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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的治疗康复水平有限,军区医院直接从帕米尔高原抽调来了运输直升机。但实际上此时已经为时已晚,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林曾雪在河边找到了杨越。
杨越看着林曾雪哭丧的脸,隔着几十米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噩耗。
他缓缓地站起来,迎着林曾雪的目光,“是谁……”
林曾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杨越的肩膀,“胡坤!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杨越扶着额头,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使劲地撞了一些,呼吸顿时跟不上来。他始终都不敢相信,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就带走了胡坤。他今天早上还在开车,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杨越仿佛都还能记得胡坤在他面前的苦笑,他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十八师打电话来了。”林曾雪重重地拍着杨越的肩膀,“我去回复一下。”
公路上正在收拢队伍,三十几个人就那么站着,看着河边的两个人。
他们唯一的主官已经牺牲,现在群龙无首。
张朝封踩着鹅卵石靠近了坐在地上发呆的杨越,“仇几满明天早上才到,我们先把人带回营区吧。”
杨越依然坐在那,没有反应。
张朝封踢了他一脚,却见杨越的身体往旁边一倒,躺在了河滩上。张朝封吓了一跳,一探之下,大惊失色:“来人啊,杨越晕过去了!”
大家都差不多忘记了,杨越的头部也受了重伤,他磕在铁门上的那一下非常严重,脑震荡的临床表现非常明显。只是他一直强撑着等着胡坤和欧阳山的消息,现在消息来了,他便没能支撑下去。
无边的黑暗从冰冷的深处袭来,一波一波地涌进了他的脑海里。杨越在那黑暗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却能清晰地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上流淌。
是血,殷红的鲜血。
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了列车卧铺上。剧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刚睁开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面前几个人影不断地晃动着,杨越抓住其中一个的衣角,“欧阳呢,欧阳呢!?”
苏沐晨顺着他的力气蹲在了铺位边,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在呢,在呢!”
张朝封把手里的书丢到了一边,“好家伙!你终于醒了!”
杨越闭着眼睛,使劲地喘了几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上面还缠着纱布。
“我这是怎么了?”
“别动!”苏沐晨拉住了他去扯纱布的手,道:“你是颅内淤血,在疆南军区做了开颅手术,我们现在把你转到全疆军区医院去。”
张朝封伸着手指在杨越面前晃:“越子,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几?”
杨越拉扯了一下眼皮子,觉面前的虚影,用手拨开,“看不清!”
苏沐晨弹了弹床边的滴液管,道:“这是正常的,等过几天就会好的。你安心躺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