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獀鱼吃人。
人吃獀鱼。
虽说是轮回,不过死人的怨气难以散去,会在鱼肚子里纠缠不散,越积越深,到最后,龙凤酒楼里的那些顾客,恐怕或多或少会沾染厄运因果。
死人的因,活人的果,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自古以来,吃人肉的恶人,又有谁能得善终,最为臭名昭著的,当属隋唐时代的麻叔谋。
史料记载,当年隋炀帝下诏开汴渠,麻叔谋被任命为开河督护,他到达宁陵后患病,卧床不起,求医诊治。医生说必须用肥嫩的羊肉蒸熟后加入药物,一起服食。麻叔谋让人找来几只羊羔,同杏酪、五味子一同蒸食,名为“含酥脔”。
乡村百姓前来献羊羔约有数千人,麻叔谋收下羊羔,给了他们优厚的报酬。宁陵县下马村有个叫陶榔儿的,家财万贯却为人凶暴,他家的祖坟靠近河道,害怕挖河时被发掘,就偷了别人家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杀死后砍掉头和脚,蒸熟装入食盒献给麻叔谋。麻叔谋吃着这肉,香美异常,和羊羔肉味道不同,十人满意,就下令让河道在经过陶家坟地时绕了个弯。陶榔儿兄弟感谢麻的恩德,继续偷盗小儿蒸熟献给麻叔谋来讨赏。其他百姓得知也效仿他们,偷盗了乡间小儿换取赏赐。当时,附近村庄接连丢失小儿达数百名,到处可以听见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哭声。于是,当地凡是有小孩的人家,都特别制了一个大木柜子,用铁皮裹封,夜里就把小孩藏在柜中,用大锁锁牢,而且全家人点着蜡烛轮班看守。到天亮打开柜子若小孩还在,全家老幼一齐庆贺。即使如此,丢失小儿的事件仍不断发生。后来麻叔谋恶贯满盈,隋炀帝以“食之人子,受人之金,遣贼盗宝,擅易河道”等罪名惩治他,派大将把他逮捕处死,陶榔儿兄弟也同时正法。
近代,也有人吃人的残忍事情,师父就曾说过,前些年一个凶恶的盗墓贼,刨了一个古坟,疑有财宝,不想挖开后亲自探看时被阴气所喷,自此卧病,食无味,故做饭厨子都被杀了。有一个厨子知道必死,用死孩子肉蒸煮后给麻吃,不想觉得味道奇美,后开始吃食活孩子……
这个盗墓贼下场很惨,被其他人捉住,受了千刀万剐的刑罚,身上掉下的肉,被一片片喂野狗,尸骨还被挂在高处暴晒一月有余。
龙凤酒楼的于老板,真是丧良心了,明知道獀鱼吃了人,还继续将獀鱼摆上餐桌。
更可恶的是,林东作为局长,居然腐败到助纣为虐,令人愤怒。
啊!
啊!
水塘岸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多时,于老板、林局长、秘书等人全部被老鬼撂倒,没有丝毫手软,也不需要手软。
我和老鬼是特殊部门“诡局”的人,身份特殊。
惩罚一个小地方的局长,绰绰有余。
烈日当空,大地越发闷热,我和老鬼捕捞上来的獀鱼,面相丑陋的獀鱼,还是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它们早已死亡,怪异的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它们身上居然散出了腐烂的臭味?
我道,“老鬼,这些鱼太不寻常了?”
说话时,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走回来,蹲在渔网前,开始剖开一条獀鱼的腹部,鱼肚被化开一条裂痕,“噗”的一声,一对内脏从里边爆了出来,臭气熏天,我都不得不退后两步,捂住口鼻。
这是一条母獀鱼,带着成百上千的鱼卵。
我说道,“老鬼,找到原因了,是鱼卵有问题!”
一般的鱼卵,都是呈淡黄,像是鸡蛋黄的色泽,不过獀鱼的鱼卵,却是暗红色,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此时那些鱼卵居然在动,好像无数蛆虫在蠕动?
“滋滋!”
烈日照射,暗红色的鱼卵在分解,起了无数小气泡,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一阵发毛,正在惊异时,老鬼突然冒出一句,“老林,快闪开!”
“啾啾!”
好像子弹射出去的声音,一粒粒细小的鱼卵四处飞溅,好在我躲得快,不过于老板、林局长几人却是遭殃了,鱼卵如沙粒,洞穿他们的皮肤,直接融入血液里。
尤其是于老板的一张脸,被打成了筛子,血珠在疯狂冒涌,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惊道,“老鬼,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老鬼道,“本能的直觉。”
“可恶……”林局长捂着满是血水的脸,发狂的野兽般怒吼,“你们两个混账,我林东一定让你们入监狱,让你们这辈子生不如死!”
“报应!”
老鬼发出冷笑道,“官场腐败,这就是你的报应了。”
我担心道,“老鬼,那些鱼卵融入他们的血管,这几个家伙,不会变成獀鱼一般的恶人吧?”
老鬼回道,“如果是晚上,倒是可能,现在是白天,这种烈阳天气,那点煞气早就蒸发了。”
“大事不好,局长,龙凤酒楼那边死人了!”这时,跑来一个失魂落魄的警察,他的瞳孔涣散,动作僵硬,显然是预见了什么天大的血腥事情?
老鬼直接亮出身份,强硬道,“林东,想要继续当局长,就马上组织警力抽干这池塘里的水,再找来足够汽油,将所有獀鱼全部烧死,否则的话,你会被丢进水塘里喂鱼!”
随即,我们驱车冲向龙凤酒楼。
后来的警察叫阿文,我们让他带路,路上阿文断断续续说了一些情况。
问题,还是出现在酒楼的后厨。
真是待宰的獀鱼蹿出鱼缸,将厨师咬死,引发了巨大恐慌。
冲进腥臭味弥漫的厨房。
地面上,一个胖厨师躺在地上,全身上下盖满了鱼,就好像那些鱼正在吃人,但陈二并没有掉进鱼缸里,那些鱼自己跳到外边开始咬他——它们居然等不及了。
胖厨师用力地拽着脖颈上的一条鱼,试图把那条鱼从自己的脖颈上移开,但他的惨叫声告诉我们,他并没有成功,那条该死的鱼仍旧死死地咬着他的脖颈。
他的气管还没有被咬穿,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