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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苏暮星都是懵的, 听不见看不见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
直到下了车，她站在电视台门口, 许清然的车子重新汇入车流中，她还傻愣着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这样的状态一直延续到后来出采访，弄的唐林几乎要崩溃。
上午的采访开始前：
“唐林, 我是谁？我在哪里？”
“......苏暮星啊...在工厂啊”
“呵呵。”
中午吃饭的时候：
“唐林, 我在干什么？”
“......吃饭啊。”
“呵呵呵。”
下午采访开始的时候更夸张：
“唐林，你打我两巴掌吧。”
“......”
“求求你了。”
“......”
傍晚, 一行人回到电视台，地下停车场里。
唐林拿着三脚架下车，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苏暮星神智清醒了些，消化了一天, 终于平静下来, “...没事, 早上见鬼了。”
唐林摸了摸鼻子, 苦笑道：“...我今天从早到晚，一直活见鬼。”
苏暮星挑起眉梢看了他一眼, “这么巧？”
“......”唐林摇头叹气, 自知自明这玩意，不指望人人都有，“我先上去了，你直接下班回去？”
苏暮星点点头, 往反方向离开, 她走到自己车前, 刚好拉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一记声音。
“小姐，夫人在车上等你。”
是孟平。
苏暮星转过身子，语气不太好，“每次出场都要这么吓人吗？”
“小姐，不是每次。”孟平琢磨了一秒，“昨天我还没出来就被你发现了。”
“......”苏暮星懒得和他辩，视线越过几辆车，最后停在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车上，冷声道：“坐久了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架子这么大？”
孟平表情很为难：“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
“没问你。”苏暮星停了一下，猛地带上车门，直接说：“电视台前有家咖啡店，让她自己过来。”
孟“传话”：“......”
十分钟后，咖啡店里。
陆依云在苏暮星对面坐下，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小暮。”
苏暮星靠在椅背上，毫不拐弯抹角：“上次在艳荟见过，不算太久。”
陆依云脸色一青，语气不满：“果然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怀疑我跟苏安的死有关？”
苏暮星后背挺直，两手交叠往桌上一搭：“不是怀疑，是事实。”
陆依云脸上再次堆起笑容，“如果跟我有关，警察是死的？”
苏暮星眼神火辣辣地定在对面的身上，十年前，陆依云二十六岁，是叶路养在外面的情人。在往前推个八年，陆依云十八岁，是她的家教老师，也是她曾经的朋友。
当年，她和苏母是在去旅行的路上被绑架的，明明一个完全保密的行程，却被绑匪知道的一清二楚，消失从何泄露？
苏暮星视线挪回，不冷不热地说：“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为了照片的事，你放心，你只要不再找林晓敏的麻烦，我也不会有别的动作。”
陆依云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着说：“小暮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啊，什么事都爱管，以前你对我也是，是你带我回的叶家啊...”
苏暮星脸色霎时紧绷，搁在桌侧的手指微微发颤着。
陆依云掏了一百块钱搁在桌上，“记得常回家看看。”说完她推开椅子起身离开。
陆依云走后，苏暮星在咖啡厅里坐了会，心里闷的慌。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出了店门找了一边的角落靠着。
四下无人，苏暮星给自己点了支烟，她狠狠抽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
这么多年，警察查了，她自己也查了。陆依云是干净的，唯一做的就是泄露了当初她和苏母的行程，其他的...查不到。
所以她没办法。
烟灰蓄了一节，苏暮星食指扣着一抖，扑簌簌的散开一大片。
飘走的思绪被铃声拽回，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苏暮星犹豫了会，接了起来，“您好，苏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