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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结束之后,长离冷着一张脸收拾棋盘,莫长颐的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执黑的手苍白,却又骨节分明,他问长离:“你在山上就一直与自己下棋?”
长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想笑就笑吧。”他说。
“老道士的棋艺比我还要差,我也不耐烦和他下,再说我忙得很,也没工夫浪费在这种小道上。”
忙得很,从他在道观中待的这一会儿来看,他也没察觉出长离的忙来,可莫长颐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反驳长离,所以他含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月过去,这三个月之内,莫长颐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精气神也越来越满满,而他在道观中的生活也越来越悠然自在。
同时,他也见过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灵。意外跌下山路而死的樵夫所化作的冤魂,被猎人剁了半截尾巴的山猫妖,天性爱打洞,却钻不动道观地的兔子妖,以及那个吃了魂丝蛊的壁虎小妖。
其中莫长颐关系最好的是那只名叫笨笨的兔子妖,这个名字是长离取的,名字的来历是兔子头撞在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而这道观中还有一只名字叫做蠢蠢的夜莺,这只夜莺总是记不住该在何时歌唱,古怪而又不成曲调的啼叫时不时扰乱长离的清梦。
长离收拾了它很多次,他
它依然没长记性,后来长离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蠢蠢,也是奇怪,自从取了这个名字之后,这只鸟终于记得他该在什么时候歌唱了,可半夜响起来的古怪的鸟鸣,似乎更要长离烦躁。
在道观里的时光缓慢而快速,透着一种难得的舒适,莫长颐都要忘记他以前的生活方式,可有些人终究还是会让他想起来,一封从山上寄来的信递到了他的手中,让他不得不想起那繁杂而又倦怠的京市生活,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向长离辞行。
终究是要离开的,虽然这里的生活让他十分的留恋。
在离开前,他还问长离是否要与他一同下山,长离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居然答应了。在莫长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长离随意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就与他下山了。
以莫长颐的身份,还是能拥有一些特权,比如在交通上。在仅有两人的车厢里,莫长颐与长离依旧在下棋,这一次长离将莫常疑杀的片甲不留——他们下的是五子棋。
不想用心,就是不想用心,不管他曾经在数学方向有多少造诣,他都不愿意将它用在围棋上,只因他觉得算计来算计去,也没多大意思,还让他费神。
窗外的风景一节节的褪去,长离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有些出神,莫长颐看着他这模样,温和的一笑:“你从小住在山上,只怕也没见过这些东西,既然有机会出来看看,那就多看一会儿。”
长离回神,然后随意的说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