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浮水恩华夜觅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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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身影站在水池湖畔旁,树影而奚落的落叶,倒似宛若一只枯叶蝶,缓缓地飘落池心中。

哪怕再强的保护色,所遮掩的依然还是内心中最丑陋的善于真。人心,远远都逃避不了一个情真的妒意。没有任何人,能就此避开所有的善妒之间的一念。

抬眸望着天色的那一抹皎月,明镜的的如此透彻。若一直有这般透彻的心,世间便无诸多的善恶。

每当夜晚,他都一直将自己藏于斗篷纱之内,只因不想让任何见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活在黑暗中,亦是活得潇洒、真实。面对诸多表面的善意,是多么的讽刺之意。

湖中倒影一一浮现的并不是月色的美意,而是他们二人极为亲密的举止,所浮现在其中。

心中愤懑不甘,便拾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地砸落于他们二人。可偏偏,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分开。

可如今,倒是再也不用相见了。

见池中亦是浮现身后所步步走来的身影,特意舒心缓解了一番,微侧着身子,低沉而道之:“你来了。”

“宸昭仪,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宸兰殿中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叶漪兰还能平安的回来?”

安然无恙?

得知她一早离宫的消息,特意命易连荀前去将她带入柳巷之中,唯有这样,她这等洁身自好的身子连皇上都不愿其触碰,而那些男子又岂非是皇上,自然她这身子定然是污秽不堪。就算找到,皇上还岂能容得下她。

如今,她却是安然无恙的回来。

如今缜密的计划,又是如何寻得。

他永远都不甘心,所有看似完美无一的计划,终究还是化为乌有。

“是你让我把叶漪兰送往这柳巷中,我又岂能知晓,如今宸昭仪在宫中。”这件事,他只是照办罢了,其余的事自然是一概不知。何况,此事还是长孙莞霁特意相告,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在殿外亲密的举止,这才前来告知。倒是亦是听闻奇怪的事,便将其告知道。“我倒是听说,长孙家的二公子,昨晚在柳巷中被皇上所带入牢中了。”

听闻,倒是一副百思不解之意地凝思着双眸,自言自语地轻声一道:“这长孙氏的事情,皇上向来不管。如今怎得,管其此事,还将人带入牢中关起起来了。”

“这件事,皇上特意封锁了消息,这才无人得知。”

他只是不明,长孙莞霁因此事特意去求情饶恕了长孙平狨一命,为换取性命,倒是将慕容灏隶所计划的一切全盘托出。看来,她为了自身的地位,倒是不得不的招供。

显然,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有那人的存在。无论如何,都取代不了心中的那个位置。在她眼中,自己终究是个替代品,是她解欢愉的一个人罢了。不然,她又岂会每夜唤着都是慕容灏宸的名字。

封锁?

叶漪兰?

莫非在柳巷中,皇上找到叶漪兰,亲眼见长孙平狨将其虐失于她,这才被关入牢中,这等说辞倒是也有可能。

“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掩藏在面纱下地嘴角,却是不屑一笑之。

这番打算,终究是落了空。就算如何算计,她都能每一次化险为夷。

幸好这一次,叶漪兰未曾看到他的真容,就算有一日他被其所认出,若要招供,怕是幕后指使的人,他又岂会清楚。唯一不过的便是他与长孙莞霁哪一点私情罢了。论后宫要想陷害叶漪兰的人,怕只有长孙莞霁一人。既然如此,可是帮起铲除了长孙氏,这样他才可无任何顾及。

如今所做的一切,皆因为了他。可叶漪兰为此坐过什么,她只有每一日都相陪,献媚罢了。根本,不配做他身边的女人。

“棋局一旦开始,便没有丝毫的退路。既然下了这盘棋,无非要继续而为之。”

这场棋已经落下,无非是在黑与白之间的一个对垒罢了。

自己是棋子,他亦是。

易连荀看着如此神秘的人,终究还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将其变得如此痛恨所有的一切。

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双眸中充满了绝情与恨意。可闪过的阴翳的眸光,却带着诸多的阴谋。

伸手撩拨着袖口,缓缓而下之,莫作悠然的长叹道:“如今你与长孙莞霁木已成舟,是不是还给她留个念想,日后便不会是孤寡无依之人。”

念想?

他倒是未曾想过,要留此念想。毕竟,她还是皇后。

紧蹙着眉宇,丝毫不差的打量着他,半信半疑地问之:“你是想让她怀孕?”

听闻他一脸疑惑之意,就连自己都觉得这有何不妥之处。

轻扬一笑之:“怎么,你不想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自打,他们二人皆是棋子开始,便没有往日的退路。一切,都要步步为营,丝毫不差。

如今,长孙莞霁的实权早已不在。就连太后对她,都是相当冷淡。何况,她本身便是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棋子罢了。可偏偏,这枚棋子如此无用,自然要弃之。

若是得知,以前静心策划的棋子,如今确实一副残缺的身子,这丢的不光是皇上的颜面,而是整个长孙氏的颜面。此等事,又岂会容得下。

可偏偏,叶漪兰进入这柳巷之中,哪怕身子未毁,难道亦为怀疑一二?他倒是忘了,她身上还有朱砂痣。自然是,不会有所怀疑。

“总有一日,会瞒不住的。”

他知晓,长孙莞霁的心中一直都有慕容灏宸一人。只有在与她暴虐时,他才能真正得到她。

自从那一晚她的计谋得失,这才成就了他。亦是那一晚,再无使用任何的麝香,只因他知晓这麝香已经深入她的身,自然亦无法身孕。哪怕她之后可会有身孕,倒是不知该如何。

“一个女人所爱的却不得到,便是一生的悲剧。你想让她,一辈子在这深渊中,只有在夜色中与你琴瑟和鸣,而一切都是虚假的梦幻吗?”转身而紧握着他的胳膊,低沉地般的声音渐渐响起着,一番告诫道。“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中,自然要替我办事。”

易连荀看着这神秘的人,究竟是有多少怨恨,才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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