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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初日的绵炎,一缕伴自沁香徐徐飘絮。一曲蝉鸣,萦绕树荫间,一股清泉清凉心间。
院中一人持笔作画,心难悦,为此题诗心解忧。
似海曾沧,何愁当时,泪洒香案。
念含西雪,巴山夜雨,笑中梦离。
时落黄昏,忧来伤往,心愿长冕。
叹夜未眠,寒枕窗前,易梦难却。
“娘娘的诗,为实伤感。可是皇上,欺恼了娘娘?”
紫菱虽看不懂其中的意义,但字句中竟然是伤感之意。
欺恼?
这一月来,他虽去了两次凤阙宫,并未真正临幸长孙莞霁。若不是,她们手中有自己把柄,又岂会在他耳边附言。
虽说只是去了两次,可心中自然不情愿。可偏偏,他总会半夜前来沁兰殿,拥自己入睡。一早便会,匆匆离去上朝。
他说过,去凤阙宫并非是为了让长孙氏放下戒心,而是为了自己罢了。可亦不会临幸自己以外的女子。
这话在自己心底,一直都所珍藏。他的每句话,都会牢记在心间。这样,不管日后发生了何事,还能留一丝念想。
苦涩的眼角中,竟然莫名的浸湿了眼眶。极力地将其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情绪。强颜欢笑地勾起着唇角:“你这话要是让皇上知晓了,怕是要训斥你一番了。”
紫菱看着这画卷上的一切,宛如身临其境:“娘娘的诗与画,倒是有意境。”
一语极为欣然道:“这诗,唯有他才能看得懂。”
不管自己所写何诗,他都能了解自己都内心,一一将其解开。
“娘娘,姝妃身边的人婢女求见。”
听闻,叶漪兰看向安淮身侧的兰姗。双眸中却是在打量着她,问道:“可是你家娘娘有事嘱托?”
话音刚落,叶漪兰便见她直接跪在自己的面前,恳求道:“求娘娘救奴婢一命。”
“救你?”听闻这话,简直是可笑至极。“不该求你家娘娘,求我做甚?毕竟,她才是你的主子。”
垂眸的兰姗,双手暗藏于袖口中,指甲狠狠的陷入自己的手心。双眸变得极为楚楚可怜,欲言又止的唇徐徐道来:“奴婢,怀了皇上的孩子。”
听闻,震惊的她倏然站起,踉跄的身子幸好有紫菱将其扶住。
而他们二人亦是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孩子?他的孩子?
她根本不相信,此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不可思议地轻摇着头,嘴角一抹可笑之意微微扬起:“你说,你怀了皇上的孩子?”
可笑之意,淡然褪去,双眸中迸发出一抹怒意,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
他,岂会与别人……
“娘娘,人人都知皇上只宠爱娘娘一人。这其中,一定是有阴谋的。”
阴谋?
将紫菱的手放开,冷然的双眸充斥的怒意,此刻的心早已将其懵逼自己的眸。质问道:“你告诉本宫,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
听她如此生气的模样,还真想看一眼。兰姗心中暗自嘲讽一笑,表面依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奴婢,不敢混淆皇室血脉。”
只要她一开口,她叶漪兰的心宛如被剜去一般疼。这等大事,谁又敢胡说。
“一个月前的晚上,皇上喝醉了酒,将奴婢误认为是娘娘才……”
那一抹颤抖之音缓缓传入,兰姗却微微抬起双眸,见她的眼眶中带有一丝的湿润,内心却一笑而过。继续道来。“皇上说此事绝不能宣扬出去。奴婢以为那一夜不可能会有孩子,谁知竟然怀孕了。奴婢害怕,便来求娘娘。”
误认?她那张脸确实与自己长得几分相似之处。怪不得他那晚,竟然有酒意。她永远都记得,那双充斥着血意的双眸是如此的令人可怕。
原来,是在那个时候……
慕容灏宸,若是她没有怀孕,你可否会告知?可这一月来,从未提起半个字。
叶漪兰抬眸看向天空,一切都是如此的明朗,为何人心不能依旧如此。眼窝中打圈的泪珠,一一倒回。心平静和的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冷傲的双眸垂眸看向她,冷然道:“求本宫,让皇上赐你一个名分不可?”
“你可知晓,皇上若是知了此事,你与腹中的孩儿,都会没命。”她了解他的脾性,他岂能接受这些。为何那晚拿着剑,而没有杀了她。还告知,一切不可宣扬?只因,那张长得极似的脸,便心动了?
也是,一直以来他都渴求得到自己,这一醉,自然是满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