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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里的佛像依然庄严而肃穆,可长离却从上面看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他对着神情陡然愤怒起来的和尚说道:“是你杀了方丈?”
和尚慈悲善良,宽和容忍,就和任何一个故事中所形容的高僧一样,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普度众生的味道。
而他却是杀害方丈的凶手,他是方丈的心魔。
方丈的心魔,是一个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称得上是完美的和尚,不得不说,这十分的讽刺。
根据长离他们在进入故事之后得到的信息,这是一个格外喜欢度化恶人的佛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仿佛是专门为他们而创造,所以,这所佛寺中的和尚大多都有着不一样的过往。
他们都是被度化的恶人。
而恶人的心魔,是佛。
总有人不是心甘情愿的被度化,是被琉璃寺的檀音佛韵给强行度化,这样的人,他的本性是恶的,但与他本性不符的佛性,自然就是心魔。
方丈在进入琉璃寺之前,曾是一个手上沾染了上千条人命的恶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进入琉璃寺之后,他顺其自然的被度化。
可这种度化,更类似于强行灌输,不能让他发自内心的认同,所以,在月末之时,在度化之力达到最低的时候,自我意识挣扎着出来的方丈选择自我毁灭。
可他的心魔,却自他毁灭的身体里新生,这个看上去无害至极的和尚。
琉璃寺的方丈之位,并不是由德高望重的僧人担当,而是由无恶不作之人担当,因为方丈所承受的度化之力是最强的。
最恶之人承受最强的度化之力,获得最彻底的净化,这就是琉璃寺方丈之位传承的真正面目。
祛除一切恶念获得新生的恶人不再拥有心魔,可他们本身也被心魔取代,而始终不曾被佛念洗心的恶人都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最后,心魔从他们的残躯里复生。
所以,这座佛寺才能完美到这种程度,所以,这座佛寺的僧人才会像是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慈悲清净如佛国的佛陀。
破开老旧的身躯,化作新的佛种,他们,是一个个被度化出来的心魔种子,也是一个个诞生在梵音之中的佛念种子。
方丈固然是死在了他自己手上,但追根究底,是死在他的心魔手中,所以心魔,才是杀害他的真凶。
在长离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就得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这个世界,也就只剩下了那个特殊任务了。
其实,如果是旁人,这个任务绝对不会完成的这么简单,因为他们不曾这么快的踏进这座殿堂,不曾真正的感受到佛音梵唱。
而不经历佛音梵唱的人,也猜不到方丈的心魔不是恶念,而是佛念,也无法得出答案,就算有人聪慧至极猜了出来,也会支撑猜测的介质太少,得不到主神空间的认可。
所以,像长离一样迅速的找出答案才会这么难。
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佛音梵唱最强的一天,而半月前,方丈死的那一天,正是佛音梵唱最弱的一天,也正是因为度化的效果最弱,方丈才能顺应他的本性,一掌了结自己。
长离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个世界的难点不在于解谜,而在于真真正正的扛过佛音梵唱这个极具威胁力的点。
本来副本所涉及的应该是所有人在半月之后,也就是佛音梵唱最弱的一天再次来到大雄宝殿之上,彻底的解开方丈之死的谜题,然后度过佛音梵唱,离开这个副本。
可长离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已经将谜底揭开,然后,直接来到了大雄宝殿。
这样做,不仅是副本的难度大大加深,也能够让他得到的经验值翻倍。
虽然他并不在意经验值这种东西,但他想快点通关所有的副本。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和尚走近,如他所料,这个和尚并没有其他的攻击手段,他是佛啊,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攻击人呢?
所以他只能微笑着看着长离我在佛音梵唱之中,那一句句循环的佛音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他是愤怒的,却也是愧疚的,他怎么能产生愤怒这种情绪呢?
长离每走近一步,和尚就虚弱一分,他整个人就如同不堪重负的琉璃相一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一道裂痕在他的僧衣上出现,却不仅仅只出现在僧衣上,那透明的纹路慢慢的向里扩散,直到将和尚的前后贯穿。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道裂痕,两道裂痕,慢慢的,和尚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裂痕,在长离走到了佛像之下的时候,布满了裂痕的身体支撑到了极限,然后,轰然的破碎。
就如同,一个真正的,琉璃佛像。
而这时,长离也得到了特殊任务完成的提示。
在寺庙中的其他人也得到了这个提示,一时间心情复杂非常,站在大雄宝殿外的楚思看着佛像下被光柱笼罩的那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秒通关。
这副本实在是太简单了,无敌是多么寂寞啊……不行,不能这么不要脸,思维习惯性发散的楚思勉强将游离的念头收了回来,对着长离喊了一句:“大神,能加个通讯号吗?”
长离没有理她,在离开之前,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后收回了视线,毕竟是假佛,算不得真佛。
他又忘了一眼大雄宝殿之上依然慈悲非常的佛像,眼神淡漠的冷酷,这也是一樽假佛。
而在长离离开之后,让人伸长了脖子望才能望得真切的佛像蓦然的变得灰暗了不少,那边烟火气熏的越发圆润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粗糙。
它嘴角翘起,上扬的弧度莫名的高了些许。
长离的下一个世界,是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中。
小山村算不得得山清水秀,留在这里的村民也没有几个。
村口的歪脖子树已经枯死,浑身漆黑的乌鸦哇哇的叫着,冷肃的风吹过,折断的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差点砸在一个路过的人的头上。
那个路过的人,不是长离。
陈晃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一愣一愣,看到冷不丁出现在眼前的人,连心脏都差点蹦出嗓子眼。
他颤着声音问:“兄弟,这里是哪儿啊?你们是在拍电视,还是在玩恶作剧?咱们打个商量,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好说。”
长离没有搭理他,径直的往村庄的方向走去。
村庄并不大,但村舍却有许多空了出来,其内还有许多没带走的生活物品,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但是它们的主人没来得及将它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