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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着,委屈的就如同是一个被婆婆虐待了的小媳妇,哭天抹泪,肚子里却是叫苦不迭。黄龄进入靖军大营,最怕的就是遇到黄忠,不过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心想这次向刘泽献上韩玄的人头,如论如何也能获得一官半职,就算拿不到长沙太守的职位,至少也不会丢了郡丞的位置吧。
黄忠虽然和自己有深仇大怨,但黄龄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卸到韩玄的头上,死无对证,黄忠也没有办法追究,更何况一旦获得刘泽的认可,与黄忠也算是同帐为官,过去的事,也就算是过去了,只有刘泽出面,黄忠也不可能死咬着不放。
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诸葛亮,连刘泽的面都没见上,就被他带到了不知道是何人的营帐,而这黄忠分明是诸葛亮专门唤来的,黄龄心底里暗叫不好,别不是着了诸葛亮的道儿,所以他也只能使出他的最后一招,将责任全都赖到了韩玄身上,大吐口水,掩人耳目,把自己洗了个清清白白。
诸葛亮对黄龄的演技不禁是嗤之以鼻,令人将韩玄的人头端了上来,打开给黄忠看,道:“黄将军,先前在醴陵之时,亮便曾应允长沙城破之时,将韩玄黄龄二人交给黄将军处置,今韩玄又被黄龄所杀,人头便在此处,至于黄龄,现在亮便将此人交由黄将军处置,也算是亮应昔日之诺言。”
黄忠对着诸葛亮道:“多谢军师。”回头再看尚在挣扎的黄龄,冷冷地道:“数月以来,我儿黄叙惨死在临湘城头一幕我无时不刻记在脑海,黄龄,你这条披着人皮的豺狼,你以为将责任推卸到韩玄身上就可以洗得清你自己吗?别白日做梦了。那日你是如何杀我妻儿,今天我便如何奉还给你,纳命来吧!”
黄龄伏地讨饶。连声道:“汉升兄饶命,汉升兄饶命。我罪该万死,不该听从韩玄的命令,铸成大错,求汉升兄看在同祖同宗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黄龄磕头如捣蒜,把额头都磕破了。
黄忠抽剑在手,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诸葛亮很是冷漠地道:“弑主谓之不忠。害友为之不义,如此不忠不义卖主求荣之徒,留于世间,还有何用?”
黄忠心领神会,左手卡住了黄龄的脖子,右手的剑又快又狠地刺向了黄龄的小腹,黄龄惨叫一声,但喉咙死死地被黄忠卡住,只能发过悲鸣的低沉呜咽声。黄忠可没计划一剑就结果了他,专捡非致命处下剑。刺完一剑,跟着又是一剑,黄龄疼得在哆嗦。但却连一声都吭不出来,只看到浑身的肌肉在抽搐。
连刺了十几剑,黄龄身上已经是布满了血窟窿,鲜血流了一地,几乎都从他身上流尽了,最终黄龄如一堆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黄忠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和韩玄的人头一起拿到临湘郊去祭典妻儿的亡灵。由于妻儿是死在了乱军之中,黄忠到最后也没有寻回妻儿的尸体。只能是在东郊为妻儿立了个衣冠冢。
诸葛亮将此事禀报给了刘泽,刘泽点点头。称诸葛亮的安排很好,象黄龄这样的龌龊小人。的确是死有余辜,此次黄忠大仇得报,便可以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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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七年七月,曹操的大军渡过了黄河,向冀州席卷而来,四面楚歌的袁绍忧郁成疾,病死在了邺城。
官渡之战就是袁绍一生的转折点,在官渡之战前,袁绍拥有雄兵百万,地跨冀青幽并,俨然以天下第一大诸侯自居,无人可攒其锋。那段日子,估计是袁绍最为风光的时候了,春风得意,意气纷发,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只是可惜,灰飞烟灭的不是曹操,也不是其他的诸侯,而恰恰是袁绍自己,乌巢的一把大火,把几十万袁军的粮草付之一炬,也将袁绍问鼎天下的的宏图大愿给烧了个支离破碎。
这次的重创足以让袁绍一蹶不振了,在建安六年的他仓亭之战中,袁绍再一次地败给了曹操,从此丧失了与曹操争雄的实力,而北方的战火,也从黄河南岸烧向了黄河北岸。
曹操大兵压境,青州告急、并州告急、冀州告急,告急的文书如雪片拟地涌向邺城,绝望之中的袁绍无力回天,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