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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说好了娶妻当娶扶桑妻,温柔贤惠花样多呢。
不过近年来的日剧也充分表现了扶桑妻,也可以是“大郎,把药喝了。”
顾淼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沙蓓蓓,正巧沙蓓蓓也转头看着他,含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面。
身在花花世界,却只能在街上溜,不能深入探访,也挺无趣的。
顾淼正巧有认识的人名叫小喜的,就在这附近的药妆店打工,他今天正巧晚班,听说顾淼来,又想了解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便自告奋勇的要当讲解。
药妆店是个好地方,本来这位朋友问他们要在哪里等自己,沙蓓蓓听见是药妆店,眼睛都绿了。
“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当然应该去等人家下班。”
嘴上是这么说的,她的手里已经拿起了购物篮。
购物满一定的数额,就可以办退税,便宜8%。
小喜告诉沙蓓蓓,他有员工价,比8%还要便宜,而且买到的东西现在就可以用,
不像退税品,买完了被封在一个小袋子里,要保证它全须全尾活着离开东瀛国土。
最恶心的是,小票会被钉在护照上,还会被盖小红圈圈的齐缝章,很多国家的签证官看到那个章,就直接视那一页护照已经用过,不会在上面贴签证了。
沙蓓蓓欣然接受员工价这个美好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下班?”顾淼看着打烊时间23:00好奇的问,大商场一般22:00就关了。
小喜回答:“谁说不是呢,以前18:00就下班了,后来中国游客越来越多,18:00关门,客人就到别家,节假日的时候,23:00的时候,收银台还在排长队,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老板在冲绳也有分店,本来他们还能18:00下班的,后来忽然说三年签证的人,必须选择去东北六县或是冲绳踩一脚,很快,他们也下不了班了。”
他顿了顿:“不过晚上打工的钱多一些,原来1200一小时,后来涨到1800,再过段时间到新年,肯定又是人山人海,我决定再去提加薪,不然现在的工资,不足以支撑我对工作的积极性。”
聊了一会儿加薪,话题又转到隔壁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表面上温良恭俭让,背地里全都是侵华日军那样的魔鬼?
“我看是的,他们就是特别贱,你懂的吧,就是给他们高压制度,他们就能忍,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一旦没了制度的约束,到了背后,从心底里就会钻出特别阴毒的想法来。
虽然地图炮是不对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小国寡民’的即视感,压得太狠了,欲望无处发泄,变态就特别多,跟太监似的。”
说完这句,小喜忽然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沙蓓蓓:“啊,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爱听。”沙蓓蓓听得十分认真。
“大多数人的外在表现的确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他们也很玻璃心,神经纤细的难以接近。日语里的敬语,那简直了,一句‘对不起’或是‘好的’,根据谈话对向的不同,能扩展出一句无比长的话。”
沙蓓蓓好奇的问:“那职场是怎么勾心斗角的?是像日剧那样的吗?”
“我们店里人少,不用勾心斗角,但是学校里听说过,比如要传谁的八卦时会先说‘我昨天看到谁谁谁在干什么什么了,不过隔得远,可能看错了’,然后再开始说。”
小喜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国内的网购事业发达,想买什么都特别方便,有一次,朋友想在网上买一张海贼王漫展的票,发现网上支付的各种费用加在一起特别贵,到最后还是得去便利店拿票,后来托我在便利店直接买票,然后寄到他要住的酒店,全部费用加在一起,比网上支付的手续费便宜一位数。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买东西之前都会三思,没什么机会乱花钱。”
正经的内容说的差不多了,身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讨论什么基础建设啊!
顾淼碍着身旁的沙蓓蓓,脑子里飞快的搜索词汇,如何才能让自己那不显得下流又能充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沙蓓蓓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张口就问:“现在的牛郎是不是都长得不怎么样啊?我以前搜过一个叫‘紫音’的头牌,哎呀妈呀,吓死人了。”
小喜笑笑:“不是,好看的是好看的价,不过牛郎真的不是单纯靠脸和身材赚钱的,他们更多的还是让客人开心。”
“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但是那些酒都好贵啊,只能是有钱的女老板或者是《昼颜》里的人妻了吧?”沙蓓蓓求知若渴。
小喜卖个关子:“你说的女老板和有钱男人的太太有,不是很多,但是牛郎业的主要消费者,你可能都想不到。”
“怎么,难道是大学生?”
小喜:“不,是他们的女同行。
女公关,或者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们的钱来得容易,开酒没有太大的烦恼。还有另外一部分是因为沉迷某一个牛郎,但是付不出钱来了,只得下海做风俗业。
这边的店是可以允许挂账的,有可能本来进店的时候,想好了要理性消费,但是被甜言蜜语一说,或是跟哪个客人拼面子,一不小心,开酒开过头了,就会欠风俗店很多很多钱,除了自己下海,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还上那么多钱。在牛郎店花了超过自己能力的金钱之后坠入风尘,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沙蓓蓓:“一般会怎么花?”
“其实就像追星一样,指名你喜欢的牛郎,在他服务的时间点酒,多数的牛郎店的酒水会翻十倍以上的价格出售,你给他点贵的酒,他就会对你更好。”
沙蓓蓓:“有没有什么比较浮夸的操作?就好像竞价买下花魁第一夜那样?”
“在牛郎店点香槟,分为有call的香槟和没有call的,在点了一瓶有call的香槟之后,会有DJ站在舞台上喊,感谢某某桌的公主大人点的高级香槟,全员在某某桌前集合!然后伴随着激烈的鼓点,一瞬间店里所有的牛郎都纷纷扔下自己的客人聚集在你桌边,一边高喊公主大人万岁一边轮流喝掉你点的香槟,
几家店的有call的香槟最低价格是日元五万元,随着香槟价格的升高,call的长度和华丽度也会不一样,有些店里点一瓶贵的,牛郎们会半跪下来高喊‘女帝万岁’。
日剧里有时候还会看见香槟塔,点一个香槟塔并不需要额外加钱,但是需要一次性的点十瓶香槟,最低单价五万日元一支的那种,所以一般来说,一个香槟塔的单价最低是50万日元,曾经有人给牛郎点香槟塔的时候用的是单价50万日元的酒,因为一举喝光三十万人民币,牛郎和客人都双双成为传说的事迹。”
沙蓓蓓在听见“女帝万岁”的时候眼睛亮了,听见“三十万人民币”的时候,又恢复了理智:
“太腐朽了,果然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
“倒也不是……”小喜想了想,“大多数牛郎店都有初回制度,所谓初回,就是指第一次来店里的客人第一个小时只收很低的费用,并且附送酒水,大方一点的店如果是两个客人一起来还会送瓶香槟。初回的费用大多数是在2000~3000日元左右,才人民币一两百块,来日本玩的妹子有谁花不起这个钱?
我认识几个妹子一起去了一家店,第一个小时2000日元,送了香槟,还附赠欢迎call,十几个牛郎把我和妹子团团围住高举双手感谢我们选择了他们店。
初回的一个小时结束之后,你就像是到了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不得不离开皇宫一样,必须逃走了。因为接下来的酒水和陪同费用就会变贵。
小部分牛郎店有畅坐制度,相比于其他没有畅坐制度的店而言,有畅坐制度的店比较适合呆久一点,因为不管呆多久都是一个价钱,free time制。
free time制的话,不管坐多久,指名费和基本费用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不点高价酒,喝喝碳酸酒或者软饮料,一晚上大概几千块人民币就够了,破不了五位数。一般来说软饮料,比如果汁,绿茶,乌龙茶是1000日元,也就人民币六十块一大杯,碳酸酒是3000日元两罐,喝一晚上也喝不了太多。”
沙蓓蓓又燃起了希望,问道:“我要是带他一起去,也能享受优惠吗?”这个“他”,当然指的是顾淼。
小喜哑然失笑:“他会被建议去别的地方。”
“哦~~~~~~~~~”沙蓓蓓的眼睛亮度从100瓦调到了1000瓦,“是专门服务男人的牛郎店吗?这里也有?”
小喜:“有,不管是好像整容失败的女装大佬,还是打了雄激素的女人,这里都有。”
“哎嘿嘿嘿……我能装成男人去吗?聋哑文盲,但是付钱的那种……”
小喜扶额:“那你去干什么?喝水?”
“说的也是。”
国内的国情是鸡便宜鸭贵,因为可以提供的服务次数不一样,
“这种纯聊天的业务,能看出明显的男女差距吗?”
小喜认真思考了一下:“银座的肯定比新宿的贵,如果单就新宿之间比的话,其实差不多,之前有个纪录片对比过,女公关略胜一筹。”
终于等到沙蓓蓓没什么想问的了,顾淼开始对女公关的工作情况进行社会民生问题的调查。
本质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指名、卖酒,也有靠睡来提高业绩的。
不过因为女公关人数多,所以在选人的便利方面相当高。
无料案内所里摆放着几台ATM机一样的机器,里面有很多选项,身高、气势、发色、还有最为重要的ABCDEF选择,
“女公关上岗前,也是要接受很严格的训练,包括递烟、打火,递毛巾,倒酒,都要练的。”
沙蓓蓓好奇的看着小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
“别误会,我以前只是做过案内所……”
“留学生不是不能做风俗业吗,做了就要遣返。”
“对啊,咳,那不是偷着做吗?杀人放火都有人做呢。何况现在还有不少中国老板开店了,以前根本就不招待外国客人,现在他们开的店,什么人都招待。你们听……”
马路上响起中文广播:“……这是非法拉客行为,请马上停止……”说完了一遍之后,又用韩语说了一遍。
“怎么,真的这么规矩,就是不让外国人占他们姑娘的便宜?”顾淼不解。
小喜摇头:“正规的店是不允许外国人去的,那么反过来说,允许外国人进的就是不正规的店。很多人又抱着‘来都来了,体验一下’的心态,就去了那种地方。进了黑店是什么结果嘛,大家都懂的。进门前说一千块,进去后没一万块不让出门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敲诈勒索的事时常发生,警视厅甚至还专门为被害人开通了24小时配中文翻译的报警线路,你感受一下?”
“……会有人报警吗?太丢人了。”沙蓓蓓摇头,“虽然在这里,买卖行为是合法的。”
小喜:“你误会了,啪啪啪是不合法的。”
“唉????”
“成人影视作品、平面媒体等都是合法的。会生出孩子的器官接触是不合法的,但是生不出孩子的接触是合法的。”
沙蓓蓓脑回路清奇:“那……男男也生不出孩子呀。”
“是的,你说对了,男男和女女的任何器官接触都是合法的。”
沙蓓蓓睁大了眼睛:“我去……”
小喜认真补充:“不幸被抓会被行政拘留,但是不会留有犯罪记录,更不会影响再次签证。”
“……你……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现在还做吗?”
小喜:“不做了,我快毕业了,不能冒这个险。不过我有同学下海了。他是本国人,读的是经济,毕业后却去便利店打工,一个月一万多人民币吧,后来觉得钱少,就做了男公关,收入是便利店的几十倍。”
“你会留在这里吗?”
“不好说,在这里待久了,还是挺想国内的。这边的人,哎,太累太假。”
小喜第二天还要上课,不能陪他们聊太久,临走的时候,顾淼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沙蓓蓓怀疑的看着他:“你想去找女公关吗?”
“听都听不懂,还找什么,走,睡觉去。”
进门,沙蓓蓓愣住了,然后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意:“原来你说的‘睡觉’是动词啊?”
在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的酒店房间,打开之后,里面却装饰成了电车的模样,有长椅,有拉手,还有假装是玻璃窗的效果。
“喜欢吗?”顾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换成霸道总裁与秘书的行不行?电车也太变态了,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
办公桌,老板椅,文件柜……
房间到位了,谁是霸道总裁,谁是秘书,这是个问题,两个人都想当霸道总裁,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终于决定各让一步,
顾淼举起手,沙蓓蓓将手背在背后:
“包剪子锤!一局定输赢!”
“依你。”
“三局两胜!”
“依你依你。”
“五局三胜!”
“依你依你都依你!”
最后,顾淼不得不接受自己百赌百输的悲惨人设。
反正接受也没什么不好的,沙蓓蓓这个霸道总裁cos的如同《新龙门客栈》里见了周淮安的金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