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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可爱的作者一记飞旋踢接完美前滚翻提醒大噶这里是防盗章 “冰水吧。”李遥月正热得心慌, 下意识道,顺手把衣服扯开来给自己扇了扇风。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徐知舟眼尖,手刷地横过去把她衣服拉了下去。
“……那就百香果吧, 你喝什么?”李遥月瞥了他一眼,拿了张传单继续扇扇扇。
“美式吧。”徐知舟说。
李遥月:“噢,好。”
她打开扫一扫, 拨了徐知舟一把:“让下, 你挡着了。”
少年清凌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态。
“你要干嘛?”徐知舟挑眉:“付款?”
李遥月用眼神反问他:???不然呢?
“你当我是死的吗?”徐知舟脸沉下来, 平素盛着笑意的眸眯成狭长状,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从幼儿园开始就习惯请客买单了, 属于败家分子预备大军。
后来长大了圈子里的人也没几个在乎, 这次你付下次我付, 反正也没几个差钱的。即使如此, 徐小少爷的买单请客次数依然是拔尖的名列前茅。
李遥月实在不明白他肚子里那些弯弯绕,只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位同学自尊心真的很脆弱, 于是感叹地收回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行, 你来吧。”
加起来五十块都不到, 抢这个干嘛。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买完坐回座位又不喝,李遥月抱着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抬头才发现徐知舟就那样靠着椅子静静坐在那里, 就那样看着她, 不发一言。
“怎么了?”
李遥月晃荡着腿,脚尖踩着桌沿,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徐知舟垂眸,不咸不淡道:“没有。我在想事情。”
李遥月:“……噢。”她继续吸溜:“那你为什么不喝?不渴啊?”
徐知舟刷地拿过杯子,咬着吸管胡乱吸了两口,猛然起身回头走了,背影都透着烦躁,好像多跟她待一秒都是酷刑。
李遥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刚刚还‘看不惯你受委屈’,现在搞得好像她像瘟疫一样,什么鬼哦——
少男的心还真是海底针。
还不是钢做的,是塑料做的,又细又脆,一折就断。
而且这里的暖气有那么热吗?
李遥月掏出手机,对着黑漆漆的屏幕看了眼:看看她这种经常锻炼的就是不一样,剧烈运动后的潮|红早都消失了,小脸贼紧绷。
左手撑着腮帮子,她往窗外望去,不小心落进一双深邃的眸。
徐知舟也没躲,就那么与她对视了几秒,唇角几不可察地上翘了一瞬,说不清什么意味。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知舟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
他在数,数她的脸上有几颗小雀斑,很淡,近看才能看到。女生低头认真咬着百香果籽,挺拔秀气的鼻尖微微皱了皱,因为咬不到其中几颗而有点懊恼。
扎着头发的皮筋被取下,她一头如瀑的黑发散下来,和白皙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唇形不薄,像上翘的花瓣,灵动又水嫩,就像……春天。
春夏之交的日子,树叶上的水珠,天空边际飘的云朵。
在俯身之前,徐知舟落荒而逃。
把那杯破美式就那么撂下了——
太他妈难喝了!谁说的喝咖啡显稳重,去他妈的稳重吧,他下次就点奶茶!
因为这个偶然腾起的念头,徐知舟回家窝了三天。
他把自己关在了改装过的储藏间里,抱着吉他窝在墙角,所有的世界缩小窄到只剩下断续的音符,他熟悉又陌生的曲调,隐约破土的词与调。
晚上月升中空,从玻璃窗望出去,皎洁莹白的月色也照亮了他房间的一角。
徐知舟想了很多,脑子变成了跑马场,许多念头被放进来,狂奔转过一圈后又溜了出去。最后似乎哪个也没抓住,唯一抓住的就是……
那几颗小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