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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她本身魅力如此,还是其他的原因。
总之,林棠顺利的进入了秦恕的房间,跟云泽一起。
一进入房间,林棠就恢复了平日里淡然安静的神色,一边打开自己的背包一边问云泽:“你准备的东西在哪?”
秦恕闻言,连忙从一旁也拿过一个大包来。
林棠率先找出梦甜香,递给秦恕道:“一会你就在客厅点燃这个香,他们嗅到了就会很快想睡觉,而且睡得很沉。”
秦恕连忙接过并点头。
林棠这时又取出糯米和盐,道:“等他们完全入睡,我们就分头把这些封在他们的卧室门边,阻拦骨婴进门。”
云泽这时皱眉道:“糯米拦不住他的。”
林棠笑了笑:“这你就不用管了。”
云泽顿时切了一声:“装神弄鬼!”
秦恕这时候忍不住低声道:“房门缝里,我都塞了符咒。”
云泽愣了愣,接着就明白了过来。
林棠微微一笑,取出一个打火|枪递给云泽,道:“这个你也拿着防身。”
云泽接过打火|枪,怪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神色的扭捏,却已经代表他承认了错误。
林棠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便笑着对二人招招手,示意二人凑近来。
云泽跟秦恕对视一眼,凑过去,林棠就如此这般讲了一遍,云泽跟秦恕听完,顿时就露出一点喜色。
林棠的计划,确实非常缜密。
看来这次,骨婴逃不掉了。
·
梦甜香准时点燃,不一会,三人就听到几个房间里陆续传来了或轻或重的鼾声。
三人这时分别往眼睛里滴了几滴清晨的杨树露水,就从秦恕房间里走了出来。
云泽这时拿着一袋糯米拌粗盐,一边蹑手蹑脚地撒在房门口,一边咋舌嫌弃道:“唱歌的人打鼾都这么响吗?真可怕。”
秦恕顿时闹了个红脸。
林棠这时默默瞥了云泽一眼,云泽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糯米很快撒完,林棠又在客厅里布了一个阵法,然后三人便分别去了三个地方——厨房,洗漱间和秦恕的卧室。
最后关灯,瞬间一片黑暗。
不过林棠事先准备了传音符,所以三人可以依靠念力交流。
黑暗中,秦恕难免紧张,忍不住便轻声道:“万一一会我失手了怎么办?“
“乌鸦嘴!”云泽没好气地道,“有我云泽在,你怎么可能出事?”
“你们都别吵了,时间快到了。”林棠淡淡道。
她一开口,顿时云泽跟秦恕就像约好一般,鸦雀无声。
屋里分外宁静,连窗外的月亮都宛如油画一般,默默挂在天空中,连周围云都纹丝不动。
数十分钟过后,林棠感觉到有一丝丝阴气掠过发梢,她眯了眯眼,低声道:“来了。”
秦恕顿时背上汗毛四起,云泽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三人都在这时静静靠到彼此的门缝边,往外看。
黑暗中,被杨树露水点过的眼睛分外明亮,视物宛若白天。
于是,十分明显的,三人便看到一团黑气缓缓地从鞋柜的位置弥漫了出来,然后凝结成一个婴儿的形状。
婴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全是森森白骨,尤其是那颗小小的骷髅头,微微转动之间带着十二分的诡异感。
婴儿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泛着淡淡的阴暗红光,像是血气,又像是诅咒。
这时它上下颚动了动,像是砸吧了一下嘴,然后便扭头跳了出来。
秦恕看到这一幕,顿时头皮发麻,他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明显地紧张了。
好在其他几个队员鼾声都震天响,所以秦恕发出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骨婴的主意。
而骨婴这时慢悠悠地顺着墙壁往上爬,居高临下地观察了一下,却发现平日里他进出自如的房间门口却被摆上了令它讨厌的东西,顿时便宛如一只发怒的猫一般,微微拱起身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
这个声音传出来,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诡异,秦恕满手心是汗,险些要握不住手中的打火|枪。
而此刻骨婴观望了一会,最终发觉,只有秦恕那个房门前什么都没有,只见他歪着小小的骷髅头,似乎是在思索。
“果然不傻。你们一会要当心一点,别被他碰到。”林棠冷静的声音通过传音符传到秦恕跟云泽的耳中。
明明是让人警醒的话,但秦恕在听到林棠清冷悦耳的声音时,却一下子就不那么害怕了。
云泽这时却皱眉小声道:“这可麻烦了,万一他不上当怎么办?”
“不上当有不上当的办法,也就是麻烦点,你害怕了?”
林棠的声音很平静,不带半点情绪,但云泽听到,则又是羞红了脸,然后气呼呼地道:“我才不怕!”
林棠默默笑了笑,正想调侃云泽两句,忽然,她面色微变,道:“噤声!”
在这,噤声的意思并不是真正的不说话,因为他们根本就是靠灵识传讯,而这里,噤声,就是让他们屏住呼吸的意思。
秦恕跟云泽听到林棠的声音,顿时都屏住呼吸。
几乎是同时,骨婴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竟是直冲秦恕的房门而去。
中招了。
林棠在暗处微微眯眼。
在骨婴两只枯骨一般的细小指爪触碰到秦恕房间的那一刹那,房间门却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迎面就是五颗带着火星的桃木钉,直冲骨婴而去,骨婴没料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东西,仓惶一闪,但还是被两颗桃木钉擦中了肋骨边缘,顿时发出一声诡异而又凄厉的痛叫。
这时云泽就哇咔咔大叫着从房间里跳了出来,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中的打火|枪道:“总算是让你中招了!”
骨婴一见是云泽,顿时‘哇’的一下咧嘴瞪大眼睛,张牙舞爪地做出一副凶狠地模样。
骨婴就一整个缩小的骷髅,做起鬼脸来愈发面目狰狞,陡然这么一下,倒是把云泽猛地吓退了两步。
骨婴一招得逞,扭头要跑。结果一回头,它步子便不由自主地钉住了,然后它猛地曲起身体,发出斗狠一般的低低咆哮声。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打火|枪的林棠和秦恕分别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封死了骨婴的退路。
林棠面色平静,淡淡道:“无论是什么人把你送到这里来放纵你杀人行凶,你也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收敛,逞凶斗狠,只会死得更快。”
骨婴听到林棠这句话,空荡荡的嘴巴咧了咧,还转了转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果你伏诛认罪,我还可以饶你一马,帮你超度,或许还能让你见见你的家人。但是如果你不听,就等着灰飞烟——”
林棠的话音还未落,那骨婴便猛地扭头朝秦恕的方向扑去,秦恕顿时惊慌失措,林棠大喊道:“打火|枪——!”
骨婴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纵身就要把手足无措,拼命摸索着打火|枪按钮的秦恕扑倒在地。
然而——
没有然而。
它只是刚刚从客厅那张餐桌上蹿过,便哐当一下坠落下去,狠狠砸在了木质的餐桌面上,像是被餐桌上的什么东西吸住一般。
接着,它便蜷缩着身体,发出了一声痛苦而锐利的嚎叫。
林棠淡淡扫了一眼桌子上拼命挣扎怒吼的骨婴,走到一边,啪地按亮了电灯。
电灯亮起,屋内顿时如同白昼一般,而原本在黑暗中看上去黑黢黢的餐桌上,赫然用朱砂和狗血画了一个诛邪阵。
骨婴此刻就被困在阵里动弹不得。
这时,方才还‘惊慌失措’的秦恕也慢慢站了起来。
只见他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不过他神色沉着,看起来紧张是有的,但明显不是吓尿了的样子。
林棠缓步走到餐桌前,翻手从餐桌下面抽出一把桃木钱,咔擦一声便钉在了骨婴的身侧,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云泽这时跟秦恕都走了过来,云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骨婴,皱皱鼻子道:“这家伙不傻,你这么问是问不出来的。”
“我知道。”林棠淡淡道。
因为林棠这时虽然把桃木剑插在桌子上吓唬质问骨婴,但她墨镜后的目光却并不在骨婴身上。
毕竟,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