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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静中挂断电话,舒然把自己裹进了被褥里,被窝里的暖水袋还有些温度,就现在的气候已经不算凉了,但体质偏寒的舒然还是会觉得冷,别人重感冒时发热需要降温,她却冷多于了热,每每发作都恨不得自己能抱个暖炉在怀里。
枕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间嗅到了从枕头里渗透出来的点点香水气息,淡淡的香气熟悉得让她忍不住地再次睁开了眼睛,目光紧盯着自己枕在脑后的枕头,低着头闭上眼再呼吸了一口,之后便是一阵恍惚,紧接着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窝里,拉紧着被子紧紧地裹着。
真的,是自己神经错乱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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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梁培宁盘膝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脸却朝楼梯间看了看,伸手抓起一块薯片往嘴里扔,咔嚓咔嚓磨合的时候‘嗯嗯’出声,也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梁培宁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拧,短短几分钟做出来的表情是千奇百怪的。
“行了行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真是到了更年期的男人跟到了更年期的女人有得一拼了!”梁培宁嘀咕说完,又嘿嘿一阵讨好的笑,“表哥别动怒,我知道怎么做了,嗯替我向他问好!”
“对了!”梁培宁本来是要挂电话的,却听了一下,挑眉说道:“你好像也感冒了,被传染了吧,听你嗓子都哑掉了!早提醒了你别做亲/密接/触的,你不信!”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在梁培宁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让想要说话的梁培宁话都咔在嘴巴边,只好对着被挂断的手机狠狠地瞪了俩眼珠子。
讨厌,又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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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英国伦敦郊区的一座两层小别墅门口,一辆奔驰商务车缓缓停靠,来开门的菲佣用夹带着很重的地方口音的英文对着下车的人礼貌地问好,从车里下来的男子浅笑一声,点了点头,迈着缓慢的步伐跟在了菲佣的身后。
两层小别墅面积不大,装修得极为简洁,屋子里的光线很好,挂在墙壁上的是几幅色彩浓艳的油画,画面也是简洁抽象派的,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响了起来,二楼的一间卧室,菲佣正低呼着一阵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表情既忧心又无奈,最后一句翻译成中文就是,“我去告诉先生和太太!”
你可以想象着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可是在家里被个佣人一天管这管哪儿的,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整天以身体尚未康复为由限/制了自由,从他醒来到现在快一个月了,每天的生活是度秒如年!
躺坐在大*上的人看着佣人一阵手舞足蹈地表述之后快步从卧室走开,无奈的他抬起脸来看向了门口,见到门口站着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是面带喜悦的笑,紧接着语气里又颇为委屈地幽幽叹,“大少,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被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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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奇怪的是居然*好眠,也有可能是药物作用,她在临睡前吃了梁培宁给的感冒药,刚开始还胡思乱想到睡不着,谁知后来确实睡得很香。
她是被饿醒的,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坐起来看手机时间,并看看有没有联系电话,电话确实有一个,但因为她临睡前换成了静音,所以才没接到。
电话是聂展云打过来的,舒然看了看时间,昨天晚上八点多打来的,舒然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儿,正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就看见手机短信处有一条未读短信。
内容没什么,就是询问舒然感冒好些了没有!
舒然觉得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回短信或是打电话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感冒的后遗症就是即便是睡足了一个好觉,但浑身还是觉得有些疲累,只不过精神明显比昨天的要好些了,上午的时候就去了一趟文物局临时安排的工作场所,她仅休息了一天,但工作却押了不少了,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专门研究古玉方面的人,而随着挖掘的深/入,出土的玉器也渐渐多了起来,看着摆放在玻璃橱柜里等待着特殊清理的玉器,想着这些都是需要仔细清理并且每一个都需要撰写一份报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体字在脑子里像一对乱哄哄的蚂蚁在乱爬似的,她就觉得头大了。
果然,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是病不起的!
看来今天晚上可能要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