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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华心中一动,手里的船桨一挑,就把一大团黝黑的出来。岑佳华定睛一看,在泥团里面若隐若现的不就是圆鼓鼓的荠吗?
岑佳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想要固定小船而插在淤泥里面的船桨碰到异物,原来这里就是那些荸荠生长的地方啊。深秋一到,荠长在水面之上的枝条已经是枯萎,乍一看根本就不能从平如镜面的水面上看出一点端倪。
因为时间太久,再加上最近都比较忙,岑佳华都把这一茬给忘了。若不是今天机缘巧合,今年的荸荠又要白白浪费了,估计是要白白便宜候鸟们。
不过现在张教授他们正在小心翼翼地给鸟儿拍摄,自然是不好大张旗鼓地动手。岑佳华只好是轻手轻脚地把挖出来的几个荠在水里面清洗干净,动作轻柔得很。
荠身上的淤泥被洗干净之后,它们的本来面目就露了出来,近似圆球的提醒,看上去有些像是科幻电影里面的飞碟造型。黝黑的表皮闪耀着光芒,似乎在向人们召唤,让岑佳华感觉到有些流口水。
看着张教授和的学生吴东奎在聚精会神的拍摄,岑佳华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而是自顾自地掏出身上带了瑞士军刀。
荠虽然表皮黝黑,但是;开表皮之后,却是露出了洁白如雪的果肉,黑白之间的强烈反差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等到第一荸荠削完,岑佳华也顾不上再一次清洗,直接就放进了嘴巴里面。只见在牙齿的咬合之下,香脆的荠一下子就挤出了甜美的汁水,在嘴巴里面流淌。
这些荸荠因为长时间在冰凉的里面浸泡着,就如同是放在冰箱里面冰镇一样,吃在嘴里冰冰凉凉的,十分快意。
个冰凉的荸荠吃完如同是喝下了一杯冰镇的糖水,让岑佳华是欲罢不能忘。岑佳华嘴巴在开动,手上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瑞士军刀舞动的那个叫飞快。一个个雪白的荸荠就被削了出来,然后被他消灭干净。
等到张教授拍候鸟准备手工地时候才现岑佳华正在吃得不亦乐乎。
“小岑。你哪里弄来地这个荠?”张卓立看着岑佳华正吃得起劲。有些好奇地问道。
按说刚才上船地时候。岑佳华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就冒出了一大堆地荸荠皮。
“底下挖地。刚才你们在拍摄好意思打扰您。”岑佳华嘿嘿直笑。之下船底地水面说道。
“这样啊。来。我们也挖几个出来尝尝味道。”一听是在水库里面挖地。张卓立来了兴趣了。
“好嘞!”岑佳华看到张教授他们已经完成了工作就不再拘谨。开始大开大合地动起来了。
于是岑佳华开始用船桨挖出几块粘稠的淤泥,张教授和吴东奎也是有些不顾形象地动手把淤泥淘洗起来。
不时有污泥溅到他们身上,但是他们倒是乐此不疲,有点找到童趣的感觉。
不过因为工具不称手,岑佳华也就没有多挖,只是每一个人洗够十来个就收工了。要想把这一大片的荠都挖出来得准备好铲子还有淘洗的箩筐才行。要不然这样用手一个一个清洗,恐怕是弄上半天也不能收获多少。
这个荠虽说是味甜多汁,清脆可口,自古就有地下雪梨还有江南人参的美誉,但是却又一个缺点。但是因为是常年生长在淤泥里面表皮和果肉之内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有寄生虫或者细菌。
因此荸荠并不是非常适合生吃的水果,一次生吃几个倒是没有问题多了,或许会引肠胃炎之类的肠胃疾病。
岑佳华在划船张卓立还有吴东奎就坐在前面开始削皮吃起荸荠来了,一边吃还一边赞不绝口。
“要说这个野生的荸荠已经是很久没有吃到了,以前当知青的时候,在乡下还经常能吃到。”张教授一边把荠咬在嘴里,一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个荸荠比市面上的要小些,但是味道却甜了很多。”吴东奎没有过张教授那种生活经历,心里没有多少感慨,只能是从人工种植的荠和这些荠比较起来了。
岑佳华磕没有那么多的感慨,他正在想着怎么把那一片荸荠都收获起来,不能留在那里给浪费了。今年这么多的候鸟在水库里面生活,这些荸荠恐怕很快就会变成候鸟盯上的食物之一,毕竟大部分水鸟都是以植物的根茎作为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