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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组三个人,担负的任务是要分工的。大家在组合时,多想一下,哪个担负协调指挥者,哪个担负佛法宣导者,哪个担负后勤安保者,这三大功能,各有所长,需要什么人的组合才最科学,你们考虑好了,再到我这里来报名。每个组的协调指挥者,为组长。最后有一个没组合上的,跟着我,协助我做总联络。”
大家开始商量组合,我们三人倒是最先商量好的。我们三人,坚持让小胡当协调组织者,因为这个角色,需要身体好脑袋灵活,更重要的是,小胡需要有任务来锻炼。他的脑袋虽然聪明,但没参与组织过大型活动,作为管理指挥人才,他需要历练。
万老师,是当仁不当的佛法宣传与佛事引导者,他的教授水平,对付一般的居士,简直就是最佳教员。我体力最好,有野外生存训练基础,我也到过鸡足山,熟悉地貌地形,所以,担负安保后勤,绝对是我的强项。对了,当年当武警,不也是国家和政府的安保吗?
小胡还有点不好意思当我们的领导,虽然我已经说了,他年轻,应该多锻炼组织工作,说了一大通,他还是不太情愿。
结果万老师一句话就解决了:“你是怕我们没素质,不听你指挥还是什么?”
他无话可说了,接受了这个岗位。我们一起向明成师报告时,明成师听了我们的情况后,说到:“你们组可以多带些人,别的组我只安排三十来个人就够了。你们组,我觉得可以带五十人以上,因为能力强嘛,能者多劳,怎么样?”
我们同意了。随后,明成师对小胡说到:“过一会,你到我房间,领东西。”
等大家组合完毕,明成师又集体给大家说了一遍。“明天的工作,是帮庙里准备庙会的杂务,还是按宿舍为单位进行。今天这个分组,是后天,根据游客来的情况,具体听我安排带队。但东西要今天领,很多内容要提前熟悉,组长随我去拿东西。”
我们回宿舍,整理了一下个人物品。过了好一会,小胡回来了,肩上挎了三个布包。发给我的包里,有常用药品,还有一些干粮和水壶。给万老师的,有沿途寺庙的介绍,以及沿途的法事活动。给小胡的,有秩序册,电话本,以及各寺庙联系人的联系方式。
我建议,三个包的东西,我们三人都要互相熟悉一下,毕竟,万一有人忙起来,其他两位还可以补位。
这一堆东西,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才做得好。我一看整个流程,沿途要经过五个寺庙,安排了近十项佛事活动,最后终点,在迦叶新尊者闭关的石壁。
而沿途的风景点及寺庙特点,包括供奉的菩萨,修建的年代,历代的高僧,虚老和尚曾经的足迹,佛教的门派及法事活动的程序及意义,都讲得非常详细。
我有点佩服这活动的组织者了,估计是民宗部门与旅游部门共同搞的,搞得这么细,还是很费功夫的,里面肯定有高手。我注意到,每一个朝山小组的间隔时间,都有规定,以免出现各组扎堆拥挤的现象。
这就像大部队行军,各部门联动协调,从物资到时间到内容,都必须精确计算,没有点统筹能力,根本完成不了。
我问万老师:“这些项目的确定方案的拟制,很有学问的,这恐怕是你那最聪明的学生的杰作吧?”
“不要瞧不起政府,里面高手多得很。当然,他不一定是组织者,但肯定是重要参与者。”
过了一会,钱师兄们也回来了,包括跟他一个组的邵师兄。本来我想跟钱师兄聊两句的,但没机会,邵师兄又在安排明天的工作了。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上,万师兄说,他的脚好像更酸了,我告诉他,这是自然现象。小胡不跟我们一个宿舍,当然今天的工作不跟我们一起,我估计,他今天的脚,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宿舍今天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上午是打扫卫生。除了佛堂与大殿的卫生,由专门的僧人打扫外,室外的,包括公共活动区域的室内,卫生都要打扫。客堂、斋堂,还是打扫的重点。
小胡他们宿舍,是布置花木。云南的冬天还是比较温暖,尤其是茶花,是大理的特色,为增加节日气氛,大量的花木已经被车子拉到了庙门,他们需要把这些花木,搬到指定的位置就行。
这其实是对小胡的考验,他毕竟脚痛,但人又年轻,不可能在这种劳动中偷懒,这也不是他的性格。好强的个性,估计会让他很累。
相对而言,我们扫地抹桌,倒很轻松。我在劳动过程中,万老师调侃到:“庄师兄,你倒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大老板,干这种事,还非常在行。”
“开玩笑,部队的第一步训练,就是打扫卫生。我们首长说,拖不好地板,当不成班长。”
偶尔,我也看见小胡的身影,跟人一起合伙抬花盆,显然比较吃力,但他比较努力,不服输的样子。
下午的工作就更简单了,就是到处贴标语。所谓标语,其实就是黄纸上写的各种告示。比如佛堂中禁语的标志,比如法事活动的名称的横幅,还有,就是各类活动的安排表,包括活动要求及程序,都要贴在相应的醒目处。
这让我对庙会活动,有了大致了解。在庙子内,除了水陆法会,还有搞火供的,还有放焰口的。还有传戒的,还有讲经的,还有半天体验的参禅活动、念佛活动。当然,这些活动都是庙内有一定地位的高僧主持的。我看到,还有的活动,是法露师与见性师亲自组织。
可见,仅就庙内的活动而言,可以说是一个盛况空前的佛事集合,足够这几天来的游客,对佛法有一个整体的了解与体验了。
借用现代消费词汇,我们这种住庙学法的行为是沉浸式的。而春节过来参与庙会的,对佛法是体验式的。
而此时,庙外的动静就非常之大了。在结束了下午的劳动过后,我抽空,到庙外看了一下,简直让人吃惊。
各色的车辆与人员已经就位,光提前到达维护秩序的警察,估计得有一两百人。外面的旗帜标语,以及即将在凌晨施放的焰火,都已经搬到位了。
据身边的工作人员讲,这些焰火燃放,是消防部门全程监督的,专门请湖南浏阳的烟火队来承包整个焰火事宜的。庙子只是一个点,包括洱海边上,还有更大型的焰火表演。许多游客今天晚上,在洱海边吃饭看焰火,直到初一,才会有大部队向这里涌来。当然,那些准备烧头香的人,已经开始向这边聚焦了。
我看到,现在是下午五点钟左右,外面的工作人员在准备发盒饭,而两边的店铺也已经开张,来的散客,也大约有一两千人了。我不知道,明天参加朝圣的人,究竟有多少。反正听别人说,那些旅游团报的数字,已经跟团来大理的游客,早就超过一万人了,向两万人的规模靠近。
我想,明天还会有许多人向大理涌来,也许人数会逼近三万,也说不准。但是,不管外面有多么热闹,那都与庙子无关,明天庙门大开之时,就是全体忙碌的开始。
我站在门边,看见有一些香客,已经在三塔间顶礼,有的在献花,有的在叩头。想起几年前,我跟妍子,也曾经在这里绕塔。那时,我们还没有产生最高潮的爱情,但那次,我却看见了那个慈祥的,如神般的中年女人。
我想起明天开始,我就要向鸡足山进发。虽然这次没有妍子同路,但我是否有机会,再看到,那个出现在镜头里的神圣?哪怕是幻境,我也想重温。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没有做。
我跑回宿舍,找出了我的手机,拨通了北京的电话。赶紧提前给爸妈和妍子祝福,没有我的团圆年,希望他们过得,能够开心。
妍子问我在哪里,我说:“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大理转塔的地方吗?”
她愣了好一会,轻声说到:“哥,你替我拜拜菩萨吧。”
爸妈的口气当然有点不自然,他们当然希望我回去过年,但怕我担心,只是说他们一切都好,让我照顾好自己。
有些思念与牵挂,哪怕天天在你脑海,但让你说出来,你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只是妈有句话,让我很震撼:“你寄的菌子,今天中午和晚上,我们都各样煮了一些,按你的做法,用它来团年,你的位置也留着的,就像原来,你在家一样。”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哪怕是开口说一句话,电话那头都能够察觉我的伤心。我迅速挂断了电话,跑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