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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个屁。”牛再栓道:“要么吃了,要么埋了,等观察几天,这猪都臭了。”
杨越同意朱笑的意见,既然不能吃,那就埋吧。
八戒的后事交给了朱笑,杨越和牛再栓叹着气回了连部。第二天上午,杨越正准备带人去综合演练场,突然听见朱笑在骂张明辉,心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跑去一看,两人在排库房里差点打起来了。朱笑看上去很生气,不仅手抖,嘴唇还抖。他对面的张明辉抱着一张凳子,站在角落里,看样子是想奋起抵抗,不死不休。
“干啥呢?”杨越走了进去,“嫌力气没地方使,窝里斗啊?”
朱笑见了杨越,气呼呼地一摆手,“副连长,我跟你讲!这肉头就是个怪物。今天我说要埋了那死猪,这家伙非要去找个木头板子,你猜他要干什么?他特么要给猪立个碑!上面还要写四个字:八戒之墓。那猪就埋城墙下,在那树块碑,恶心谁呢!说他他还跟我急,我不是看在都住一屋,早特么一个鞭腿让他躺那陪他家八戒作伴去了!”
张明辉喊:“你打死我啊,你就打死我吧!立块碑怎么了?又不要你动手……”
“行了行了!”杨越拿着两人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劝道:“碑就别立了,立那不好看。到时候司令部哪个大佬来检查,一进我防化连的猪圈,哦哟!怎么还有一块碑,这不恶心人么?你们好好地埋了它,你真要是舍不得,有空就去陪他说说话。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你的战友是我们,不是它!凳子放下!”
“我不放!”张明辉死死地捏着凳子,“我放下他就会打我!”
“放下!”杨越大喝一声,“你不放下我打你,你信不信!?”
张明辉一哆嗦,老老实实地把凳子放了下来。杨越看了朱笑一眼,“我跟你讲,我把他交给你,你给我把他思想工作做通来,你俩在房间里干啥都可以,但是别耽误喂猪。”
“是!”朱笑敬了个礼,恭送副连长出了门。
杨越把门带上,就听见里面听令哐啷地一阵响。朱笑在那骂娘:“张明辉!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堂堂一士官,来这养猪就已经很糟心了,不想再看见你叨叨叨、叨叨叨地没完没了。我做不了你的思想工作,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为这个事没完没了,别说副连长,就是连长来了,我也照样锤你……”
杨越摇了摇头,暴力!
太暴力了!
那边三班几个货早就准备好了,钟煜也特意从六班回来。杨越瞄了一眼这群年轻小伙子,打了个唿哨,上车,爷爷带你们去兜风!
防化连的综合演练场和十六师的战术演练场隔河相望,是杨越特意要求保留下来的,地址仍然是他选的那块风水宝地。自从施工开始后,他就没再去看过,牛再栓验收的,据说还不错。
一辆侦查车带着一辆卡车出了师直大院,顺着公路出城二十多公里,杨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遥遥一望,隐约地看见河对面的战术演练场上沙尘滚滚,他拿起望远镜一瞧,装甲车和坦克正风驰电掣。
全新的型号,全新的涂装。
看样子,新装备的适应非常迅速,半年不到,他们就已经开始合成演练了。
两辆车一下公路走没多远,就到了防化连的综合演练场。这里和杨越当时留下的印象不同,已经被高墙和铁门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