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哥伦布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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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兰布拉大街,是音译,意译的话,应该叫“沙子大街”,在很久很久以前,当罗马帝国的旗子插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条被淤泥堵得差不多要断气的河流,Rambla是阿拉伯语中“沙子”的意思,现在就不一样了。

现在这条直道上,到处都是流浪艺人在进行表演,沙蓓蓓先看见了一个《星际》里的绝地武士坐在那里,一时i8mc反应过来,以为那是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于是靠近,结果那个绝地武士竟然动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其他的,还有图坦卡蒙、蝙蝠侠、树人、玛丽莲梦露,还有假装自己会悬浮的摩托车手。

顾淼了解悬浮的原理,不过他还是对这些能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很久艺人表示很钦佩,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硬币,投在那位艺人的帽子里。

“这里也叫流浪者大街,就是因为有很多流浪艺人会在这里进行表演。”顾淼说,“看,那边有跟他们一起合照的。”

沙蓓蓓对于合照的兴趣不大,对表演乐器的兴趣很大。

七个人,一个大提琴手,一个中提琴手,两个小提琴手,还有三个敲铁三角和玩某种键盘乐器的,耳熟能详的交响曲在他们的手中流淌。

沙蓓蓓站在旁边:“我听着都想跟着华尔兹了。”

“那跳啊。”

“这么多人呢,多不好意思。”

沙蓓蓓正说着,身旁的几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金发小姑娘开始跳了起来,她们又蹦又跳,欢实得不得了,还有好几个推着婴儿车的人在此驻足,有一个小孩子,看起来两岁多,在自己的小车子上听得手舞足蹈,

他的妈妈把他从车上放下来,他连站都站不稳,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好像一只笨拙的小鸭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然后,他的妈妈给了他一块钱,指着乐队放钱的大提琴盒子,小孩子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快走到的时候,被脚下一个小小的突起绊了一跤,一头栽进了大提琴的盒子里。

周围的人发出了惊呼,小孩子的妈妈赶紧过去,把他从大提琴的盒子里拎出来,那个小孩子也没有哭,还是一边笑一边兴奋的拍着手,嘴角还流下了一挂口水。

乐队的曲风忽然变得十分欢乐,变成了《春之声圆舞曲》,身旁的男男女女们都好像按捺不住想要起舞的冲动,脚下就好像《乱世佳人》中在舞会上闲不住的郝斯嘉,随着音乐打起了节拍。

一曲未终,有滚滚乌云自东南而来,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进而越下越大,音乐声停止了,大家纷纷躲进了周围店铺支在大街上的咖啡座的雨篷底下。

等大家都找了好位置,从乐队躲雨的地方,又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

顾淼与沙蓓蓓站在一起,沙蓓蓓握住顾淼的手,时而松时而紧,就如同在跳双人舞,她正在脑补着动作。

“你会跳哪些?”顾淼问道。

“以前我爸教我跳过慢三慢四,后来我学过国标。”沙蓓蓓说。

哎嘛,达人啊,顾淼认真的在脑中小本本里记下来,觉得哪一天也得去学一学,不然,万一得配合一下,跳一曲,不会,那该多尴尬,难道要看着沙蓓蓓跟别的男人跳?

这阵雨来得快,去得也远,雨还没停,就看见远远的天空,已露出了一点蓝色,蓝色越推越近,阳光再一次出现,将流浪者大街两旁的法国梧桐的树影浓浓的投在地上。

雨还在下,一道彩虹挂在远处的房顶上。

小提琴的声音还在响着,沙蓓蓓依在顾淼肩膀上看着彩虹:“好漂亮啊。”

云散雨住,人们从躲雨的地方走出来,继续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沙蓓蓓也拿出了一欧元的硬币,放在那个乐队的大提琴盒里,刚刚那个在雨中也依旧拉着小提琴的是个女提琴手,她手中琴弓上的马尾,已经断下来了两根,在风中飘飘摇摇。

沙蓓蓓又拿出了一个硬币,放在了大提琴盒里,虽然这点钱,不够她买一个新的弓,也聊表一点心意吧。

流浪者大街是欧洲最有名的林荫大道之一,名头比起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来,也不输。

香榭丽舍大街的开头是凯旋门,流浪者大街的尽头,则是哥伦布柱,也被叫做哥伦布碑,基座曾经是赭红色的大理石,但是现在看起来是淡淡的砂土黄色。

底座被各种雕塑装饰的花哨非常,上面蹲着八只巨大的黑色狮子,站着哥伦布的甲方,伊萨贝拉女王和她的丈夫费尔南多二世,这对夫妻,相当的牛逼,绝对是强强联手。

然在柱子中间还有五个凌空飞舞的天使,以及刻着哥伦布事迹的碑文。

沙蓓蓓看过一个很早的东瀛动画片《花仙子》,其中有一集,女主角来到这里,站在这根柱子下面,冒充讲解员,帮助一个小男孩。

“没想到,这里真的有这么一根柱子。”沙蓓蓓感叹道。

顾淼很能体会到她的心情,经过这段时间的旅行,他时常路过以前在学校的课本里见过的各种地方,虽然当初背书的时候不觉得那几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而当自己真正到的时候,就比去别的地方,多了一点愉快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意思吧?

“哥伦布航海的时候,咱们国家的郑和出发了吗?”

“出发了,第一次下西洋是1405年,哥伦布去了美洲是1492年。”

“就差一点点啊。”

顾淼转头看着她:“一点点都不止啊,方向都不对啊。”

沙蓓蓓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上次偷偷自己去了南极……”

“不是偷偷……”

“这不重要,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以前的那些人,连澳大利亚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个劲的要往南极跑?”

对于这个问题,顾淼还真的问过了,他回答说:

“这是个哲学问题。”

“怎么会是哲♂学问题?”沙蓓蓓又默默的重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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