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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宾馆开始噪动起来,明显感觉到指手画脚的人多了起来,服务员用跑步的频繁非常高。
我听到的消息是:领导来了。
为什么领导要来,这是个迷。对于重庆这样的城市而言,北京来的许多人,都可以称为领导,而它也有自己的领导。按这宾馆的标准或者地位,恐怕也不是什么大领导。
一般各省市都有专门接待中央大领导的宾馆。说是宾馆,实际性质是官办的招待所,以别墅样的形式在密林或风景区最隐秘的角落存在。
当然,公开对外的宾馆,也不是没有接待任务,比如成都的锦江宾馆,北京的京西宾馆。在两会开始后,也负担部分政府接待任务。这不是两会季,在忙什么呢?
最重要的领导和客人,在北京是住钓鱼台的,在武汉住东湖宾馆,这些宾馆,一般不对外,接待像我这样没身份的人。
一天,还是碰到达县老乡,那个领班,她主动找我的,我才知道原因。
“庄哥,这几天没来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你们在忙啥?”
“嗨,最近几天,不是在忙一个接待嘛。市里有领导来亲自安排的,说是一个专家,要来给重庆的经济界人士上课,包括许多老板、政府人员和专家,都要来听的。”
“怎么在你们这里办,不应该在什么政府礼堂什么地方办吗?”
“表面上是市工商联请的,也算是政府组织,老板们出钱的。说是要开拓大家的眼界,请了一个专家来。”
我笑了笑,政府搭台,经济唱戏,这是比较常见的。
“对了,这个专家也是个老板,姓冯,叫冯明,你听说吧,很有名的。”
我当然听说过,这个人是改开以来最优秀的商人之一,当年组织的四同公司,被称为中国房地产商的黄埔军校。因为当时的几个合伙人,现今都成了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他是老大,也担任着导师的角色,是个高手。
我点点头:“久闻大名,没见过本人。”
“我来就是问你的,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搞到票,你去不去?”
我吃了一惊,问到:“这种票都是有数的,你怎么拿得到?”
“嗨,这是配票的。比如发起企业有一百来张,政府部门人员有一百来张,学术界有五十来张,其它人员有五十来张。我们酒店,有两张配票,但有一个人住在美国不来,经理让我代替一下,让位置不空。说我毕竟读过大学,或许听得懂。我又不感兴趣,我一想,你不是高手嘛,就拿了一张过来,你要不要?”
我想了想,这个人比较出名,是可以听一听的。况且,这个人自己能够发财,也能够培训出发财的兄弟,说明还是有些道理的。再加上,这种票不是因为机缘,我是得不到的。
我不能坏了她的好意,说到:“好吧,我去。”
“但是,你如果去,得有一个身份,与会人员名单,可是要打上的。怎么,就假装是这酒店的副总?”
一听这种冒充的事,我就不喜欢。何必要凑这种热闹呢?我又不是那种制订政策的政府官员,又不是研究政策的学者,更不是想挣大钱的企业家。
我说到:“算了吧,我不喜欢冒充别人。”
“哎呀,哥哥,我这票拿都拿来了,给别人我觉得可惜。你自己编个身份就去了,反正,只要是个公司或者团体,有个头衔就行。我们是组织会议的,我们晓得就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牵着我的胳膊甩,好象在求我一样。求我接受她的好意,或者对她心理是个安慰。
我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距离到云南的时间也快了。其实,前好些天,她就跑过来,悄悄跟我说过,她怀孕了,估计明年,也不在这酒店干了,他老公下次回来时,还要来感谢我。
其实,他老公还没回来时,估计我就已经到云南了。她不会找到感谢我的另一个机会了,但是,我也感谢她经常以老乡的身份来看我,有时一两句家乡话,也挺宽慰人心。既然是个缘分,就让它圆满吧。
我在我的包里,找了外名片。这个名片,其实是为云南教育项目而印制的。当然我们是正经的基金会,虽然规模不大,但名字却是妍子认真取的。
“庄严教育基金会理事长”这就是我的名片。当年妍子为起这个名字,可是费了一番脑筋的。最开始,我提议把我们的姓都加进去,她不肯。
“叫什么,庄高,还是高庄,不然叫高老庄?”她很少有这种调皮的幽默。
然后,我又提议,不用姓,用名也可以。她还是没答应。“叫庄妍?那我改你姓了?”
我说到,不用改我的姓,我的姓不要也行。她问到:“叫燕子教育?别人还以为是搞鸟类培养的呢。”
我说到,要不然,把妈的姓加进来,叫“鸿雁基金”。她说到:“云南的项目,给人以内蒙的感觉,不行。”
她的道理很简单,这个基金,是我在主要操作和策划的,我的姓可以进来。对于她来说,她并不擅长,也没出什么力。如果是出了心,那也是佛的心,是慈悲心。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借用一个佛教名词,叫庄严基金算了。
我一听,这名字也是高大上啊,同意了。到政府登了记,定了章程,印了名片。
而领班接到我的名片后,显示出惊喜的表情。“哎呀,我说你不是一般人嘛,怪不得我们猜不出你的身份。你是个大老板啊。”
我反问到:“我又不是大老板,你怎么这么说呢?”
“你是搞教育慈善的吧?”
“对啊。”
“那就对了,这不是大老板还是什么?只有有钱人,钱多了,心好了,才搞这个的。四川最大的老板希望集团,刘家兄妹,就是成立的教育基金。”
“我知道,那是全国性的,叫希望工程,那是大老板,做的大好事,我不算。”
“谦虚了不是?怪不得,我们拿你当怪人呢。因为我们不相信有善人。结果,你果真是个大善人。”
“什么意思,我又成了大善人?怎么我听来怪怪的。”
“庄哥,对不起,应该叫庄总,还是庄理事长?”
“还是叫庄哥吧,我们老乡,叫其他的,我自己不习惯。”
“好,庄哥,你有钱,这我们猜得出来。在我们这种酒店,不干正事,就随便住两个月,像是在散心一样,这是有钱人的做法。不生产,只消费,气定神闲的样子,肯定是有实力噻。”
我不知道,她判断实力的标准是什么。一天两千元的房费就算有实力,那这实力也太差了。她是没见过大老板吗?不对啊,毕竟在这里工作的人,见过世面的啊。
我问到:“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大老板呢?”
“你想啊,整天没正事,没工作。不管你是等人还是旅游还是散心,没见过你这种不干事只消费的。甚至,有的人猜你是个间谍,在这里等接头的呢。”
我笑了,人们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我一个正常人,还引来那多的猜测。
“我判断大老板,有自己的标准的,毕竟在这酒店工作时间也有几年了,也观察了些人。”
我很感兴趣了,不知道,从她的角度,是如何判断财富的。
“住最贵的房,肯定是有钱的。要么是公款或者接待单位报销,要么是商务出差,肯定是大公司的高管。或者一些商人出差到重庆来,就是有钱人来重庆旅游,也是有人接待的。你不同,你住这酒店,如同在租房住,也不生产,只消费。那么,我就有一个估计财富的公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