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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姐,快走吧,天亮之前你最好已被接走,否则张司令可能会改主意。”
见我不断回头,踌躇着不太想走的样子,勤务小兵不太客气地推搡了我一下。
不过他说话的口气还算温软,不太像出自五大三粗的兵。
“小哥,张司令来这里干什么?”
没办法,我只得老实地跟他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勤务小兵板着脸,不再吭声。
他半押半推地领着我穿过封门村众多的残壁焦土,走近村口那条最大的泥径,才看到有五个持枪大兵守着的十几匹高头大马,还有一辆风格诡异的军车。这大概是世界最早的一批军车吧,看着挺让人担心它爬半山路时会不会半道就散了架。
“呵呵,小哥,我觉得还是别动用张司令的车了,就让我挑匹马跑回去得了。”我实事求是地建议。
这种时代的车辆制造技术绝对是不可以信任的,车轱辘上连钢都还没用上呢!
“恐怕没有谁愿意让出他的军马供小姐使用。”勤务小兵有些嘲意地回答,拉开车门示意我别废话了。
我没办法。尼玛,原来军马不得给女人骑的直男癌传统在这个时代已经发扬光大了。
虽然山路陡得好像随时就会坍塌一大块似的,但小兵哥的驾驶技术还可以,各种扭扭歪歪颠得我快把肠子吐出来的情况下,还是有惊无险地驶进张阎天的营地。
营地居然就位于封侯山脚下,望过去起码近二十多排的平屋营房,看起来张阎天带的兵还真不少。
下了车,被小兵哥径直带到一幢独门独户的小木楼,直达两楼的一间大办公室。
他示意我坐下后,直接去拨桌上的电话。
静等大概五分钟后,我才想起来南城六坤这时候应该还没在那间小公寓里,而是被我气得去找旅馆睡了。
第一次,被自己愁死人的愚蠢给感动得快哭了。只得老实跟小兵哥说明白情况,小兵哥倒没怀疑我在瞎吹牛,他只是为难地琢磨了片刻,又带我去了楼下的一间房间。
“这是张司令的休息室,要不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早我想办法尽快联系到卢先生。”
“谢谢,谢谢小哥。”我感动坏了,只差当场抹眼泪,“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小兵哥扯动了一下嘴角,他点点头就走出房间帮我关上了门。
我偷偷地拉门把手,果然……被反锁上了。
这样也行,总比当场吃枪籽好吧?只求卢常明天能早点滚回他的公寓去。
事儿风云变化得我彻底服气,转身去摸电灯开关,这才发现这营房里可能没通电,天花板上也不见电灯这样装置,而床头的方桌上摆了一盏点了火的煤油灯。
灯火如豆,眼看马上要熄了。
只得摸到行军床上合衣一躺,闭上眼只求速睡。可这一夜被折腾太惨,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安逸下来,运动过度的腰酸背痛就开始闹腾。
我咬牙切齿地使劲憋睡,作用不大,闭上眼形形色色的人头在脑海里乱飞,还有两具无头尸身满地爬走在找他们丢失的祭魂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长叹一声坐起身来,油灯熄了,淡淡的油烟气四溢,呛得我喉头痒痒的。
我无奈地抓抓头皮,回头去抓起大枕头打算堆堆高再睡一次,手指却突然遇到一样冷硬的玩意儿。
我吓了一跳,缩回手。
那好像是……枪?
想想也正常,这房间既然是给张阎天临时休息用的,就他那种杀人如麻的大军阀身份,不在枕头下塞把枪随时护身就太不符合人设了。
我挠挠头皮,打算点起灯欣赏一下二十一世纪不常能见到的真家伙。
掏出火柴包浪费最一根火柴,将灯火挑挑高,再次把手伸到枕头下去掏。
好家伙,还是上了膛的!我的小手一抖,差点让它摔到地上直接来演示一次什么叫“擦枪走火”。而且就我一丁点中学生的历史知识储备,是无法认出这柄“古董”枪到底是什么牌什么型号,总觉得跟电影电视里见过的区别也很大。
在拍《血棺三咒》时有见过道具组的师傅摆弄仿枪,所以这会儿把上膛给解除还是可以试试的。
但解决上膛后,我也不敢把它再塞回脑袋下枕着睡了,想来想去把它丢床底下算了。
明天一定要记着重新把它塞回枕头底下,万一有天张司令在睡觉时遭暗杀摸不到枪,岂不就是本姑娘的锅……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回居然很快地睡去了,而且还睡得黑甜无梦。
以至于大清早,勤务兵小哥几乎是用吼的才把我从昏天暗地的熟睡中震醒。
“这是你妹?”他面无表情地指着抓乱头发还在揉眼睛的我,问跟在身后的南城六坤。
南城六坤顶着一脸的复杂表情,连连点头:“正是舍妹,不知道她怎么会半夜三更进得了封门村的?!”
这后半句,估计是问我的。
我拼命揉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勤务兵小哥跟看鬼似地瞅了我一眼,跟南城六坤挥了挥手:“卢先生,你要么在这里审问她,要么赶快带回家。张司令应该要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