟无岸倚在墙上,语气轻松,“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为什么?”她追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舟无岸皱起了眉,意味明显,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哦......”傅元君显得有些怅然,她揉着自己已然发懵的头,小心翼翼道:“既然如此,案件结束前,你还会找我对吗?”
“或许吧。”舟无岸并不正面回答,“免费的劳力无甚不好。”
“那就好......”她低声喃喃。
“什么?”舟无岸问。
“没什么!”傅元君扯出个笑容,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他左手上的虎头戒指,“夜深了,我得回去了。”
她心情不错,至少那枚戒指近期内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戒指,虎头戒指。舟无岸会跟当年东苑的大火有关吗?
她摇摇头,虽然舟无岸带着的半扇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可听声音他应该是个年轻人才对。年轻人,或许年纪比她还小,十六年前也只是个娃娃而已。
爹和哥哥的死,与他应当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价值,在于他手上的戒指。
......
傅元君走远了。舟无岸轻抚着手上的戒指,笑容有些无奈。
她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戒指而已。这么多年,她当真只记得沈长水,不记得自己了。
也罢。
他摘下面具,站在闷热让人透不过气的夜风里。片刻后,褪下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开。
......
“阿君。”
熟悉的声音传来,傅元君忽的一震,回头望见了沈长水阴沉的脸。
“沈长水......你......还没回家吗?”
“你去哪儿了?”沈长水并不回答。
“去......确定一些事情。”傅元君心里暗叫不好,沈长水一副要揍她的架势。
他当然不可能揍她,只是她已经很多年没在沈长水身上见到这样的神情,一如当年她因爹和哥哥的事一度萎靡时,他那吓人的脸色。
她的神情仿若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沈长水一下泄了气,寻了她半夜的怒气闷在心里,如何也发不出来了。
一双大手覆上自己的头,傅元君一愣,抬头望见的是沈长水无奈的脸色。
他不生气了。
傅元君忽的笑出声来,问他:“吃宵夜吗?”
又是甜酒小汤圆。
两人坐在夜摊前,说是夜摊,其实已经是早起的早点摊贩。汤圆沉在碗底,一如沈长水往下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