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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蜀朝堂上,后主刘禅玩着手里的御笔,意兴阑珊地听着朝臣的奏报。
“陛下,如今曹魏司马懿新死,其子司马师把持朝政,朝中不满者甚多,皆蠢蠢欲动。我大蜀休养生息多年,兵强马壮。战士整日校场操练,士气旺盛,且有羌、胡为羽翼共壮声势,正好趁此良机北上伐魏,收复中原。”说话之人一身戎装,年近五旬,面容儒雅英武,颇有威势,正是卫将军姜维。
“北伐……”刘禅信手在面前的竹简上画着圈圈,抬头看了看他,“将军之言有些道理。”
“陛下,曹魏虽有内乱,但司马师随父征战多年,行事果断,用兵如神,仍需忌惮三分。况且如今我朝虽安定太平,但朝中内治无人、国实不殷,并非大兴北伐之时,还望陛下三思。”此人年亦五旬,官袍玉带,眉目疏朗,乃军师费祎。
“军师所言也不无道理。”刘禅道,“想当年相父六出祁山也未能平定天下,将军可有相父之谋乎?”
姜维一时语塞,费祎又道:“陛下所言极是。我等不如诸葛丞相远矣。丞相犹不能平定中夏,何况我等!不如保国安民,敬守社稷。不要抱有侥幸的想法,期望决成败于一举,倾一国之力北伐,若兵败垂成,悔之晚矣!”这段话显然是说给姜维听,提醒他莫要狂妄自大,擅提兴兵。
“军师说得对,卿等只需守好先帝的基业,至于收复中原之事,且等日后再说吧!”刘婵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殿。
费祎看了看愣在当地的姜维:“伯约,创业难守业更难。我等皆无丞相奇谋神略,还是安安分分做个守业之臣吧。”
“哼,燕雀之辈,鼠目寸光。若先帝安于守业,岂不一生都在织鞋贩履,又何来这大蜀的江山?”姜维深深看了费祎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费祎也不着恼,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晚,姜维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深夜。桌案上铺展着地图,眼睛已经开始昏花的他趴在上面,一点点标注着北伐的军事要塞。
“将军,时辰不早了,您该休息了。”一直跟随他的老奴道。
他摆摆手:“你自行休息吧。”
“哎。”老奴叹了口气,步履蹒跚地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