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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从前老祖宗心里对季念文的一些计较,多也是从她的身份来。将军府从前虽然很是低迷了一阵,然而等到后面几个孩子到了婚配年纪以后,司元已然又掌了权势,使得老祖宗很有几分居高的矜傲。
她是个几乎没有过过苦日子的,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为人处事间还带着自己的任性。也是如今季念文为司继生下一子以后,与顾炎欢比起来,老祖宗才真心觉出几分季念文的妥帖与好处来。
“前天我去华安寺求来的签,是上上签,阿容这孩子今后的日子必定安康,事事顺心的。”
“劳累母亲了,”季念文面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来,她垂下眼,道,“倘若不是我落了点头疼的毛病,这样的事情,自当是自己去才好,菩萨感觉到我的诚心,对阿容也是好的。”
“傻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老祖宗半是责备半是怜惜的看着她,“诚心不诚心,菩萨自然感觉的出来,再说,还有比你自个儿的身子更打紧的事情?不像是炎欢,到底还是不懂事,好在上山的路平稳,不然左右没这么安稳的来回。”
季念文低下头没有言语,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珠帘微动,春分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王老头喘着气放下肩上的扁担,别院的门敞开着。这些日子的现状都是如此,他已经见怪不怪。那被叫做阿锦的姑娘,素来冷着脸站在院子。子桑姑娘一如既往的看着好脾气,与她说什么都是一张笑脸,剩下的男子看着倒也是温和的。
“正月里还让王老伯日日过来,实在是麻烦了。”蔺子桑站在门口,同往常一般,开口就是客气的。
“子桑姑娘这话说的,收了钱自然是要做事的,哪里有躲懒的道理?再说,左右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来回,莫要放在心上。”
蔺子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王老头拿起东西照着来路走了。
阿锦从她身后走上前来,步履摇曳,又懒又娇。
“不知将军怎么想的,要我说,那匕首交到你手里,实在是浪费了。”她的目光自蔺子桑纤细的手腕上滑过,啧啧的可惜道,“说不准那刀是先刺到别人身上,还是先到你的身上呢。”
蔺子桑抿了抿唇,“阿锦姐姐自是知道我有几分本事,我可等着你教教我的……”她伸手扶住阿锦的手腕,撒娇似的贴上去。
小姑娘俏丽丽的脸贴到自己的颈间,阿锦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不怎么用力的将蔺子桑推到一边,笑骂道,“我过来是躲闲的,你倒是使唤的顺手了?”
蔺子桑兀自笑开,“阿锦姐姐左右是定要教我的,否则那天到了外头,说起我来也不至于给你跌了面不是?”
阿锦伸手在蔺子桑的眉心不轻不重的点了下,“你倒是一张巧嘴会说,如今看来我教你倒是为了护住我自己的脸面,不得不教了。”
陈拓站在后头,瞧见阿锦真心实意的露出笑容,他心里也觉得宽慰。阿锦的性子他一路看在眼里,倒不至于说是孤高,然而的确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里。如今蔺子桑不过一个小丫头,却难得合了她的心意,说起话来也算是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