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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没有药。怎么救人?
哭叫无门,最后只能认命的拿了那竹筒,又去打水。
这种时候,除了给这货弄点水喝,给他用水擦擦身子退烧,她还能做什么?
打来了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将手指放在水里搅合了一下,然后勉强喂了他一口。
这张狗蛋的症状比白日里糟多了,白日里至少还会叫“水”,水来了知道张嘴喝,这会子,却是真的人事不醒。
安安急得哭了。
不知道是哭张狗蛋,还是哭她自己的将来。
她不想死。
张狗蛋没有反应,黑灯瞎火的,安安腿也受不了了,只能半跪半坐在他边上,从他身上盖着的破棉絮上撕了点下来,将它打湿,敷在他额头。
又撕了点,掀开盖他的棉絮。
用湿的擦擦胸口,说不定能降温得快一些,等天亮。
安安也不知道天亮了,她能干啥,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让张狗蛋死。
“你哭了?”
她手上的湿棉絮刚碰到张狗蛋的胸口,就听到一个细细哑哑的声音,不是张狗蛋又是谁。
人醒了?
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安安破涕为笑,“谁哭了。”说着又将那竹筒的水凑到张狗蛋的嘴边,“快喝点水,等天亮一点,我帮你去请大夫。”
见张狗蛋一口将水喝光,安安又去打了一筒。
张狗蛋又喝了一口,安安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
这馒头就是李大娘给她的那个,她一直没舍得吃,这会却是顾不得了,救命要紧。
“你吃点吧。”
安安将馒头一点一点的揪下来喂张狗蛋。
黢黑的茅屋,她根本看不见张狗蛋眼里擒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