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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有点讽刺。
“行，那我试试。”张烨也拿给他一个小盒，“这是大红袍，新给你拿的。”
吴则卿闻言笑笑，“上次你拿给我，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呢，这几天看了新闻才明白，怪不得你上回那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送人呢，原来是古代的名茶，世界上仅存的就那么几株母树？你还是自己好好存着吧，给我也是浪费。”
张烨哎呀道：“你就喝吧，随便喝，反正我那儿多着呢，你要几斤我给你几斤，这都不叫事儿！”
看看，这厮给别人都论克给，给老吴却论斤给。
这就是差距！
张烨开始试衣服，当着老吴的面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里面也穿着秋衣秋裤呢，就一件件地穿。老吴是真上心，外套上衣，裤子鞋子，甚至连秋衣秋裤和袜子都给他买了两身儿新的。
边穿边聊。
“节目播完了？”
“刚完。”
“那就等着过年了？”
“嗨，什么呀，春晚的相声我还没弄好呢。”
“还没准备好吗？”
“没呢，一直没想好说什么呢。”
“脑子里没东西？”
“那倒不是，是我没这个精气神了啊。”
“怎么叫没精气神了？”
张烨解释道：“以前我说相声，都是凭着心里那一口气，或者是怒气，或者是怨气，我说相声那都是奔着骂人去的，要不然骂相声界，要不然骂央视春晚，可是最近吧，我该骂的人都骂完了，该打的架也都打完了，这几天满世界扫听，也没有人招我了啊，这下我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声好了。”
吴则卿笑了，“怎么天天老想着打架？”
张烨道：“习惯了啊，要是有人招我，我说个相声骂他一天一夜我都能不带重样儿的，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我反倒有点不会说了，京城电视台那边也一直在催我的节目，人家彩排都第二次了，我这还什么作品都没准备呢，看。”他指了下自己的嘴唇，“这几天着急上火，嘴都起泡了。”
“我给你抹点眼药膏。”吴则卿去了二楼，很快拿着药下来了。
张烨继续对她说：“我现在正发愁呢，老姚那边也电话我好几个了，我春节前的任务，现在就是得把京城春晚的相声本子写出来。”
老吴挤了点眼药膏在手指上，轻轻给他上药，“我最近也上网看了看有些网友对你的评价，很多人喜欢你的相声，说很解气，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不喜欢，觉得你相声戾气太重，不是跟这个打，就是跟那个打。”
张烨不好意思道：“我一直就是这个风格啊。”
吴则卿瞅瞅他，微笑道：“我也一直想问你呢，难道不骂人，你就不会说相声了？我还真不信。”
“当然能说。”张烨想也不想道。
吴则卿道：“所以，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一次？”
“好好说？”张烨眨了眨眼睛。
吴则卿拧起眼药膏，笑着道“让他们所有人看看，你张烨就算不骂人，也能把相声说好！”
张烨沉默了，想了足足一分钟，他突然一拍大腿，大声道：“好！听你的！我这回就让这帮人瞧瞧！让相声界长长眼！没有我不能说的相声！”
吴则卿笑道：“有斗志了？”
“有了！”
“有精气神了？”
“有了！我想好怎么说了！”
说罢，张烨已经拿起了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姚建才。
嘟嘟，通了。
姚建才的声音冒了出来，“张儿，怎么着？”
张烨笑道：“老姚，我想好了！京城春晚的相声，这一次咱俩就好好说一回！针砭时弊，让他们开开眼！”
姚建才一愕，“好好说？”
张烨道：“对！”
姚建才质疑道：“你行吗？”
张烨晕倒，“我干嘛不行啊？你也以为我相声就会骂人打脸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