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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徐知舟从十七岁开始,每一次迁移都习惯带着一个大麻袋。
去美国也带着,回了X大也带着。
改造过的房间里,三分之一都被麻袋里的东西填满了。
全部都是粉丝来信。
周家兄弟跟徐知舟长大,不能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除了一头扎入音乐,他把自己锁得死死的,犹如牢关内重重把守的门,心思重,却常常显得倦怠,除了跟发小好友们在一起偶尔会显露出几分天真轻狂来,除此以外,似乎再没有了。
看到他这样保留着别人的心意,周修沉心里为徐知舟松了一口气。
但周修沉并没有再往前一步,自然也看不到,其实那些来信,各异的信封,上面都是同一个名字。
遥月。
李遥月曾经无比炽烈、全心投入且真挚地,喜欢……热爱过一个跨过遥遥长夜,万水千山进入她世界的声音。
第一次在耳机里遇见,她写着化学作业的笔尖一顿,在试卷上划出一道划痕来。
—— 只凭这爱火,堕尽我骨骼。
* * *
额头。
额头。
额额额额……头。
徐知舟满脑子都是放大弹射版的这两个字。
他干了什么。
Unbelievable。
他猛地退后两步,如墨的双眸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型地震。
李遥月镇静地看着他:“你干嘛。”
“……”
干嘛?
他他他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