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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小东西真是懒,被招惹得脾气来了,显见不吭气继续犯懒解决不了问题,终于尝试着开口学话啦。宋总和雀婶简直想包个超大电子屏向全城宣告,自家外孙女会喊“外外”啦,小东西也从“小没良心”,变成了“心肝小宝贝”。宋总天天用软软的语调说重字,邰山雨每听一回都一身鸡皮疙瘩,可宋总乐此不疲,跟人说话开场词必是“我家悠悠小心肝儿”“我们悠悠小宝贝儿”,雀婶当然也不例外,俩外公外婆在一起,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温柔都倾注到心肝小宝贝身上。
邰山雨:好吧,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是我爸妈的心肝小宝贝了。
在心肝小宝贝学喊人的时候,谢籍进入高考冲刺阶段,花钱专门请人一对一教学,跟海绵似的把知识当水吸。邰山雨深觉得,那些年她奋战过的高考是假的,因为她虽然也很努力,也很刻苦,也很紧张,但态度和精神绝对没有谢籍这么专注。谢籍现在完全是在他人生知识储备的巅峰呐,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更高峰,那还没准,等考进大学,他要向着力学这座高山进发,说不得以后还会一山还有一山高呐。
邰山雨:“九哥,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当过皇帝的人心里,只有最好,绝对不会就次好。
邰山雨:……
行行行,你们学霸,你们自己上天。
邰山雨也不知道谢籍能不能成,反正看他这劲头,不考到中他心里的最好,他是不会罢休的。虽然邵山雨觉得,事实可能会比较残酷,但是人嘛,还是要有梦想的,哪怕是咸鱼,也要做有内涵的咸鱼,何况谢籍一点也不咸鱼。
真到考试那天,宋悠悠已经能口齿清晰地喊爸爸,谢籍听着女儿甜甜糯糯,奶味儿浓浓的“爸爸”,信心百倍地走进考场。考试出来,一身轻松,还有闲心跟邰山雨吐槽古代的科举:“一考考三天,不许出号房,身体差一点的,没等考完就得先丢半条命。还是这里好,讲人情,有人味儿,便是制度和规章也更厚道些。”
“九哥,你觉得你一封建帝王,有资格说这话吗?”邰山雨心想,制度规章那时候不都向着你说话嘛,还说什么人情味儿不人情味儿的。
“我怎么没有,虽然我当过封建帝王,可我现在也生活在红旗下,热爱着新中国啊!”谢籍一点不以为耻,反而十分荣幸。
邰山雨:我们市长要是知道,在他治下,封建帝王都荣幸地生活在红旗下,无比热爱着新中国,大概会觉得凭这政绩,起码要连升三级。
宋总和雀婶对这天天要互相怼来怼去,但事实上脸上表情比谁都甜如蜜的女儿女婿已经习惯,他们只管哄着心肝小宝贝,至于前任心肝小宝贝,不是有女婿了嘛,正好,省得前心肝小宝贝嘤嘤哭。
考完试后,就等着查询成绩,成绩出来远高于邰山雨的预期,但也同时低于谢籍的需要和预期,毕竟是想上中国最好科技大学的男人呐。谢籍也不至于太失落,虽然心心念念要的是最好,但实在没考上,他也不可能耽误时间再去考一回,主要是谁也不知道留给他的时间有多少。若是漫长一生,当然要继续考,考最好的,绝不将就,但一切都处于不确定中,谢籍甩开包袱,踏踏实实上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