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大波虐渣与虐狗正向你袭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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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脑外科,408的病人病情有变,请您立刻来一趟医院。”

408,是谢荡的病房。

姜九笙拨了谢暮舟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谢荡手机关机,同样联系不上,她思量了片刻,出了门。

她赶到病房时,谢荡正在试戴新帽子,一屋子各式各样的帽子,五颜六色满目琳琅,谢暮舟大师扶着全身镜,由着谢荡在臭美。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电话怎么都不接?”

“笙笙来了。”谢大师头上戴着一顶大红色的草帽,喜庆得不行,说,“刚刚我推荡荡去做检查,手机放在病房了。”

谢荡因为脑袋受伤,谢大师怕手机辐射,就不让他用。

姜九笙把椅子上的帽子拿起来,她坐下:“你怎么样了?”

谢荡试戴了一顶黑色字母的鸭舌帽,瞧着镜子里的姜九笙:“什么怎么样?”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病情有变。”

谢荡扯了扯帽檐上那个金属环,不太喜欢那个环,漂亮的小脸拉着:“谁乱造谣,我好着呢。”他扔了黑色字母的帽子,拿了两顶款式相同、颜色不一样的棒球帽,一顶黑色,一顶白色,问姜九笙,“哪个好看?”

他个人比较喜欢白色,更能凸显他的英俊潇洒,不过,姜九笙貌似对深色情有独钟。

姜九笙认真思索后,回答:“你戴粉色最好看。”

谢荡五官生得精致,气质五分娇五分妖,确实很适合粉色,不显得娘气,反而更清俊贵气。

不过,谢荡不这么觉得,他就觉得只有女人才会用粉色,大老爷们用粉色娘们唧唧的,他长得美,更不能用,万一又有人叫他阿姨……

他把白色那顶棒球帽戴头上,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看来看去还是觉得白色最衬他的惊才风逸:“姜九笙,你眼神越来越不好了。”

她也不反驳他,起身:“我去护士站问一下。”

她走后,谢荡问谢大师:“粉色真好看?”

谢大师相当肯定:“当然!”

他家荡荡,光头都好看。

好吧,谢荡决定勉为其难地试试,他在床上找了一圈,那个款式的棒球棒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粉色:“这款的,怎么没有粉色?”

“不是你说不要粉色吗?”这孩子,喜好真让人捉摸不定啊,分明三令五申地说了不要粉色,所以,当爹的把帽子店都搬来了,就没要一顶粉色。

谢荡纠结了老半天,决定:“那好吧,不换了。”

试了几十顶帽子,最后,戴回他脑袋上的,还是那顶粉色渔夫帽。

谢大师:“……”

姜九笙去了一趟护士站,询问中午那个电话。

脑外科的当值护士歉意地解释:“对不起姜小姐,是我们这边搞错了,本来应该联系608的家属,我们的值班人员看错了病房号,误以为是408,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便。”

乌龙一场?

还是,另有乾坤?

姜九笙说:“没关系。”

回病房的路上,她若有所思着,步子懒懒散散,似乎今天很不寻常,处处都透着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大小姐。”

“我在医院盯着。”

前面拐角,传来男人的声音,音色很嘶哑,像声带受损。

男人走在前面,右手拿着手机,衣袖下滑,露出满臂纹身,垂在身侧的左手掌心绑了绷带,他身形高大,步调很慢。

姜九笙走在后面,便也慢了下来。

“那个人还没有想起来,不会坏您的事,可以照原计划行事。”男人说。

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没有开免提,听不真切。

男人接电话的语气毕恭毕敬:“秦明立那里我已经让人盯着了,阵仗很大,您料得没错,他的确是要借着秦行试探时瑾的时机,趁乱干掉他,那批货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标是时瑾。”

姜九笙脚步骤然停住。

前头的男人已经拐进了走廊,进了对面的楼梯口。

她站在原地,盯着安全通道进出口的门,凝眸沉吟了许久,拨了时瑾的电话,片刻,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真是不巧。

又真够巧。

秦家最近有一批货要交易,时瑾没有同她细说,只告诉她,由他负责,她想,应该就是今天,所以,时瑾才不让她出门,防患未然。方才那个男人的话,她暂时证实不了,如果是假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真的,那时瑾……

想要时瑾命的人,很多很多。

她有些惴惴不安,拨了姜锦禹的电话。

“姐。”

“现在在家吗?”

“嗯,没有课,在家。”

姜九笙犹豫了很久:“锦禹,帮我追踪一下时瑾的位置。”

“好,马上。”

十分钟后,姜锦禹把共享位置发到了姜九笙手机里,时瑾没有移动,停留在一个地方:沧江码头,七号仓库。

她脑中,方才那人的话,不断重复。

他的确是要借着秦行试探时瑾的时机,趁乱干掉他,那批货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标是时瑾……

姜九笙转身,快步出了住院部。

住院部,四栋408,谢荡戴着他的粉色渔夫帽出来了,谢大师要扶他,他不让,显得他像病秧子,连输液架他都要自己推,十分钟后他还有个检查要做,他在蓝色格子病号服的外面,套了一件嫩绿色毛衣,一手提着输液管,一手推着输液架,闲庭信步,走出了红毯的味道。

粉红配嫩绿。

要不是谢荡这张脸、谢荡这身贵公子气,绝对是辣眼睛的搭配,这样骚包的颜色,硬是让他穿出了一股子昂贵的时尚感。

前头,一个低头讲电话的男人不看路,迎面撞过来。

谢荡被撞得往后趔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跑。

我艹!谢大师脾气来了:“诶,你小子谁啊,脑子有坑吧,撞了人就跑。”这个流氓!

肯定是个流氓,手上还有纹身。

谢大师赶紧扶着谢荡:“没事吧荡荡。”

谢荡掐着太阳穴,脸色发白,眉心迅速有汗沁出来。

谢大师一瞧他的脸,吓坏了:“你怎么了,荡荡?”

他扶着墙,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掉,脑子里,一帧一帧的片段,在横冲直撞,错乱空白的记忆,在拼凑,猝不及防地从大脑里,蹦出来。

是车祸那天晚上的记忆。

酒吧走廊的灯昏昏沉沉,镀漆的金属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光影忽明忽暗,五光十色的镭射灯耀眼,照着女人红色的高跟鞋。

“东西送过去了吗?”

字正腔圆,普通话很标准,女人的声音辨识度很高。

“已经送到秦明立手上了。”

答话是男人,嗓音嘶哑,像被烟熏过,从门缝里,只能看见男人的后背,高大健壮,正低着头弓着腰,姿态放得很恭敬。

女人道:“该收网了。”

男人哑着嗓音附和:“都准备好了,这次一定会让时瑾翻不了身。”

“谁说我要对付了时瑾?”

男人立马抬头:“大小姐您是想?”

女人音色带了淡淡笑意,慢条斯理的音调:“我要姜九笙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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