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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将本子翻到合适的页面,交到顾行手里:“这是一些粗略的记录,我个人认为没有多少价值。另外,我们搜索了她近年来的朋友和邻居,其中倒是发现了几个外形上有可能能与视频中受害者对应上的,但挨个确认了,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并且全都否认了曾经遭受过意外。”
这可奇怪了,如果视频中的受害者与汪洁素不相识,那后者又为什么会被如此残忍地杀死在家中?墙上蘸血写下的“七”又是为了什么?
顾行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条分理析的记录,然后问:“死人?”
陆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李非鱼:“人的长相和身材都是会变的,人际关系也可能被误读,所以,如果抛开外形是否相似和关系是否亲密不谈,汪洁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里,有谁死了么?”
陆离愣了下:“所有接触过的人都算上?”
李非鱼撇撇嘴:“女的,而且年纪和她相差应该不太多,毕竟视频里的强奸犯很可能是高钧,按他的年纪来推算……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法医那边出结果了么?”
其他人都被她跳跃的思路带得迷茫了一瞬,顾行却丝毫不感觉惊讶似的,自然而然地回头从桌上拿起刚取来的报告。
高钧的尸体虽然损毁严重,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来右下腹部确实有一块手术伤疤,通过与视频中对比,基本可以认定吻合。
后面还有一张医院开具的证明,明确地给出了高钧手术的时间——六年半之前。
也就是说,视频的拍摄时间绝不会早于此。
那么女受害人的年龄范围就基本可以确定了,要是她如今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在三十岁上下,正好和汪洁相仿,恰如方才他们所推测的一般。
陆离:“假设是同龄人……汪洁学生时代的同班同学应该都没问题,我记得只有个男的车祸去世了,此外就没有别人。我要再去查一下她的校友或者在兴趣班之类地方认识的人么?”
他说得没什么底气,这个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十几年前的兴趣班早就无迹可寻,而校友的话……
李非鱼托着额头,脑袋在掌心里小幅度地晃了晃,她用指尖抵住汪洁的个人资料,在上面一行行划过,中途倏地顿住:“她是一中毕业的,凶手也和一中有关,我觉得不像是巧合。”
说完,突然反应过来,除了顾行以外其他人还不知道凶手的反常之处,连忙解释:“凶手对一中周边的复杂地形很熟悉,不仅知道通常只有学生和附近住户才去的小店,还非常清楚附近老书店的位置——在那买的还是那个时代学生们喜欢读的报纸,所以我怀疑他就算不是一中的学生,也和那里有密切关系。”
“你是说……”陆离不由想起周日晚上轻车熟路地在小巷里逃窜的嫌犯,“你认为汪洁、视频中受害者,甚至可能包括凶手,都与一中有关系?”
李非鱼点头:“对。咱们之前的假设是,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为视频中的女受害者报仇,那么前两名死者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购买并传播了她的受害视频,他们被报复就很容易理解了,按照同样的道理推测,汪洁必定也是个加害者。但她作为家庭主妇,社交圈子相对封闭狭窄,其中也没有谁能和视频受害者对应起来,所以受害者很可能属于她婚前或者是学生阶段的熟人。”
说完,她笑了笑:“大学阶段的熟人就交给你们了,我负责中学期间。”
她说的有道理,但是……
“那么多人,你自己能查得过来?”陆离犹豫地看着她,好似有点莫名其妙的忧心忡忡。
庄恬已经恢复了常态,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李非鱼耳边,鬼鬼祟祟地小声说:“老陆说了,昨晚陆局还问起你了呢,他那个老古板,肯定是要挑刺的,尤其在,咳咳,的时候,你懂的……”她用一种暧昧的目光偷瞄了顾行一眼,声音更低了:“不过别担心,顾队当然是给你撑腰啦。”
李非鱼被噎了一下,默然无语地觉得比起撑腰,就凭着顾行那副臭脾气,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帮她稳稳地拉了一波仇恨。
她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三秒钟,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过几天一中校庆,应该会有不少历届校友回来,警察问不出来的事情,喝了酒聊八卦的时候没准就顺嘴秃噜出来了。”
“哦,这样啊,有道理!”作为专业八卦精的庄恬十分赞同。
顾行却突然问:“你能行?”
和陆离方才的问题如出一辙,但只有李非鱼知道,其中隐含的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耸立的高墙铁栏与少年时期的晦暗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耸耸肩笑道:“有什么不行的,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的话……我就当找个机会翘班喝酒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