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小锦正随手拿着本游记在那打发时间,听见宝嘉的声音,急忙回头说道:“怎么样?孟师傅可有说出什么?”
宝嘉正欲开口,却觉酒劲上涌,打了一声嗝,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小桃,小桃!”小锦朝后头喊了两声,“快去煮碗解酒汤来。”春梅婶已经回去了,今个是小莲和蓉儿上工不久,小锦担心正阳闹别扭,便请春梅婶先走一步,留了小桃陪伴等候宝嘉回来。
“快坐下说。”小锦见宝嘉面颊发红,眼神迷离,身形摇晃,估计喝了不少,便招呼他坐下再说。
喝了酒的人,理智便弱了些,宝嘉没有拒绝,摇摇晃晃地便坐到了小锦身边的椅子上。
“孟师傅说事发之前的日子曾见过毛师傅偷偷摸摸去见了乔府东院的罗管事,虽没听清说什么,但之后就见毛师傅拿着剩下不要的边角料打制了一支玉簪子。”宝嘉努力想保持清醒,但微红的烛火下,小锦红润的脸颊,晶亮的眼睛让他有些失魂落魄,说话便没以往那般有条理。
“罗管事?东院是乔夫人的院子,难道乔夫人有事相托?簪子?乔夫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拿边角料打一支簪子?”小锦听得是稀里糊涂。不过,乔夫人卷进这事,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呵呵。”宝嘉笑了,说道:“自然不是这样。乔夫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看得上一支这样的簪子。”
就在这时,小桃端了醒酒茶过来。宝嘉一口喝下,顿觉混沌的脑袋有些清醒过来,他理了理头绪,将孟师傅的话挑了重要的说与了小锦听。
这样一来,小锦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她说道:“如此说来,乔夫人、罗管事、春儿是这件事的重点。”
“小姐聪慧,确实如此,但是罗管事与毛师傅相见之事和今天的事有没有必然联系暂且不知,但是这几件事发生的时间过于接近,让人不得不觉得这几件事是有关系的。”宝嘉分析。
小锦点点头,说道:“确实令人生疑,只是我们的店铺能有今日,多亏了乔会长,我总想不出此事若和乔府有关,他为何要这么做?再者,孟师傅说那只簪子是打给毛师傅的母亲的,我却觉得如此简易的打制,不像是给母亲的礼。毛师傅虽说家境一般,但每月所得工钱也能给他母亲买支上等的玉簪了,若是他想自个儿打制,那也该寻块好料子,以他的孝顺,不可能拿个边角料做簪子给母亲。他想给的人,许是关系还远不能达到要送上上等珠宝的情分,所以毛师傅便简单打磨了一支,既显得心诚,又不会太过贵重而显得唐突,所以我想那个春儿会不会是毛师傅相中的女子呢?我记得毛师傅家中只有老母一人。”
“这些我们就得等找到毛师傅才知道了。若是不出意外,毛师傅今晚肯定会回来寻他母亲。即便他今天为避风头不回,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心存孝念,就一定不会舍下他的母亲。”宝嘉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竟撑着脑袋睡着了。
小锦瞅着他的样子,知他酒劲发作,已是撑不住了。轻叹一声,唤小桃取来薄毯,为他盖上。自个儿与小桃便去了后堂歇着。
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敲击青砖的声音让小锦辗转。推开窗棂,绵柔的雨丝织就的如烟的春纱,朦朦胧胧,却又清晰可见。
正如小锦现在的心情,似有千头万绪,却不知从哪去解开。
忽然,宝嘉那句“事情发生的时间太过接近,让人生疑”引起了小锦的警觉。
事情发生的时间太过接近。是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朱夫人的上门、何夫人订货、水蓝种的空前抢手、弥勒佛玉坠的购清、水蓝种被换成了油青货,这些事靠得太近,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这些事的联系点又在哪呢?
小锦抚了抚额,只觉得一片朦胧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李记、李记的事也发生在这些事当中,李记破产的诱因是大兴木材行,大兴木材行是朱胖子的产业。小锦忽然灵光一闪,所有的事或多或少都与朱府有些关系。随即所有的事似乎都能串联起来。
朱夫人到访被拒,何夫人上门大手笔订货,首饰制作的那几天,水蓝种翡翠、成品弥勒佛吊坠被买空,然后便是何夫人订的翡翠项链出了问题,店里却找不到相应的材质弥补,只能拿唯一的冰种弥勒佛替换,而始作俑者毛师傅之前与乔府东院罗管事见过面,东院是乔夫人的地盘。
朱夫人、何夫人、乔夫人……还有李记……,小锦只觉手心发腻,背后发凉。
难道这是朱夫人给下得套吗?
雨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