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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站在楼梯口,白洁向我们挥手告别,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白皙的面庞宛如盛开的百合花。
出了县政府大门,我笑着对白静说:“你们姐俩不太一样啊!”
“我姐长的白,我太黑了,是吧?”
我赶忙解释:“不是说长相,感觉性格上差别挺大的。”
白静的脸上突然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看着远处说:“我姐从小生长在农村,人特别聪明,学习非常刻苦,长的也漂亮,考上了名牌大学,其实她的命运很坎坷,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白静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能感觉到,表面光鲜的白洁身上,曾经发生过不幸的事儿。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针对公司内部的问题加以整顿。由于几位副总年纪比我大,凡事都要留足面子,以至于很多工作卡在他们身上,落实乏力。我提议建立起定期立会制度,参会人员扩大到班组长以上干部,通过这样的会议可以把工作直接落实到班组,减少了中间环节的梗阻,我提出了一贯坚持的立会原则:找问题,说办法,提思路。
这样的办法果然奏效,几个部室主任和班组长的职责得到明确,工作的积极性随之提高,落实各项工作变得顺畅起来。
白静的办事效率很高,周五上午就把租房的事儿搞定了,下午她找了两名员工帮我搬家。
白静等人走了以后,我简单收拾一下房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下环视,几天的时间又在这儿安家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家的感觉,突然感到莫名的孤独,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一片凄黑,本打算下午赶回秀水的家,现在天黑路滑,只好作罢。
从沙发上起来,我把每个房间的灯全部打开,这样仿佛能够增加些许人气。
拿起手机给孔梅打电话,本想解释一下今晚不回家的原因,电话里传来儿子的声音:“爸爸,我想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爸爸一会儿就回去。”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不要晚上开车……”电话里传来孔梅的喊声。
我挂断电话,拿起手包,把所有灯都关掉,急切地打开房门走出去。走廊里,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对面门口,是白洁,她正在拿钥匙开门。
我主动上前打招呼:“白县长才回来呀?”
“是你呀!”白洁回头看着我说道,她身上的酒味很大,眼睛半睁着,满面通红,薄薄的皮肤好象要渗出血来。
我搭讪几句就往楼下走,没走几步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头看时白洁已经摔倒在地,我赶忙跑回来扶起她,白洁站立不稳,手自然地勾住我的脖子,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打开房门,把她扶进屋。
我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扶着白洁坐在沙发上,她挣扎着脱掉外大衣,突然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我站在她面前感到十分尴尬,几次想转身离开,又心存不忍。白洁哭了一会儿,忽一下站起来,身体迅速向一侧倒去,我不明原由立刻上前扶住,她一张嘴全都吐在了我的身上,我强忍住刺鼻的气味扶她坐下,白洁又连续吐了几口,斜躺在沙发的扶手上不动了。
一切都是这样突然,让我手足无措,情急中突然想起白静,连忙打电话叫她来帮忙。
白静赶来的时侯,白洁已经睡着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有点儿发懵,我把过程简单介绍了一遍。
“真不好意,你把衣服脱下来,一会儿我给你洗洗吧。”白静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摆摆手说:“你不用管我,快点把你姐扶到卧室去睡,这地面也得处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我脱下外衣泡进卫生间的浴盆里,换上睡衣才觉得没有了酒气。
折腾半天,没有了回家的冲动,自己煮了一盒方便面,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给孔梅打电话,已经分开一周了,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手机电池都有些发烫。
“砰砰砰!”响起轻轻的敲门声。