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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洛眉头紧锁，迅速摇头，“晚晚，你相信我吗？我不知道！”
这件事儿，顾言洛的确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顾思晚问。
顾言洛点头，是的，他真的不知道。
顾思晚又将目光投到慕泽的身上，你呢？
慕泽也很快摇头，他……他也不知道。
三年前，他们十五岁那年？
印象里，没人提过这事儿啊！
“我要回家了。”顾思晚偏过头，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慕泽和顾言洛，最后转过头看叶未眠。
她伸手，抱抱叶未眠，“我没事儿，未眠不用担心我。小太阳的治愈能力，超强的呢！”她眯着笑。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么笑，就让人越是担心。
明明已经难过的要死，却还要笑。
你是真的想笑吗？
不是啊……
“晚晚，我陪你吧。”未眠上前去，顾思晚抬手，很快拦住叶未眠，她头也不转，只轻轻摇头。
不用。
她谁也不需要。
她自己一个人就好。
可回到家后，迎来的，是争吵。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我是她们的女儿，难道她们去世的消息我没资格知道吗！”
这是顾思晚第一次，在林菀和顾钧严的面前发脾气。
一直以来，她秉持着居人篱下就要乖乖听话的道理，在顾钧严和林菀的面前唯命是从。
当然，林菀和顾钧严也对她极好，就跟亲闺女一样宠爱着。
她平时也没大没小。
可这次，她想问问，究竟为什么？
林菀垂着的头慢慢抬起来，她懂顾思晚的内心是什么感受。
所以她不会生气顾思晚和她们发脾气。
她上前一步，温柔的和顾思晚解释着，“晚晚，他们不让我们告诉你！”
“我不说什么她想让你好好成长这样没用的屁话。我知道这些都没用，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所做的所有事儿，都是为了能让你快乐……”
顾思晚苦笑着，快乐？
她眼眸里的冷清和失望。
她嘴边扬起讥笑的模样。
她垂在腿边不知所措的双手。
她站在原地忙乱的步伐。
她挂满了脸庞的泪水。
那一时的痛苦，难道不比现在知道的她，好太多吗？
“为了我好。你们大人做错了事儿，永远都只有一句话，为了我们好。”
“是，为了我们好。”顾思晚抬手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转身上了楼。
大人口口声声的为了我们好，究竟是哪里为了我们好了？
她真的不理解。
她出生，要妈妈怀胎十月。
可她没有妈妈，却只要一瞬间。
顾思晚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顶，忍不住笑出声。
好笑吗？
好笑。
她真是个傻子。
一个自己安慰自己的傻子。
可这一刻，她又宁愿自己真的是一个傻子。
这样就可以没有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