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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领了杨过回屋,又是一番相诉。只待夜深,才催人安歇。杨过很是懂事,烧来热水,让李莫愁洗漱。李莫愁见他一脸灰,自然猜到他为了赶时间,定在灶台吹火。当下莞尔一笑,却是先替他擦了脸,声音轻柔,如同过往,“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弄得一脸灰。”
杨过笑嘻嘻受下,犹如昔日顽皮摸样,甜道:“姨娘真好。”
李莫愁不和他嬉笑,却在他臀上打了一掌,轻斥道:“没个正经,还不快上床去!”
杨过甚是听话,当即跳到床上,铺弄起来。却又见李莫愁洗过手脚脸面之后,自是挂了长绳,上绳而睡。
“姨娘,你不和过儿一起睡吗?”杨过忽感失落,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李莫愁笑道:“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还以为是小时候么?我们男女有别,若是一起睡,像什么话。”
杨过一愣,当即明白,却又说:“姨娘,你是大人,我是小孩。我们睡一起,不算男女有别的……再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或是自知此番借口牵强,说到最后,杨过便也不好说下去。
李莫愁其实对他并无男女之见,只是将他当做至亲之人。如今听他这般说,心中倒也嘲笑了自己,暗笑:“过儿叫我姨娘,只当我是亲人。他都无男女之见,我又装模做样提防甚么?”
心念一定,便笑道:“好啊,那姨娘就陪你一起睡。不过,你若是睡相难看,姨娘就把你丢下床去。”当即翻身下绳,自是躺到了石床外侧。
李莫愁和衣而睡,一阳指一点,便将烛火点灭。只是杨过长久居于古墓,却是练得黑中见物,灯火虽灭,却犹是能见得几分。
“姨娘,过儿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杨过侧头看着李莫愁,只见她仰卧浅眠,美目轻合,神态甚是安然。
“明天再说吧,姨娘有些累了。”李莫愁随意回他,确也是真话。她白天劳累,此番安心躺下,没多久便已睡着。
杨过“哦”了一声,自有些不情愿,想再寻她说话,却又不好意思。心想那便再看她一会,方好入睡。
两人多年不见,思念之情却是大为不同。李莫愁寻找杨过固然辛苦,但是经历颇多,总有分心,虽让她记挂在心,却也不致于全然是它。而杨过则不同,杨过当日分离后,便一心记挂李莫愁。好不容易等到十岁之约,却是穆念慈染病早逝,更有李莫愁因故失约,诸事连连,便在心中只有一种强烈的思念。至于对小龙女之感情,一来是自己最落魄之时被收留,当是感激为多;二是同为古墓派,杨过不多不少在心底将她当做了李莫愁的替身。只是这番心底私事,又岂是旁人所知。
两人再同眠,杨过自然兴奋。杨过只道自己小时候便如此缠着李莫愁,当时也是看惯了,闹惯了,也就不予多想。岂不料此番重逢,自己心情甚是激荡,再见李莫愁犹是当初那般美丽容貌,心中顿时起了一些燥热,心道:“姨娘还是这般漂亮,就像仙子一般。我若一生一世能这般瞧着她伴着她,那便是一生一世的开心快活。”胡思乱想至此,却是大了胆子,偷偷将自己一手搭在李莫愁腰间,将她搂了起来,一张嘴竟是慢慢凑了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杨过自以为像小时候那般玩闹,偷亲姨娘不过是亲爱之举。没想到一口亲下,顿觉心中更加激荡,丹田一股热气上冲,不自觉手臂用力,将李莫愁腰身搂紧,自己半个身子压了上去。
蓦地,李莫愁却是发出“嗯”的一声轻嘤,似是熟睡中被杨过压到。这声一出,杨过顿时猛醒,一头冷汗已经下来,赶紧放手转身,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暗骂:“我这都是在做什么?要是被姨娘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当即运动内功,努力压制气息,再也不敢多想。片刻之后,倒也是慢慢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过只觉心中一团热气,慢慢向下移往小腹。忽然发现自己置身当日杨家小屋村郊之外,但见一群白兔,霎是可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在眼前蹿动。杨过看了一会,瞧得有趣,心想:“抓几只回去,送给姨娘和姑姑。”当即疾跃而起,伸出双掌,使动擒拿手功夫,左擒右扣,不消一会,便是左右各抓住一只小兔。
杨过只觉小兔可爱,握在手中更是身子柔软,生怕抓紧伤了它,又怕松手被它逃了。当下却是将五指张大,松松拢住,却不放手。突然,无端落下鹰爪,在他两手手腕一抓,便让他顿失力道,掌中小白兔顿时落地而逃。杨过一惊,急急想追,却跟着有人在耳边喝道:“过儿,你干什么!”
杨过一惊而醒,立即察觉自己双手脉门被李莫愁扣住,而李莫愁正满脸通红看着他,手劲之大,眼神之厉,犹如要取他命一般。
杨过大吃一惊,急坐起床,心想自己定是做梦惊扰了李莫愁,当下歉道:“姨……姨娘……对不起,我刚才做梦抓了一对兔子,想送给你和姑姑的。哪知……哪知却吵醒了你。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杨过说的惊惶,但感扣住双手脉门劲力渐渐松了下来,便也大了胆子,试探问道:“姨娘,过儿做错什么了么?”
李莫愁收回双手,脸上红晕渐渐消退,收敛凌厉神情,温和说道:“没事,别怕!你不是故意就好!”说完轻拍他胸口,杨过只觉一股暖气冲向“膻中穴”,渐渐周身温暖,便即宁定,自运功力将躁动内息压了下去。
李莫愁此番醒后,便不再与他同榻而眠,而是上绳自睡,更有意避他目光。杨过怔怔不得知,也是不敢多想,自是转过身,静静睡去。
李莫愁自睡绳上,却是趁着杨过背过身瞧不见时,轻轻在自己胸口揉了几下,待的杨过轻鼾传来,李莫愁才放心合眼。
竖日清晨,众人皆是早起。正吃早饭,但听“轰隆”一声巨响,震得石室动摇,屋顶竟有砂石悉悉落下。
“出什么事了!”李莫愁警觉,立马想到什么,当即对三人说:“你们别出来,我去看看!”三人见李莫愁少有严肃,自然听话。
李莫愁转出石室,直往墓门而去。脚下快行,却已隐隐听到人声,李莫愁不明就里,只道须去看个清楚。几转之后,便是到了墓门通道处。
身处通道,李莫愁大为震惊。眼前所见,却是古墓石门已经被人破坏。但见一众江湖人正在清理碎石,而人群中一人正得意道:“区区石门,在我霹雳堂面前,又有何用!”
李莫愁闻之大惊,方知竟是霹雳堂用了雷火之术,炸开了墓门。这霹雳堂地处江西,在江湖上可说是亦正亦邪。其名声虽响,武功却未尝精妙,只是以制造炸药、火器而闻名武林。只是不知为何,竟会寻来古墓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